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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幕後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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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後沐府的轎子停在了門後,青池親自前來接秦淮入府一敘。

    青池來時還特意說明了沐莞卿是被董妃絆住,絕不是有意不來相幫,秦淮能理解沐莞卿的肩上的責任,自然不會深究。

    到了沐莞卿府邸時,她正在看大理寺司直遞交上來關於徐侍郎二夫人顧氏的記錄,見秦淮來了這才起身。

    “濮辰明可和你說了什麼?”

    她的官服還未換下,見到秦淮先問的卻是這個。

    秦淮還沒反應,脫口而出,“他想向我打聽你的喜好,可我一口回絕了。”

    聽到濮辰明的動靜後沐莞卿神色有變,但還是下了結論,提醒秦淮不要受人欺騙。

    “這人行蹤可疑行爲怪異,不是什麼善類,我不反對你和他來往,可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原本秦淮就被濮辰明沒什麼好感,雖然關於徐紀元的消息是他遞過來的,但有了沐莞卿的話,她更是留了一個心眼。

    “對了,宮中究竟發生什麼了?”

    自己的事情暫且過去,秦淮開始好奇起宮裏發生的事,基本上宮人的生死從不會讓女官插手,只會由皇后一手查辦,可今天實在稀奇。

    沐莞卿翻出了對於今天宮內事情的記錄,一揚手扔到秦淮面前。

    “皎月宮董嬪丟了一個侍女,可她卻非要纏着陛下找回來,還說後宮女眷多,不宜讓衛兵搜查。可宮內幾乎沒人近日見過那個侍女,連淑妃也幫着她阻撓。”

    淑妃?

    她看着冊子上的記錄,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淑妃是皎月宮主位,董嬪和她住在一處。

    之前淑妃變賣首飾的事突然倒騰到眼前,秦淮總覺得淑妃和此事脫不了干係,便求助沐莞卿。

    “我想起來上次我去萬金典當行的時候,遇到一個紫衣女子典當首飾,正巧我認出那是淑妃的百子石榴的紅瑪瑙簪子……”

    淑妃要那麼多錢財一定有原因,她就不怕日後復寵,父皇問起麼。

    “認出後我便設計將那百子石榴拿了下來,還詢問掌櫃她是否典當其他物品,那些東西我一看就知道權勢淑妃所有,今日你說她參與了阻攔你的事件,我更加懷疑她在祕密策劃什麼。”

    平常淑妃的性子遇事明哲保身,從不胡亂現身出頭,本不會參與這樣的事情,可今日她卻跟着董嬪那個好惹是非的女人胡鬧,這不是存心想讓沐莞卿出不了宮嗎。

    同時被提點的沐莞卿凝眸,認爲秦淮的話不無道理,“那些她典當的物品在哪兒?”

    之前秦淮早有謀劃,先一步答道:“我全數帶回府中了,就是覺得這是不簡單。。”

    如此便好,掌握了確切證據纔能有效的指認。

    “先扣下證據,之後再好好查查她。其實她典當首飾並不稀奇,就怕她是對秦玄琅的事懷恨在心。”

    提到這個,秦淮事先倒是忽略了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執着,

    二皇子秦玄琅落敗,裏面少不了秦淮和沐莞卿的幫助,可淑妃一個普通后妃,無權無勢,又怎麼能和她們兩個相爭。

    沐莞卿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由覺得奇怪。

    最近的事情接二連三,先是大理寺的牢房丟了犯人,刨地三尺都找不出來;隨後濮辰明入京,對她求端訊末;這邊秦淮又牽扯了命案,有人言之鑿鑿要拿她填命。

    看來有一股暗中的勢力已經開始動手了。

    秦玄琅那一次他們失去了先機,這會兒肯定鉚足了力氣準備對天榆的第二次掌控,可他們又會從什麼地方開始呢。

    “你身邊有細作。”

    沉默了良久,沐莞卿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細作?不能吧……”

    秦淮也蒙了,明顯心裏咯噔了一下,飛快的排查最近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

    李缺、秦悅、若芊、彩霞、若白、竹青熾?

    其實裏面的人基本上秦淮都十分了解,只有若芊一人足夠可疑。

    按理說顧氏一個只會隻身赴會的人,去聞人一笑閣肯定是掩人耳目,估計府裏的人都不會知道,又怎麼會隨隨便便被她知曉了呢。

    而且那日宣紙確鑿的說是被人推下湖裏的,除了可疑的秦悅以外敢動手的人應該只有她了吧。而且秦淮一回到公主府就遇到了來路不明的刺客,除了沐莞卿和沐重言,還有誰會知道她回來了呢。

    慢慢追溯回去,她的告密的可能最大了。

    但問題是,她到底聽命於誰呢?

    “我府裏有個奇怪的丫頭,雖不顯眼,但手段不少,我懷疑是她。”

    秦淮第一時間說明了自己的猜想,可卻沒有證據。

    侍女嗎?

    沐莞卿想得不錯,秦玄琅失勢之後,柳宴心已經幫着將修羅門在潯陽的人連根拔起。若是有人再想要攪|弄天榆風雲,藉助強大人的力量最易成事。

    而自己身邊是銅牆鐵壁,宮中更是層層關卡,那就只有皇室子弟的身邊還有空隙。

    三皇子秦玄明看似簡單,實則深不可測,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人去秦淮身邊促成一切。

    所以秦淮現在的處境,反而成了那些人的避風港。

    “既然沒有機會證明,那我們就製造一個機會。”

    秦淮有些聽不懂沐莞卿的意思,但還是不自覺跟着點頭。

    一旦懷疑一個人,自然而然就把把所有發生的事情和這個人聯繫起來。

    爲什麼一舉辦頌詞會就有人推宣紙入水嫁禍,又轉移鐲子讓自己落入圈套,再殺死顧氏激怒徐侍郎。

    這些事其實都能讓秦淮處於劣勢,稍有不慎就會得罪一系列高位之人。

    宣紙對照的是宣大人和三皇兄,而顧氏則對應着朝堂百官,設局之人是步步爲營啊,恐怕這些明棋之下還有暗樁。

    而這兩個棋局都沒奏效,也說明佈局之人瞭解天榆局勢,但卻不瞭解自己。

    秦淮心裏是這麼覺得的,而沐莞卿卻想到了其他方面。

    如果那些人是衝着天榆政局來的,又爲何還想要折磨秦淮,這像是陣營對抗,又像是私怨未解。

    兩人各有想法,同時對視一眼,沐莞卿先撂了擔子。

    “累了一上午,渴了。”

    秦淮嘆了一口又大又長的氣,也是累得慌。

    “我都擔驚受怕這麼久了,早就飢腸轆轆了。”

    “走,去正廳喫飯。”

    她們兩人總是這樣,有時候聚在一起,總是各想各的,有事沒事問問對方的意見,可也未必贊同。

    明月總覺得,這兩人只是起長相似,但從審美到喜好,完全不相同。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怎麼,才做了這麼久的好友。

    沐莞卿姿勢優雅,輕而易舉的夾住了一個肉鼓鼓的小丸子,而秦淮卻再試了幾次之後,發起狠來,一筷穿心,繼而也優雅的塞進了嘴裏咀嚼。

    習慣了秦淮如此,沐莞卿經不住提前通知。

    “對了,我從宮中給你請了兩個禮官,專門教你三皇子成婚當日的禮儀,你可要好好學,錯了一步就別想讓我幫你了。”

    “啊,這還要學啊!”

    秦淮最討厭的字就是學,她從記事開始知道十二歲,都想不明白人爲什麼要學習。

    沐莞卿府裏的菜色永遠都是清淡之色,而且她每七日喫一次素,每十日抄一次經。秦淮每次都會摸準了日子,避開那幾日拜訪。

    其實她不是沒問過,爲什麼沐莞卿手沾鮮血卻不殺生、不信鬼神卻抄經呢?

    沐莞卿的回答是,她教訓過的人太多了,抄經不是爲了求自己心理安慰,還是讓那些被自己教育過的人早登極樂。

    這麼一個人,讓秦淮十分喜歡,今日濮辰明詢問她關於沐莞卿的事情是她本沒有起疑,知道剛纔提到濮辰明時沐莞卿神色有異,這才讓她有了猜測。

    朝堂之中衆說紛紜,一直到今日還是不是爲女官的終身大事爭吵,語氣嫁給那些庸俗之人,倒還是濮辰明比較順眼。

    就是不知道如果這兩人對弈,究竟誰會更勝一籌。

    “看你這眼神,應該沒想什麼好事吧。”

    沐莞卿一句話戳穿了她的心事,秦淮立馬遮掩。

    “說什麼呢,這不是在爲你的終身大事考慮嗎。”

    “那你應該先想想自己啊,這纔剛剛和離,說不定西津世子就是等這一天呢。”

    沐莞卿不甘示弱,拿近日的大事調侃。

    二人在餐桌上好一通擠兌,大概吃了半個多時辰來離席。

    沐莞卿繼續回到公事堆積如山的書房做事,而秦淮雙腳掛在另一張桌上啃蘋果,偷得浮生半日閒。

    她總覺得有時候在沐府纔是安全的,公主府如今又大又空沒有守衛,要不是梧桐寶庫和顧白修,她還真不想回去。

    三卷公文看完,沐莞卿提筆,認準了一個最合適做這件事的人。

    “對了,如果你有空,記得去三皇子府上瞧瞧,我懷疑他的府裏也已經有人混入了。”

    秦淮一下正襟危坐,放下了被她啃得不成樣子的蘋果。

    “這麼危險的事,你竟然讓我去做,你還有沒有同情心啊。”

    本想着讓眼前人收回安排,沒想到這女人卻用一種非常懂她的目光解釋道。

    “有危險才能幫你製造機會啊,要不然你和你的顧少俠怎麼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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