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舅舅玩遊戲,那個阿姨就說她不舒服!”裴星北生氣的哼了聲,“那個阿姨還欺負槿瑤阿姨!”
木汐一愣,她連忙問:“槿瑤阿姨怎麼了?”
裴星北:“槿瑤阿姨聽說我在舅舅那,所以來找我玩,舅舅去廚房的時候那個阿姨和槿瑤阿姨吵架,舅舅過來後那個阿姨就在舅舅面前哭!槿瑤阿姨來了一次就再也沒有過來了……”
說着說着,裴星北委屈上了。
他很喜歡槿瑤阿姨,槿瑤阿姨對他很好。
“我不想要那個阿姨做我舅媽!”裴星北忽然說,“如果是槿瑤阿姨就好了……”
木汐前一秒還生着氣,後一秒聽到裴星北這麼說,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還別說,我也想讓槿瑤當你的舅媽,可是耐不住你舅舅眼睛不好使啊……”
聽了木汐這話,裴星北開心了,他拉住木汐的衣角,問道:“媽媽也想讓槿瑤阿姨變成我舅媽呀!”
“對啊,下一次我就找你舅舅好好談談!”
木汐揉了揉裴星北的頭髮,一臉笑意。
陽光從窗戶外灑進房間,照到兩人的身上,早晨的陽光暖洋洋的,歲月靜好。
*
裴楓年回來的時候木汐和裴星北已經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裴星北霸佔着他的位置擠在木汐的懷裏安然入睡。
心裏莫名有些煩躁,但是看着木汐恬靜的睡顏,裴楓年心軟了軟,煩躁感也漸漸平息。
裴楓年只是看了幾眼之後便去了書房,他坐在椅子上,手裏翻看着李醫生給他的報告。
今天他去了李醫生的心理診所。
“裴先生。”李醫生早就在門口等着裴楓年了。
裴楓年微微頷首,跟着相貌嚴肅的李醫生進了診所。
剛進李醫生的辦公室,李醫生就把桌上將燁的報告遞給了裴楓年。
就如同他所說的,報告上確實是裴燁的確診記錄,最早的一份報告竟然是五年前。
報告上面寫着裴燁這些年的一些臨牀症狀,一些開藥證明,還有李醫生寫的各種建議。
李醫生坐在裴楓年的對面,聲音冷靜嚴肅:“裴先生,這就是您父親這些年來的報告。”
裴楓年放下報告,神色平淡,等着李醫生接下來的內容。
“我和您的父親曾經是同學。”李醫生對裴楓年笑了笑,“大學的時候您父親和您母親的事情差點是鬧的人盡皆知,不過好在您父親壓了下來。”
裴楓年有點不耐煩了:“李醫生把我叫過來就是爲了和我說這個?”
李醫生忽然爽朗的笑了,他剛纔嚴肅的表情也土崩瓦解。
“裴先生,那咱們言歸正傳,您父親五年前找到我,是因爲他的偏執型人格障礙,他失手打了您的母親。”
桌子底下裴楓年的手猛地縮緊。
“說出來這個原因還很好笑,只是因爲您的母親楊女士不小心和一位男醫生多說了幾句話,這報告上也寫到過,當時您的夫人生產,楊女士去了醫院,不經意間和一位男醫生多聊了幾句,您的父親發現後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