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裴星北就飛快地跑走了。
裴楓年站在原地,心裏複雜還有些亂。
現在的問題就是木汐不希望裴星北變成這樣,可是按照木汐寫的筆記,原書裏的裴星北和現在的裴星北越來越像,如果這麼發展下去,那木汐應該不會離開,因爲木汐沒有改變任何人的正常行駛軌跡,性格也沒有改變。
可如果是這樣,那木汐不會開心的,她不希望裴星北變成這個這樣。
晚上,飯桌前只有裴楓年一個。
“媽媽呢?”裴星北張望了一下。
裴楓年面色平靜如水:“你媽媽發燒了,還沒有醒。”
“發燒了?”裴星北但應有些過激,隨後他自己也反應過來,他連忙垂下頭轉過身上樓,“我去看看媽媽。”
裴楓年坐在椅子上看着裴星北有些急促的背影,他輕笑了一聲。
也只有木汐不知道的情況下,裴星北纔會表現得這麼急切吧。
裴星北輕輕打開房門,房間裏有些黑,外面正值黃昏,還拉着窗簾,但裴星北還是能看清楚木汐。
他垂眸,遮住眼裏的愧疚。
昨天晚上當木汐坐到旁邊的時候他就醒了,是被噩夢嚇醒的,他知道媽媽跟他呆了很久。
看着木汐額頭上沁出的汗,裴星北愧疚又難受。
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這樣趁着媽媽睡着的時候看着媽媽關心媽媽。
“對不起。”
他輕聲說道。
他好像說不了其他的,似乎只能說對不起。
木汐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黑漆漆的了。
因爲睡覺之前喝了藥,所以出了汗,她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木汐眨了眨自己模糊一片的眼睛,她坐起來看了眼陽臺那裏,透着窗簾的縫隙,她看到了外面黑漆漆的。
原來已經晚上了啊……
她看了一圈周圍,發現沒有一個人。
奇怪了,人呢。
木汐從牀上下來,穿好拖鞋往外走,一路上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走廊也是黑黑的,木汐皺眉,她下意識地就走去了裴楓年經常呆的書房。
打開書房的門,書房裏倒是亮堂着的,就是一個人都沒有。
木汐迷糊着走進去,她發現書房中間有幾張皺巴巴的紙張,還有好幾盒不一樣的藥。
木汐手有些發顫地將這幾盒藥拿起來。
這幾盒藥都是她沒見過的,但她知道這幾盒藥是治療精神上和心理上的藥。
這些藥看上去也喫過一段時間了,所以說裴楓年病情變嚴重了?而且早就加了這麼多的新藥?還不告訴她?
木汐雙手有點發顫,她將藥盒放了下來,拿起旁邊那幾張皺巴巴的紙。
看到紙上的內容,木汐瞳孔驟然一縮,她看着上面裴楓年寫的認真的筆記,她一下子沒站住差點退了幾步摔倒。
紙上的內容是各種言情的結局,而且木汐感覺有幾個結局還格外的眼熟,這好像都是她原來看過的結局。。
可是裴楓年爲什麼要做這麼一個合集呢?還將它們複印在紙上?還寫了這麼多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