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們找到段天狼,第二波洪荒獸又突襲進來。
剩餘僅有幾位煉虛期修士對抗起來頗爲狼狽,還好葉離帶領化神大能們迅速趕到。
“徒兒快用你的萬衆驚雷劍和我的雷神巨劍一起攻擊它的脖子。”
其他人的攻擊對洪荒獸來說最多是撓癢癢,根本突破不了它身上覆蓋的厚厚的鱗片,只有雷系法術才能剋制它。
眼看洪荒獸被他們惹怒即將吐出藍色火焰,墨淵心中大急:
“快,出招,其他人退後。”
葉離的萬衆驚雷劍和墨淵的雷神巨劍合二爲一,威力大增許多倍。
大概洪荒獸也感應了危險,想要反抗,然而它身體無比龐大,根本無法躲避這雷霆之怒。
“嘭”
洪荒獸被他師徒二人一招擊倒在地。
其他修士一邊忍不住歡呼,一邊心想:看來這洪荒獸也沒有多厲害嘛
“都別大意,它還沒有死”
墨淵看着對面洪荒獸脖子上多了一個拳頭大窟窿,然而它還在奮力掙扎起身。
“趁它還沒起來,再來一次。”
墨淵舉起巨劍和葉離萬衆驚雷劍合二爲一,耗費全身的靈力集於劍上,再次攻向洪荒獸。
巨大的嘶吼聲差點震破未來的及做好準備的化神大能的耳膜。
這隻洪荒獸就被師徒二人驚天動地的一劍割破了洪荒獸的脖子。
只剩一隻頭顱的洪荒獸不甘心吐出一團藍色火焰打在離它倒地不遠處歸元宗化神大能王亮身上,瞬間把他燒成了灰燼。
這隻洪荒獸纔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徹底死去。
雖然這次師徒配合默契瞬間殺死一隻洪荒獸,可也損失了一位化神大能。
不管是對他的門派歸元宗還是對八大派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其後還不知道有多少隻洪荒獸突破界壁進來,而他們的高階修士卻越來越少,戰鬥力也會大打折扣。
不等他們喘口氣,破裂的界壁再次劇烈晃動起來,又有洪荒獸要過來了......
......
......
而許清歌這裏,再沒有元嬰真君不來議事殿參加例會,每日都會按照許清歌的吩咐,領門派弟子嚴密監控着潮海境方向,布好東海岸線防空。
許清歌登上新建的瞭望塔注視着整個東海岸線,師父一連幾日都杳無音信,她發了傳訊符過去也沒有回,是不是洪荒獸又攻進來了
如果洪荒獸突破煉虛期和化神期前輩們的圍剿,只靠他們這些元嬰真君,結丹真人和築基修士,她也沒信心守好這道防線。
那要是布出一個大陣呢,會不會能多抵擋一刻,戰場是瞬息萬變的事,時間就是生命,多抵擋一刻就會多一分希望,她或許該準備起來了。
“你在想什麼”
戒色登上了望塔詢問,她都朝海邊看了兩個時辰沒動了,難道又什麼新發現
“我想佈一個大型防護陣,一個籠罩整個東海岸的大陣,不過,非我一人能完成,你說這件事可不可行”
對於好友沒有什麼可隱瞞的,許清歌還是把自己心底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說了出來。
從來沒有人能佈下這麼大的防護陣法,歷史上最大的陣法就是能防護一整個門派的護宗陣。
而她要防護的是整個東海岸,綿延幾千裏之遙,確實是個超大工程。
戒色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他看了看海邊,確實被許清歌的想法驚到了,不過再一想想,如果大陣能夠生成,絕對是一件對整個五陸來說都有益的事情。
“我萬佛宗願意協助你完成這件事情。”
“你不覺得我的想法不切合實際嗎”
許清歌沒想到戒色只看了一眼就支持她的決定。
“實際就是東海岸如果有一件防護大陣,確實對守這道防線有利,所以我支持你的決定。”
“......多謝”
再瘋狂的想法,有人默默支持,也讓人心中溫暖許多。
“清歌,我找到段前輩啦”
包珊珊興奮的大叫着從遠處御劍飛來。
“他在哪”許清歌心中頓喜,如今當頭,每一位煉虛前輩都無比珍貴,看包珊珊樣子段天狼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你怎麼沒和前輩一起回來”
“就在離宗門不遠百里的銀杏林裏,前輩受了傷,不願跟我回御獸宗,就是會帶累御獸宗。”
包珊珊剛準備帶許清歌去找段天狼,突然看到了她身後的戒色,表情從不敢置信到似羞似喜:
“你......你......不是那日救我的小和尚嗎”
“你們認識”許清歌倒是沒想到。
“嗯,他救過我的命,後來我去萬佛宗找他,想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沒想到萬佛宗那羣臭和尚卻說他死了。”
包珊珊像是想到什麼,連忙捂着嘴,不好意思笑道:“我......我沒說你是臭和尚,你活着太好了”
“多謝施主關心”
原來他還是萬佛宗佛子時,確實有過一段時間當苦行僧遊歷的經歷,一路上也救過許多人。
雖然沒有想起包珊珊是誰,但看她與許清歌十分熟稔的樣子,就知道這位女修性格應該很好,許清歌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
戒色朝包珊珊微微一笑,立刻讓她紅透了整張臉。
“誰......誰......關心你了,我......我只是......只是怕你死了,就......就不能報恩了,我包珊珊向來......向來有恩必報”
許清歌還是第一次見說話如同小鋼炮天不怕地不怕的包珊珊居然又緊張又結巴。
大概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時間,許清歌提起包珊珊後衣領帶上靈劍:“等我們回來再聊,快帶我去找段前輩。”
“哎,哎”包珊珊悲憤地看向許清歌,“你太過分了,怎麼能當着小和尚的面提起我就走,我是個物件兒嗎”
她也要形象的好不好
“我以後多在戒色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保證把你的形象找回來,行了吧”許清歌無奈笑道。
“誰要你美言,我和他又沒什麼。”包珊珊心虛的拽了拽頭髮低頭傻笑。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許清歌搖搖頭。
一個是無憂無慮的煉虛大士愛徒,一個是身負血海深仇的出家人,她雖然不看好包珊珊和戒色,但也不想立刻就往她頭上潑冷水。
終究需要她自己去體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