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汐趴在地上咳嗽,腦袋一片暈眩。
剛纔她被掐的大腦缺氧,現在腦袋裏完全就是一片混亂,胃裏也開始翻滾。
她想要吐,但是乾嘔了半天,什麼都吐不出來。
女人看着地上狼狽不堪的木汐,她癲狂的走進木汐,對着木汐的肚子就踹了一腳。
木汐被措不及防的踹了一腳,她被踹的往後滾了滾,肚子更難受了,她艱難地擡起頭,看着那個臉色癲狂的女人,聲音沙啞着小聲開口:“你是程初夏對不對?”
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女人她愣了一下,隨後她大笑起來,她緩緩蹲下來,看着地上灰頭土臉的樣子,她笑得幾乎滿臉都是皺紋:“怎麼?終於記起我了?”
見程初夏承認了,木汐虛脫似的倒在了地上,她微微喘氣,沒有說話。
果然,這個女人果然是程初夏這個瘋女人。
程初夏忽然伸出手,扒着木汐帶了些淤泥的下巴轉過來:“怎麼,知道是我很震驚?”
剛纔木汐的眼睛裏閃過的那一絲震驚正好被她捕捉到了。
“你是不是很震驚我爲什麼變成了這副樣子?”程初夏捏着木汐的下巴,木汐被她捏的疼,她咬着牙,沒吭聲。
程初夏輕笑了聲,屋子昏暗,之能夠看清程初夏半邊的臉,在木汐的眼裏,她那張老氣的臉變得更加老氣了。
“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你。”程初夏語氣陡然間變得平靜,她渾濁的眼睛裏閃爍了了一道光,“當年我被迫離開京城,來到了這邊這個破地方,我每天都要做那些髒活粗活……”
程初夏看着自己滿手的老繭,她將木汐給摁到地上,被她的背朝上,她抓住木汐的手,端倪了幾秒後,她嘲諷的笑出了聲。
她爲什麼要自作自受看她的那個細白嬌嫩的手呢?
木汐被壓在地上有些喘不過氣,她頭也暈忽忽的,她微微眯眼,喘氣聲變得有些大,像是隨時都會昏死過去。
可是一心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程初夏根本沒有注意到底下木汐的不對勁,她自顧自地說着:“我在這裏把我熬成了這樣,如果我還是你哥哥的未婚妻,我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淪落成這樣!我明明不會變成這樣!我本來會是人上人,我本來會是木氏集團的木太太!都怪你都怪你!我今天看到你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想衝上去殺了你嗎?你憑什麼可以一家三口那麼幸福!你不配!我一路跟着你走到這裏,總算是找到了機會可以殺了你,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你知道我有多激動嗎!”
她越說越激動,話語也開始顛三倒四,讓人理不清她說的話,像是發了瘋喝醉了酒。
程初夏發瘋似地抓住木汐的頭,像是要把她給活生生的撥開,想把她動手分屍似的。
木汐被程初夏掐的呼吸粗重,她心跳的有些不正常,四肢也在長時間的捆綁中血液不流通而變得發麻僵硬,她眼前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