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問題，自從蘇凡在五位仙帝圍剿之中逃生之後，幾乎每天都會回想一遍。
不僅如此，他還把幾乎每個人在腦海之中羅列出來，仔細分析，試圖找出來究竟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如果是別的小事也還罷了，輕輕鬆鬆調集起五位仙帝級別的強者圍剿自己，這種能量，就算是蘇凡這種怪物都覺得十分恐怖。
特別是當他回想起當時所發生的細節的時候，發現當日裏，那五位仙帝對自己出手的時候，好像都帶着一副不死不休的狠勁。
這就說明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們都是奉了別人的命令而來，而不是出於交易的目的。
如果是一場交易的話，不論金主開出什麼價碼，當他們發現要啃得骨頭太硬，崩掉牙還在其次，要用自己性命來換的時候，五個人根本不會那麼團結，一定會有人選擇脫戰逃跑。
畢竟對方是仙帝級別的強者，如果只是一心脫戰逃跑，那麼蘇凡也很難將其留下擊殺，甚至當蘇凡妄動殺心的時候，反倒容易露出破綻，讓對方有機可趁。
但是蘇凡此時卻清楚地記得，當日，對方五人從一開始就是衝着不擇手段也要取自己性命的目的來的！
甚至當自己展示出足夠反殺對方，並且已經有成功的動作之後，對方也沒有絲毫後退的表示，沒有放棄任何能夠對自己造成一擊必殺的機會！
饒是心志堅定如蘇凡，事後在回想起來的時候也多少覺得有些後怕。
將五位仙帝看做五位普通的打手，這幕後黑手，究竟有多強大的能量？
能夠展示出如此強烈擊殺自己的決心，他對自己的恨意又有多強烈？
想到這裏，蘇凡原本舒展的眉頭，再一次皺起。
暗地裏有這種有能力，又仇恨自己的人緊緊盯着自己，換成是誰都沒有辦法感覺到絲毫心安。
“看來，這次仙界大會我無論如何也要參加。”
“就算當日不是南宮嶽親自做的，那幕後黑手也絕對和他脫不了干係！”
……
就在蘇凡心中權衡着是否要在仙界大會上暴起發難，逼南宮嶽顯露底牌的時候，身後有一陣香風傳來。
“傻丫頭，你回來了？”
聞着口鼻間熟悉的香味，蘇凡微微一笑。
“想死爲夫……怎麼是你？”
知道剛剛靈兒多少有些喫醋的蘇凡，剛想口花花沾點便宜，卻不料回頭一看，來人竟然不是靈兒，而是龍汶雪！
“你怎麼？”
“我聞着靈兒用的香薰很是喜歡，便向她討了些來。”
知道蘇凡想要問什麼，被剛剛蘇凡幾句話弄得僑聯緋紅的龍紋雪不敢直視他，只是眼睛瞟着別處，輕聲說道。
“你這實力恢復之後，也不能總是悶在屋子裏，沒事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爲好。”
“啊？”
蘇凡一愣，一下子沒想到龍紋雪爲什麼突然她說這個。
按理說這大姐每次來找自己，不都是一副冷冰冰，談正事的樣子麼，怎麼最近……
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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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
其實最近蘇凡就已經發現，這龍汶雪好像是哪裏不對，對待自己的態度越來越……讓人說不出來的不踏實。
好像這小妮子正在算計自己什麼。
不過仔細想想，憑兩個人的交情，又不至於……
“啊？怎麼了？”
如果說之前龍汶雪在蘇凡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俠女風範，那麼現在對待蘇凡的態度，就像是重新迴歸到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所應該有的狀態，就讓蘇凡覺得很……
很特麼彆扭……
“大姐！”
蘇凡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不管怎麼，都要攤牌了。
“你最近是不是練功練得魔障了，還是吸收種子的副作用，怎麼記憶沒見到恢復多少，這奇奇怪怪的毛病多少多起來了？”
“你！”
聽到蘇凡這麼說自己，龍汶雪直接愣在當場，瞪大一雙美目定定的看着自己，好像是完全不敢相信剛剛蘇凡那些話是對自己說的一樣。
“哼！”
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那番話說出口之後，蘇凡也覺得心裏一陣後悔。
不過這時候，想要道歉也好，想要把剛剛說的話收回也好，已然是萬萬不能。
當下只能硬撐着臉皮，轉過身去，看也不看龍汶雪一眼。
而龍汶雪呆立半晌之後，一張被氣得雪白的俏臉終於重新恢復血色。
不過相反的，隨着原本急促的氣息逐漸恢復，龍汶雪臉上原本有些柔和的線條卻逐漸變得生硬。
幾乎是眨眼之間，最近幾天在蘇凡面前經常出現的那種嬌羞的表情就像是陡然進入寒冬的湖面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冰封住。
而且看那冰封的厚度，讓人絲毫不懷疑，這片原本輕柔的湖面，再也沒有了解封的可能。
“沒事，武帝大人既然無事，我便告退了。”
“喂！”
聽到龍汶雪這就要走，蘇凡心裏猛然一緊，也不知道哪來的衝動，身形一閃就攔在龍汶雪前面。
“武帝何事？”
不知道是不是蘇凡的反應太過突然，引起了龍汶雪的防禦本能，還是她心中起了什麼變化，面對蘇凡的阻攔，她非但沒有任何喜悅，反而迅速後退一步，拉黑和蘇凡之間的距離，再說話時已經是滿眼冷意。
“我……”
面對龍汶雪此時看着自己那熟悉又陌生的眼神，蘇凡莫名的心中一痛，想要說什麼，卻好像喉嚨被人塞住了一樣，張着嘴，一時之間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無聊。”
看着蘇凡窘迫的表情，龍汶雪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厭惡還是不屑，就這麼徑直朝蘇凡走過來，一直到他面前半步左右的距離，這才輕輕一轉身，隨着一陣香風，繞過蘇凡，朝着門外走去，一轉眼，消失不見。
“這……唉……”
人去屋空，只留下蘇凡一個人默默地站在原地，心中有些莫名的悵然，好像一時之間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
“也罷，該來的總會倆，該走的總要走，不論她心裏怎麼想，總是要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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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斷的。”
心中暗歎一聲，蘇凡暫時把心事放下，轉過身來。
畢竟還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主持大局，一直把心情花費在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總歸不是個辦法。
不過蘇凡這麼一轉頭……
“凡哥，你醒了？”
一轉過頭，蘇凡就看到一身綵衣的六靈此時正嬌俏地站在自己身後，一雙美目煙波裏轉，一顰一眸，裏面蘊含着千萬句言語，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啊，我，我剛剛……”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什麼都沒走，但是這時候看到靈兒，蘇凡心中竟然有一絲慌亂，也有一絲愧疚。
好像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開玩笑，我蘇凡行的端做得正，我怕什麼我……”
在心裏給自己加完油，蘇凡這才覺得輕鬆一些，再看向靈兒的時候，神情已經自然了許多。
“你不是累了在休息麼，怎麼突然跑過來？”
“還不是你害的我累麼……”
蘇凡這句話雖然沒有調侃六靈的意思，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句話聽到六靈耳朵裏自然就有些被誤會了，輕輕嗔了蘇凡一句，六靈這纔像想起來什麼一樣上前一步，輕輕挽着蘇凡的手，柔聲說到。
“凡哥，我們在屋子裏休息得太久了，都快悶壞了。”
“你功力恢復之後，好像還沒出去走過，我剛擦聽到仙居的人說萬獸園那裏又新進了一批異獸，凡哥帶我去看一下好不好？”
“呵呵，這有何難？”
聽到靈兒的話，蘇凡寵溺的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她比自己肩膀還要低一些的小腦袋瓜，對六靈說道。
“不過今天到底是吹的什麼風，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要我出去轉轉？”
“我和你們說我救回骷髏，功力恢復到現在也不過只有一天的時間，你們就都攛掇着我出去走，是不是在你們眼裏，爲夫真的就一點都閒不下來纔可以？”
“纔沒有！”
六靈撒嬌一笑，在蘇凡懷裏拱了拱，讓後者多少又有些心猿意馬之後這纔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擡起頭看着蘇凡問道。
“凡哥，你說還有誰也要你出去走走？”
“啊？”
聽到六靈這麼問，蘇凡微微一愣，這纔有些回過味來，響起剛剛幾句話過後，龍汶雪突然轉變的態度，心裏面多少就有些失落。
“沒什麼，剛剛仙居一個侍者，也說我咋屋子裏悶得時間太久了，有空應該多出去走走。”
聽到蘇凡這麼說，對他萬分信任，不論蘇凡說些什麼都不會有任何懷疑的六靈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你看啊，就連仙居的侍者都這麼說了，凡哥你看我們是真的在屋子裏悶了太久，今天就出去走走吧，不然別人都該說堂堂武帝整天守着老婆，不問世事，沒出息了！”
“哈哈哈哈……”
見靈兒故意皺着鼻子，學着別人污衊自己的語氣，蘇凡不由得放聲大笑。
“他們也就是背後說說，我看誰敢在我面前汪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