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中刃第483章虎落坡上鬥一鬥坐落於重慶安全市南方百公里處的虎落坡,是處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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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此地原名爲何已是無從考究,但自從九年前重慶安全市最強者火麒麟齊炎,在此地生生將一尊於川渝一帶作威作祟數載吞人無數的王級大虎燒得骨渣都不剩後,便有兩件事爲人所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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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重慶安全市的火麒麟齊炎與那四川行省的乾陽老道哪個是川渝第一玩火高手真的說不準,二是這那被燒得百里焦黑沒半點營養的地段,乾脆就叫虎落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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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落坡聽着氣勢磅礴,實則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段,當年那位火麒麟太過瘋狂,導致近十年過去,這的土地向下挖上三尺都是黢黑,別說武者,就是異獸都沒個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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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紹軒踏上這片有些焦酸味的土地,伸手輕撫了下那同樣黢黑甚至都被燒得縮水了的岩石,再一搓手指,全是黑炭似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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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項怎麼將見面地點定在這麼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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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剛是這般想着,雲紹軒忽地感受到一股被窺探之感,正要用他那自九域龍吟中取自己獨愛部分再融以數十種龍武而創造的獨到武學其中一式,名爲燭眼的窺探之法將那隱匿在暗中的作死傢伙揪出,就是聽到耳邊呼啦啦地一陣破風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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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紹軒不驚更不亂,在古龍陵憋了這麼久,骨頭根兒上都是鏽跡斑斑,管他是異獸還是哪來的小毛賊,正好讓他醒醒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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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那發生在燕山坐靈臺的大戰他自是聽說,一面咋舌於項塵的戰力飆升,一面卻又戰意盎然,若非是項塵叫得急,雲紹軒心底都產生些扛着龍吻槍去魔都會會那挺有趣的劍主獨子黑衣胖子,或是追到那百道閣再跟那剛是落了敗的少閣主解千愁比劃比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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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被華夏之子獨攬的矚目視線,也得加個名字,加上他雲紹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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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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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空間戒指拔槍轉身擰胯一氣合成,不提其它那些玄妙,單是雲紹軒日夜吸收那古龍陵中的龍骨精華,就將他的肉身拔高了不止一個層次,氣血旺盛得就是一般武道大師都是有些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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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陵碎成粉了的一地白骨,那九具紅龍骨架隨着雲紹軒的離去約莫五六具精華盡失,在爲雲紹軒前往武道大師前最後的一次塑造根基,雲瀾升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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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化神龍者,神韻威壓固然重要,神龍之力同樣比不可少,雲紹軒的大臂並未雄壯到恐怖,甚至在強勁爆發下,連他那遍佈雲家獨特雲走紋理的錦衣華服之衣袖,都並未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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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衣袖下如如萬千鋼絲擰緊的手臂,每一條肌肉紋理都似是一條微不可查的細小長龍,擰在一起,揮動之下便如星辰墜落,勢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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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吻槍是彈槍材質不假,但九尺九多一分可稱矛的烏黑龍吻大槍,尋常三五個壯碩男子,就是一邊掰着槍頭一邊撅着槍桿,兩相用力都難彎折其絲毫,到了雲紹軒手中,卻僅是隨着他單手握住槍尾的一次回身甩動,就彎出了個誇張到槍尖近乎折到槍尾的誇張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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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弧度再加龍吻槍那獨特珍惜材質,就是槍身自己的一個回彈,都足以崩死一頭b級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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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還有云紹軒的龍臂橫抽,這一抽,金石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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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轉到一半,他還沒看清來人是人是妖,就只見到一根映射着陽光與他那啞光烏金槍有着區別的亮黑鎢鋼大棍正怒抽而來,颳起的怪風捲起一片飛沙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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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一棍非但不退縮反倒更是正面迎上的雲紹軒暢快大笑:“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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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的撞擊聲是二月裏的晴空霹靂,以雲紹軒爲圓心方圓百米之內所有積雪全部炸起露出其下焦黑地面,雪雰雰今朝落,遮得那視線更是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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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十四星中段武意思路初具雛形的雲紹軒,只感覺自己握在槍桿兒底的手掌一陣刺痛後便是痠麻,若非他同樣怪力驚人恐怕這一撞之下手中的龍吻大槍都要脫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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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踩着游龍步,身姿穿插在這雪景中,雲紹軒以一種相當令人咋舌的姿態,化去掩去了先前那一次碰撞帶來的不適,不再單手握槍而是雙手前後張開二尺距離,一前一後一正擰一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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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槍桿後段的手掌向下壓,前段的手掌向上擡,就這麼以槍做出龍擡頭之姿,在槍頭下那隨之飄搖的金色槍纓映照下,活像頭五爪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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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雲紹軒也是徹底轉過身,銳利雙眸透過漫天飄雪,看清了來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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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眼猛瞪閃過些喜色,原本已是踩出的腳掌一個頓挫,而後便是以更爲兇悍的姿態,猛跺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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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是單純憑藉肉體蠻力的回身怒抽,雲紹軒周圍猛地升騰起一整沉悶卻又壓抑的龍威,他的骨子深處,升起的是一股發自肺腑的睥睨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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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帝王道已是足夠傲慢,可就連皇帝老兒都要用金龍加身,更何況龍之本身。在龍的眼中,大概是普天之下莫非螻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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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雲紹軒對龍武的理解,什麼灑脫飄逸?什麼祥瑞徵兆?生而爲龍,自當俯瞰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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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如龍,這一擡槍,對的不是面前之人,對的是那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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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擋在槍與天間的人,自然是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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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大真元傾瀉而出,雲紹軒擡槍,一時金光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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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一次槍棍橫抽,雲紹軒由下向上,來人自然是由上向下,一次對拼,後者身子騰空,不過若論這硬抗後的調整能力,來襲之人,竟是比雲紹軒還要稍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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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那經過白雪反射更是晃眼的金光後,來襲之人怪叫一聲,卻是手上不慢,並未如雲紹軒一般變招,而是和先前一棍一般無二,本是已因先前一撞而高高揚起的鎢鋼大棍在繞頭旋轉一週後,再次以更爲兇猛的姿態怒砸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