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楓年緩緩睜眼,在木汐的攙扶下躺到了牀上。
一沾到枕頭,裴楓年就睏倦地閉上眼睛。
木汐站在一旁給裴楓年蓋好被子,頗爲嫌棄的看着裴楓年,她小聲嘀咕:“真是晚上去做賊了,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她給裴楓年整理好被子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去了書房。
木汐拿起電話給餘特助撥了過去。
餘特助接通電話的速度很快:“誒,夫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餘特助幾近舔狗的語氣成功把木汐給噁心到了。
“咳,你也不用這麼討好。”木汐努力壓抑住自己心中的嫌棄,“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這幾天裴楓年到底去幹什麼了?這麼困?”
被木汐說過之後餘特助總算是正常了一點:“這幾天董事長一直都在辦公室啊,現在公司的事情也不多啊……”
餘特助一不下心把自家老闆給賣出去了,他後知後覺地閉上嘴巴。
“是嗎……”木汐狐疑地敲了敲桌子。
“是啊,裴總真的一直都呆在辦公室裏,他的一日三餐還是我送過去的。”餘特助語氣肯定,一聽就不是撒謊。
木汐垂頭,長長的頭髮散落下來遮住她的臉,她微微撅嘴,“嘖”了聲,就這樣一直拿着手機沒說話,像是在思考什麼。
那邊的餘特助實在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心了,他忍不住問道:“夫人,你這好幾年都沒有來公司,也就幾天前來過一次,現在裴總天天住公司,你們是不是鬧了很大的矛盾啊?”
如果電話這頭的是裴楓年,你要是借餘特助一百個膽子他都是不敢問的。
主要是他覺得自家老闆娘有時候挺傻乎乎的,腦回路不及常人。
就比如幾年前他記憶最深刻的一件事,老闆娘帶着小老闆過來看老闆,因爲前臺不認識她,所以把他們兩個攔住了,也不知道老闆娘是怎麼想的,爲了自證身份把小老闆抱起來給前臺看,那一次把前臺給嚇得不輕。
所以這一次他纔敢這麼大膽的問老闆娘這件事。
果不其然,木汐沒有生氣,反而鼻子翹的老高的笑着問:“開玩笑!我們怎麼可能會鬧毛病!你知不知道在家裏誰的地位比較高?知不知道誰對誰言聽計從?”
木汐絲毫不給裴楓年留面子的吹噓自己。
“對對對,那一定是老闆娘您對不對?”餘特助開始熟練的拍着馬屁,“我知道我知道,在家裏肯定是老闆對您言聽計從,您作爲老闆娘地位肯定是最高的對不對?”
“當然了,我肯定是地位最高的那一個!就裴楓年?他敢和我吵嗎?哼。”木汐勾脣,很顯然是開心了。
木汐的快樂就是來的這麼簡單。
餘特助感受到木汐的開心,於是他轉回剛纔的那個話題:“所以,老闆娘,你前幾年是爲什麼都不來公司啊?”
“這個啊,我生了點小病,所以一直在家裏養病。”木汐想了想說道。。
她總不能直接承認自己成了植物人在家裏躺了四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