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雙手放在胸前，不動聲色地安撫了一下金線蛛後。
如果金線蛛後還是不安分的話，蘇凡隨時會把她收到乾坤戒中。
雖然這麼做有些違揹她的心意，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怎麼樣，蘇凡，跟老甘聊的如何啊？”
聽到顧雍發問，蘇凡趕緊笑了笑，說道。
“甚好，甚好。”
一邊說，蘇凡一邊裝出好奇的模樣。
“顧前輩，這些飯菜倒是香的很吶。”
“你不說我都忘了。”
顧雍舉起酒杯，說道。
“趕緊開動吧。”
蘇凡也不客氣，立馬動起手了，同時趁着夜色，會用極爲隱蔽的手法，將一些食物丟入衣領中。
如此一番作爲，金線蛛後倒是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還好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周圍的燈火併不太亮，顧雍和文曲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因爲顧雍的加入，話題稍微變得有些拘束起來，蘇凡更多的則是擔當了一個聆聽者的角色。
除了誇讚蘇凡的話，顧雍偶爾也會講一講自家當年的故事，氣氛比較融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三人這麼一聊，夜就慢慢深了。
“天色不早了，老顧，今天就到這裏吧。”
發話的是文曲星，顧雍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點頭道。
“那好吧，今日就到這裏了。”
說完，也沒管桌上的杯盤狼藉，起身道。
“蘇凡，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前輩。”
蘇凡趕緊開口道。
“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勞煩顧前輩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顧雍走到蘇凡身邊，順勢摟住了他的肩膀。
“我有話對你說，走吧，你就當陪我這個老年人散散步，如何？”
“這……”
蘇凡看了一眼文曲星，發現對方並沒有表態的意思，只能苦笑一聲。
顧雍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凡再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識擡舉了。
“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用拘束什麼，蘇凡，我和顧雍是真的對你很欣賞，沒有別的意思。”
文曲星坐在原位，笑吟吟地說道。
“晚輩……知道。”
蘇凡沒辦法，只能這麼說。
和文曲星告退之後，蘇凡和顧雍就一前一後地朝小院廂房走去。
“顧前輩，還有何事想跟晚輩說？”
“沒什麼大事。”
顧雍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就是想問問你對欣怡的感覺。”
“……”
蘇凡沒有想到，顧雍會問的這麼直白，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不說話？”
顧雍腳步放緩，和蘇凡並肩而行。
“這個，顧前輩，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那肯定是真話了。”
顧雍有些好笑地說道。
“哪有人愛聽假話的。”
“多年未見，欣怡的脾性相對於以前，確實好了很多，我也很開心能多一個朋友。”
蘇凡說的很圓融。
“僅僅是朋友嗎？”
顧
雍一針見血地問道。
“……是。”
雖然有些殘忍，但這種話還是越早說越好，免得雙方誤會加深。
“我只當欣怡是朋友，僅此而已。”
“唉。”
顧雍嘆了口氣，略感惆悵。
“顧前輩，你們的意思我也很清楚，但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
蘇凡的表情，極爲嚴肅且認真。
顧雍也很清楚他的態度。
“顧前輩，其實我真的很感謝這百年來你對昊天宗做的一切，沒有你和璇璣前輩的幫助，昊天宗撐不到我回來，但一碼歸一碼，我知道顧前輩你想親上加親，但我不想違背自己的意願，同樣也不想敷衍，如果我勉強自己和欣怡在一起的，說小了，是對兩個人不負責，說大了，那是對昊天宗和丹霞坊不負責，所以希望顧前輩，你能理解我。”
蘇凡的表達清晰合理，情感真摯誠懇，聽得顧雍心裏一陣拔涼。
“好吧，好吧，是我家欣怡沒這個福氣，你說的對，蘇凡。”
此時此刻，顧雍也只能認清現實了。
從最開始的紀雲汐，後來的李卿竹還有九尾妖狐一族聖女。
都是在家族的要求下，爲了利益，要嫁給不喜歡的人。
蘇凡向來討厭政治和利益聯姻，所以不想自己還有顧欣怡被這種枷鎖套住。
“顧前輩，我知道你是想和昊天宗有更深入的合作，其實就算不聯姻，昊天宗和丹霞坊也可以互相照應，一方有難，互相支援的。”
蘇凡知道顧雍的想法無非就是戰略合作，讓昊天宗和丹霞坊取得共贏。
其實這一點跟顧欣怡的關係並不是很大。
有沒有她，昊天宗和丹霞坊都可以做到。
顧雍這邊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相通過聯姻，有更深的關係和更重的話語權。
雖然昊天宗現在的總體實力遠遠遜色于丹霞坊。
但只要蘇凡不死，並且一直這樣發展下去，昊天宗問鼎仙界，成爲超一流勢力，只是時間問題。
再說了，除非蘇凡腦子壞了，跟整個仙界爲敵，單憑他現在的實力，想死都難。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顧雍聽罷，鬆了口氣，展顏一笑。
“你跟欣怡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確實強求不得。”
“多謝顧前輩理解。”
蘇凡由衷地說道。
顧雍能這麼想，實在難得，蘇凡也沒有看錯，他是一個十分開明的人。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你和欣怡滿打滿算接觸的時間也不長，太早下定論也不太好。”
顧雍臉上突然露出幾分狡猾的意味。
“我們家欣怡這麼優秀，說不定那天你回心轉意了，慢慢來吧。”
“……”
蘇凡頓時感覺有些頭疼，鬧了半天，顧雍還是沒死心啊。
“你幹嘛這幅表情，俗話說的好，失敗乃成功之母，一次的失利並不代表最終的結果，細水長流嘛，反正不缺時間。”
顧雍這麼說，蘇凡算是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