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南宮嶽不敢置信地看着廣場上紋絲不動的楚蕭，失聲道。
“南宮嶽，一切皆有可能。”
蘇凡冷笑一聲，三下五除二，將手上的豬蹄啃完，隨後站起身，隨手一揮，身後的石凳就消失不見了。
緊接着，蘇凡伸出右手，將豬蹄的骨頭塞進了楚蕭的嘴裏，隨後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朝南宮嶽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着楚蕭一副死人樣，被蘇凡拖了過來，南宮嶽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不安。
成王敗寇，雖然不知道蘇凡是如何制服楚蕭的，但現在的局面已經很清楚了。
楚蕭敗了，敗的稀裏糊塗，敗的徹徹底底。
南宮嶽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保住楚蕭的命。
“蘇凡……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南宮嶽，你說我想做什麼啊？”
雖然兩個人面對面站着，可是卻隔着一道天塹。
蘇凡一隻手提起楚蕭，一邊看着南宮嶽。
“既然是生死戰，當然是要決生死了啊。”
“蘇凡，你最好想想，這其中的利弊，殺了楚蕭，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南宮嶽雖然依然嘴硬，但實際上，已經服軟了。
“是嗎？”
蘇凡故意裝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我好怕怕哦，南宮嶽，你嚇到我了。”
蘇凡說着，右手手腕就不斷收縮，隱隱之中，楚蕭的脖子就傳來一陣骨頭被擠壓的聲音。
“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受到了驚嚇，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你……你這個傢伙，果然跟李昊天一樣讓人討厭。”
南宮嶽一臉冷冽。
“謝謝君心仙帝的誇獎，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放了楚蕭，我可以答應你任意一個條件。”
此話一出，蘇凡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下了。
“嘖嘖嘖，沒想到，這位貴物，在君心仙帝這裏，竟然這麼值錢，真讓我太意外了。”
“蘇凡，說吧，什麼東西可以換楚蕭的命？”
南宮嶽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天空中的沙礫，流沙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只要再拖延一會，楚蕭就可以認輸了。
“換命？哈哈哈。”
蘇凡哈哈大笑。
“想讓楚蕭活，很簡單，南宮嶽啊，你現在立馬在我眼前自殺，我就放了楚蕭。”
“！！！”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這個蘇凡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實在是太牛逼了。
“……”
南宮嶽臉色鐵青，目不轉睛地看着蘇凡，身子微微顫抖。
“這麼說，是沒得談了？”
“放心，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只要你現在自殺，我絕對不會再碰楚蕭一根汗毛。”
蘇凡一臉誘惑。
“怎麼樣？很划算吧？”
南宮嶽看着蘇凡，過了好一會，突然笑了。
“蘇凡，你想替李昊天報仇是吧？那好，你就衝我來，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便是。”
“……”
蘇凡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個南宮嶽，耍什麼花招？
在場的所有仙人都是驚呼連連。
南宮嶽真的自裁於此？
雖然大家對於蘇凡針對南宮嶽，針對仙庭的行爲及其敬佩和驚歎。
但這種無理的要求，南宮嶽竟然都答應了。
這很難不讓人胡思亂想。
“臥槽……南宮嶽和楚蕭不會是親兄弟吧？一命換一命他都願意。”
“這怎麼可能，我估計，楚蕭有應該是南宮嶽的私生子，不然解釋不通啊。”
“不可能，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說不定，他們二人有餘桃之好呢，要不然，能這樣？”
“我去，這麼勁爆？”
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因爲今日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刺激了，衆人一時興起，有些口無遮攔。
南宮嶽臉色一沉，二話沒說，擡手打出一股仙力。
將剛剛說出餘桃之好的那個仙人於人羣中打飛，伴隨着慘叫聲，那個多嘴的仙人直接被轟到了天邊，化作了一顆流星。
要不是南天仙城禁止殺人，剛纔這一下，那個亂嚼舌頭的仙人就被打成粉末了。
南宮嶽的悍然出手，頓時讓場面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敢大聲議論了。
“蘇凡，怎麼了？我都答應你了，你怎麼遲遲還不動手。”
南宮嶽死死盯着蘇凡，語氣反而變得強硬起來。
“快立下天道誓言啊，你只要立下天道誓言，我立馬自裁於此。”
蘇凡：“……”
雖然不知道南宮嶽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蘇凡很快就做出了選擇。
反正自己體質特殊，天道誓言對自己沒有絲毫約束力。
這一招也不知道陰了多少人了。
要是南宮嶽真自殺了，那蘇凡的屁股估計要笑成四瓣了。
“好，南宮嶽，希望你說話算話。”
蘇凡先是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然後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最後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誓。
“我……蘇凡，在此立下天道誓言……”
蘇凡一邊發誓，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注視着南宮嶽，時刻觀察他的表情。
淡金色的天道符號在蘇凡頭頂慢慢浮現，就在誓言即將完成的剎那，蘇凡突然注意到了南宮嶽微微揚起的嘴角。
他笑了？
爲什麼要笑？
難道是這是赴死之前的微笑？
不……不對。
蘇凡心頭突然咯噔跳了一下，隨後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體仙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對骷髏發出了指令。
在誓言完成的最後一刻。
乳白色的光芒立馬出現在蘇凡的體表。
下一刻，一道漆黑的影子瞬間劃過，朝蘇凡的胸口襲來。
“嘭！”
一陣悶響，蘇凡只感覺胸口傳來了一陣巨力。
儘管守護白光的保護，但這股強大的震盪力，還是讓蘇凡的五臟六腑一陣難受。
他的臉色鐵青，看着不遠處的楚蕭。
剛纔偷襲自己的……是楚蕭的手肘。
此時此刻，楚蕭的樣子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