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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秉軒嘴角抽了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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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的心裏五味雜陳，自己擅長的領域被對手完爆，濃郁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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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蹲在地上，隨手撿起一隻小綠瓶，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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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你這個瓶子裏裝的是……凝脂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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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怎麼了？”蘇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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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麼多凝脂水，得花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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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看着滿地的空瓶子，眼裏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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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小小鬼魂哪裏跑，速速現身，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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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空嘉釋從不遠處跑了過來，懷裏抱着十多瓶凝脂水，裝腔作勢道：“蘇前輩，我腿不麻了，告訴我鬼魂在哪？我要去收拾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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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三人同時對他投去鄙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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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理他，這傢伙不太正常。”蘇凡捂着額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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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是空老闆嗎，居然在這裏見到你！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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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認出了空嘉釋，驚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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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嘉釋愣了一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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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海裏飛速回想，自己是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漂亮的女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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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我李七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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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晃了晃手裏的小黑瓶，“你前天送我的凝脂水，想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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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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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嘉釋回想起來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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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嘿嘿一笑，擡起雙臂道：“其實我是一個巫女，本職工作就是驅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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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衝着空嘉釋深鞠一躬，“多謝您送我凝脂水，可惜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雷鋒前輩，要是您有機會見到他的話麻煩幫我說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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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爲空嘉釋很輕易就會答應自己這個小小的要求，哪知他卻連連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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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個忙我可幫不了，你還是自己去感謝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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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頓時愣在了原地，“啊？可是，可是，我了好久都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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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他不就在那兒站着呢嘛……”空嘉釋擡手指向蘇凡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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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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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白了一眼空嘉釋，隨後笑眯眯地看向李七凝，算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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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雷鋒前輩？長得不像啊……”李七凝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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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這些不重要，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得如實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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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對盯着她的眼睛說道：“你一開始就知道凝脂水有驅鬼功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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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果斷搖頭道：“不是，我是在那天試用之後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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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摸了摸下巴，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胳膊上那道傷痕其實是被厲鬼抓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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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點了點頭，隨後挽起寬大的衣袖，露出那條纖細的藕臂，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這條藕臂上依舊有幾道裂紋，在月光的照耀下，隱隱散發着黑褐色的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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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還和那天一樣？給你的那瓶凝脂水怎麼沒用？”空嘉釋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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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小聲道：“主要是因爲凝脂水太珍貴了，用完就沒有了，我不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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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貴什麼珍貴，來，拿去，隨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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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嘉釋將手上的小綠瓶塞到她懷裏：“不夠再問我要哈，我這裏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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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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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抱着一大堆凝脂水，整個人頓時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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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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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笑呵呵道：“先把你胳膊上的傷痕祛除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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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嘉釋也附和道：“我同意，這麼好看的胳膊怎麼能留下傷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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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七凝卻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我雖然很想要，但我不能白收你們東西，我之前已經欠你們一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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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當多大點兒事兒呢，那這樣，我再按一瓶一靈石的價格賣給你不就完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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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笑道：“你也別覺得是欠我的，我的東西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就是這麼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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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人家小姑娘剛剛捨命上來救自己，雖然沒什麼大用，但好歹也是一份情誼，給她點凝脂水補償一下不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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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既然這個樣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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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對蘇凡深鞠一躬，隨後把凝脂水往乾坤戒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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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幹嘛塞進去啊，不是讓你用的嗎？”空嘉釋疑惑得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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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皺眉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瞞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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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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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欲言又止，隨後落寞的搖了搖頭，“我不想給你們帶來麻煩，還是不要說得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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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麻煩？哈哈，你是在說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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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嘉釋挽起兩隻袖子，隆起肱二頭肌，一連擺了好幾個姿勢，“妹妹，你知道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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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被他的樣子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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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賣凝脂水的空老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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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嘉釋換了個姿勢，微微搖頭道：“賣凝脂水只是我的愛好，並不是我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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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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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妹妹你可要站穩了，聽完別摔着，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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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嘉釋抑揚頓挫道：“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改變社會風氣，風靡萬千少女，刺激電影市場，提高年輕人內涵，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九劫散仙……空嘉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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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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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秉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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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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