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裴楓年提前結束了工作,陪着木汐一起去了李醫生的心理諮詢所。
裴楓年一路上都有些緊張,木汐看出來了。
因爲裴楓年總是似有似無的偷看她,而且她能看出來裴楓年有些焦躁的心情。
木汐有些困惑,她不明白裴楓年爲什麼這麼焦慮,她陪着他一起去看醫生還不好嗎?
到了諮詢所,李醫生已經在門口候着了。
剛纔他接到電話,裴楓年說他要來做心理諮詢,當時他還下了一大跳,他原來苦口婆心勸他來做治療他就是不來,今天怎麼就突然換了想法?
當他看到裴楓年身邊跟着一位佳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原來是被老婆發現了啊。
怪不得他會過來做治療。
“裴先生,這位是?”李醫生心裏跟明鏡似的,偏偏還要笑眯眯的問這麼一句。
裴楓年瞥了李醫生一眼,冷聲說:“這是我太太。”
“叫我木汐就可以了。”木汐笑着對李醫生說,“您就是李醫生吧?”
“對。”李醫生笑的儒雅。
他伸出手,木汐看着眼前的手,也剛想伸出去,卻被裴楓年截了胡。
裴楓年握住李醫生的手,聲音咬牙切齒:“李醫生我們趕緊做治療吧。”
“好。”李醫生掩着笑意,帶着兩人去了辦公室。
坐到辦公室,木汐立馬就開始問了:“李醫生,我丈夫這個病酒精嚴不嚴重啊?這個病的療程大概多長時間啊?我們需要這麼配合治療呢?我們……”
木汐一串的問題全都一股腦問了出來。
李醫生笑着聽完木汐的問題,在木汐緊張的目光下說道:“是這樣的裴太太,關於裴先生的病情,其實他這個病不算特別嚴重,有遺傳因素,這個病肯定是不能完全治好的,只能簡單的控制住,這個病沒有準確的治療療程,這個智能控制病情,靠藥物和心理諮詢,那麼只需要配合吃藥偶爾來心理諮詢就好了。”
木汐很認真的聽完李醫生的話,她接着問:“我明白了,把他發病的樣子是怎麼樣的呢?”
說起來他還沒有怎麼見過裴楓年發病的樣子。
“裴先生髮病啊……”李醫生在裴楓年快要喫人的眼神裏說道,“可能會比較暴躁吧,他會感到焦慮,可能會做出一些暴力的事情,比如摔東西毆打別人,還可能會產生一些負面情緒。”
“奧……”木汐點點頭。
她轉過頭,輕輕握着裴楓年的手,給了裴楓年一個“我懂的”眼神,又轉過頭看向李醫生:“李醫生,那你們快點做治療吧。”
李醫生目睹了全程,心裏替裴楓年高興。
“好,裴先生請跟我來。”李醫生帶着裴楓年去了裏面的房間。
房間裏很安靜,李醫生給裴楓年到了一杯水,他聲音平靜:“我知道,你很抗拒你的妻子和你一起來看病吧?”
裴楓年沉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李醫生並不氣惱,他喝了一口水說:“我知道,你害怕讓你的妻子看到你不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