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龍山脈上空。
一艘全新的純黑色仙舟懸浮在雲間。
雖然體積沒有老鬼的天舟大，也沒有天舟那般華麗。
但這仙舟驅動的力量乃是仙力。
不論是速度，還是安全性。
都遠在天舟之上。
仙舟甲板前，蘇凡一身仙袍，仙氣飄飄地站在舟前。
這艘仙舟是樊紫辰的。
聽到蘇凡不想開闢空間通道，他也沒多問，便主動拿了出來。
雪龍寨其他人已經被樊紫辰遣散了。
二當家跑路。
三當家重傷。
大當家跟了蘇凡。
雪龍寨的玄仙基本上被蘇凡殺完了。
剩下的那些真仙，蘇凡入不了法眼。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跟着他的。
樊紫辰自然是知道蘇凡的意思。
他沒有多說什麼，將雪龍寨的家底給衆人分發了。
願意留下的繼續留下，不願意留下就自己找個仙城住下。
反正他是不管事了。
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樊紫辰能做的只有這些。
大家緣分已盡。
不過，雖然放棄了衆多真仙兄弟。
滿龍這個三當家在蘇凡的默認下，被樊紫辰帶上了仙舟。
雖然在剛剛見面的時候，樊紫辰心裏升起一個跟蘇凡比一比的念頭。
但聽到老二跑路的時候，這個念頭就被打消了。
老二是什麼人，他很清楚。
除非是萬不得已，不然他不會在自己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就跑路離開雪龍寨。
一定是他斷定自己打不過蘇凡，這才跑路的。
加上剛見到蘇凡時，對方眼底不屑的眼神。
更加確信了樊紫辰的念頭。
因爲當初第一次跟蘇凡見面的時候，對方就是這種眼神。
至於下場嘛……
樊紫辰不想去回憶了。
而當蘇凡隨手摸出九千年的肉靈芝救活滿龍的時候。
樊紫辰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念頭。
蘇凡的實力，恐怕比當年還要恐怖的多。
所以他纔在蘇凡招攬他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一條路。
“小樊，我看你的境界是大羅金仙巔峯吧？”
此時此刻，仙舟甲板上只有蘇凡和樊紫辰兩人。
其他人和滿龍都在仙舟內休息，並沒有人打擾。
剛纔蘇凡已經跟他講了仙界這段時間的變化，以及和修真界還有新世界融爲一體的情況，聽得樊紫辰一陣愕然，好一會纔回過神來。
“正是！”
樊紫辰沉聲道。
“那你怎麼不渡劫突破呢？”
“……”
樊紫辰沉默了好一會，才苦笑道。
“蘇前輩，實不相瞞，我不敢。”
“不敢？爲什麼？難道你不想更進一步嗎？”
蘇凡有些疑惑。
“不是不想，是不敢，真的不敢。”
樊紫辰長嘆一口氣。
“五百年了，我到達大羅金仙巔峯已經整整五百年。”
不等蘇凡問話，樊紫辰接着說道。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想我此生就是這個境界，無法寸進了。”
“啊？爲什麼啊？”
蘇凡重複着問題。
“蘇前輩你不知道嗎？”
樊紫辰有些疑惑。
“知道什麼？”
蘇凡反問。
“就是那個啊。”
樊紫辰有些着急。
“哪個嘛？”
蘇凡一頭霧水。
“就是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感覺，每當我想嘗試引動仙劫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死亡的直覺，若是執意渡劫，恐怕只會形神俱散。”
樊紫辰解釋道。
“我懂了。”
原來是這，這感覺蘇凡也有過，那種即將隕落的滋味，可不好受。
“之前我突破渡劫的時候，從未有過這種直覺，可是這混元大羅金仙之仙劫，每當我想要引動它的時候，感受到的只有心驚肉跳和死亡，所以這些年我只能不斷凝練仙力，可惜始終沒什麼效果。”
“好了，既然你跟我了，這事我幫你想辦法解決。”
蘇凡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昊天宗正好缺高端戰力。
樊紫辰的加入，可以說幫蘇凡緩和了不少。
“多謝蘇前輩！”
一聽這話，樊紫辰頓時喜上眉梢。
“以後都是昊天宗的人，不用說這些外話。”
蘇凡擺擺手，一臉淡然。
樊紫辰微微一笑，接着說道。
“敢問蘇前輩……”
樊紫辰有些猶豫。
“有話直說。”
“蘇前輩你的境界是多少？”
樊紫辰終於忍不住問道。
蘇凡愣了一下，隨後輕笑道。
“煉氣期啊。”
樊紫辰：“……”
見他這幅模樣，蘇凡也不逗樊紫辰了。
“真實實力嘛……混元大羅金仙巔峯吧。”
蘇凡謙虛了一下。
樊紫辰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運氣好，仙帝倒是幹掉了兩個。”
樊紫辰：“？？？”
這叫什麼話？
還運氣好？
仙帝這種級別的仙人，能是運氣好能解決的嗎？
“怎麼不信啊？前兩天才幹掉的。”
看樊紫辰一臉愕然，蘇凡反問道。
“沒有沒有，謫仙什麼時候說過謊了……”
樊紫辰趕緊搖頭，正說着，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前段時間，我在閉關的時候被兩股天神之力驚醒，雖然相隔甚遠，但感覺極爲清晰，難道是蘇前輩你？”
“這都能感覺到？”
蘇凡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否認。
“嗯，是我。”
“……難怪。”
樊紫辰臉色又變換了好一會，這纔開口道。
“那蘇前輩你說的昊天宗，是李昊天，李天帝那個昊天宗嗎？”
“……”
這會輪到蘇凡沉默了。
這個問題有些尖銳啊。
也是他遲早要面對的問題。
隨着昊天宗實力的進步，遲早有一天，蘇凡和李昊天會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