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裴楓年從哪裏變出了一雙手套。
“把手套戴着。”
木汐接過裴楓年的手套,她繼續低頭堆雪。
感覺被忽視的裴楓年心情一點都不美好。
木汐用着周圍的雪堆成了一個四不像的小雪人,她激動地抓住裴楓年的胳膊:“你看你看,可不可愛!”
裴楓年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地上那個輪廓在麼看都不像雪人的雪人,違心的說道:“好看。”
沒有聽出來裴楓年這勉強的話,木汐非常很高興,她伸出指尖,給雪人的腦袋上戳出了兩個洞,像是眼睛,然後她又劃了一個弧度,應該是個笑臉。
明明是件讓人開心的樣子,木汐卻感覺到了詭異,她看着自己堆出來的雪人,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和不安。
她猛地站起來,心亂如麻。
“你說我們這是不是要地震了啊?”木汐忽然想起動物們在地震來臨前會有反常的舉動,那她是不是也會有危機來臨前的身體反應?所以纔會這麼焦躁?
裴楓年幫木汐把手套脫下來,用自己溫熱的手握住木汐有些發涼的手輕聲說:“別瞎想。”
一陣北風吹過,木汐冷的一震顫慄,她縮進裴楓年懷裏,小聲說:“這個冬天好冷好冷啊……”
裴楓年沒有聽清楚木汐說了什麼:“嗯?”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裴楓年不耐煩的拿起手機,居然沒有了動作。
“怎麼啦?趕緊接呀。”木汐擡頭墊着腳看了一眼裴楓年手上電話上顯示的名字。
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聽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從容不迫的男聲:“請問是裴夢予的哥哥嗎?”
“是我。”裴楓年皺眉。
他雖然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但他有感覺,肯定又是裴夢予和周明伯又鬧出了什麼事情。
那邊的人似乎鬆了一口氣:“是這樣裴先生,您的妹妹砍傷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現在也救回來了,現在兩人都在醫院,您趕緊過來吧。”
木汐一直靠在裴楓年身上,自然是聽到了電話的內容。
“什麼?砍傷了人?”木汐瞪大眼睛,一時間話都哽在喉嚨。
裴楓年蹙眉,兩人立刻驅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去了一生所說的那個樓層,木汐眼尖的看見了坐在走廊椅子上的裴夢予。
她的狀態看上去並不好,她雙目空洞,頭髮有些亂糟糟的,微微垂着頭,她寬大的衣服上斑駁着點點血跡。
木汐立馬跑了過去,握住裴夢予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夢予,你怎麼了?”
一臉呆滯的裴夢予微微擡眸,她的目光渾濁不堪,眼眶看起來都有些乾澀無光。
她嘴脣乾裂,張了張嘴,一句音都沒能發出來。
“你怎麼了呀?夢予?你說話呀。”木汐緊緊的握住裴夢予的手,心裏一陣心疼。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知道,夢予一直都是一個好姑娘,她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去砍傷一個人。
更何況她那麼喜歡周明伯,所有苦都願意一個人擔着,她怎麼可能會砍傷周明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