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等等等等!”奚芙夏立馬收住,神色委屈的看向木汐,“別嘛嫂子,我錯了,我剛纔這不是看到你眼睫毛動了所以我才演戲的……誰讓你明明醒了卻不睜眼嘛……我就刺激刺激你……”
“所以你早就看出來我在裝睡!”木汐氣着了,所以她剛纔到底在搞什麼啊?所以所有人都看出來她在裝睡!她裝了個寂寞?
接着,奚芙夏又賣起了慘:“嫂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都無家可歸了,好不容易尋到了一份差事,你就收留收留我嘛……”
木汐完全被繞暈了,她擡頭問裴楓年:“你們倆能不能說細緻一點,我剛醒,腦子不太好使。”
“我來解釋我來解釋!”奚芙夏主動請纓,“是這樣子的,我的媽媽是楊臻姑姑的妹妹,我媽媽臨走前把我送到這裏的,她告訴我。”
她頓了頓,小聲說:“她說裴燁應該贖罪。”
木汐一怔,在心裏默默說,裴燁就算是要賠罪也應該給楊臻和她的父母賠啊……
空氣莫名靜謐下來,奚芙夏連忙補充了一句:“我知道的,我知道我這樣死皮賴臉住在這裏不好!但是我有在乖乖做事的!真的……”
說到最後奚芙夏自己都有點心虛。
因爲她現在每天的任務就是幫沉睡的木汐梳頭整理,洗臉,總是就是做一些表面功夫。
現在木汐也醒了,她好像啥也不能幹了。
“沒事的。”木汐表情虛浮的笑了笑,她眼睛對上裴楓年,“那個……星北呢?”
裴楓年握着木汐的手忽然收緊,他面色平靜:“裴星北他在上學,很快就回來了。”
木汐看着裴楓年平靜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被握緊的雙手。
她總感覺裴楓年又在亂喫飛醋。
奚芙夏看着兩人暗送秋波你來我往,她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往後挪,一挪一挪的,終於她挪出了房間,她還貼心的爲裴楓年和木汐關上門。
當門關上去的那一刻,木汐就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果然,下一秒裴楓年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爲什麼那一天我出了一趟你就變成了植物人?嗯?”
“這個……”木汐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啊,她是完全真的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擡眸對上裴楓年深邃的眼睛,“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真的,我就是莫名其妙昏過去的。”
裴楓年深邃幽深的眼眸靜靜的看着木汐,木汐被這麼一看,只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忽然,裴楓年的手緩緩搭上木汐的臉,細細的摩挲,木汐感覺莫名有些瘮人,想要往後躲一躲,可還沒挪出去就被裴楓年猛地拉了回來。
“你……你幹什麼呀……”木汐垂眸看了一眼在她臉上的手。
裴楓年聲音平靜,卻帶着一股幽冷:“你說,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裏究竟在哪裏呢?”。
他如同一潭死水般的眼眸看向木汐漂亮發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