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偶爾能出來溜達一下。
陸家後山。
池塘的亭子中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只是這時候一陣風吹了起來。
隨即空氣如同傳出了一聲嘆息一般。
這風有些惆悵。
彷彿是得知一個外出,一個進天井後的無奈。
大的小的沒一個省心的。
但是又彷彿什麼都沒有,只是一陣普通的風吹拂而過。
二長老穿過竹林來到了池塘邊,她依然穿着白大衣,依然綁着頭髮,臉色不帶什麼表情。
當她來到池塘邊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
“你的狀態不對”
池塘中一時間沒有人答覆,片刻之後才傳出平緩的聲音:
“無礙,迷霧之都出了一些意外。”
二長老沒有說話,只是在等待。
今天不是她自己要來的。
很快平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去趟風霜河吧。”
二長老聽到這句話沉默了許久:
“我不認爲我能成爲大長老。”
“祕密終有不是祕密的一天。”平緩的聲音響起。
二長老又一次保持沉默。
片刻之後她轉身離去。
池塘中同樣吹起了一陣風。
很快一切便歸於平靜。
陸水走在星空中,這個時候他的天地陣紋已經全部展開。
這是他第一次展開天地陣紋。
如果不是因爲逆星降臨,導致這裏天地空間特殊,他也不敢貿然展開天地陣紋。
太過弱小就跟天地叫板,那幾乎是找抽。
可是儘管這邊特殊,逆星也難以掌控。
修爲差的太多。
陸水每走一步,每做一些動作,身上都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刺痛。
好久沒有這樣受傷了。
但是陸水沒有理會太多。
有着天地陣紋幫助,他開始移動着天空的赤紅星辰。
最爲巨大的那顆難以移動,但是其他的陸水還是能順利移動的。
主要是連接了這片星空,不然以修爲來動逆星,跟送死沒有區別。
隨着陸水一步步邁動,周圍的星辰開始移動,或者說被陸水推到了該去的地方。
在陸水看來那是用巨大的痛苦換來,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就不一樣了。
那是隨着陸水邁進逆星,周圍的所有星辰都在爲陸水讓路。
彷彿陸水的存在足以讓星空臣服。
安逸藉助法寶看到了這一幕,他覺得他這一生都未曾講過這樣可怕的一幕。
赤紅星辰的可怕他深有體會。
可是那個人居然在靠近赤紅星辰。
他看到周圍小的星辰最退避,看到那巨大的赤紅星辰在顫動,在後退。
“這,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安逸無法理解這等可怕的存在。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沖天螺直接嚇的不敢出來,如果現在讓它沖天,它情願選擇狗帶。
太可怕了,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怕的人類。
它能感覺到,自己對那個可怕存在來說,可能只是掌心中的玩具。
...
牙疼仙人看着天空,無法理解道:
“大戶小兄弟,他這是在幹嘛”
是的,他以爲天上那個人會直接對抗逆星。
但是他想錯了,那個人沒有去對抗逆星,而是一步步靠近。
一步步逼退逆星。
是很強很可怕,但是對方這麼做的意義在哪
狗子看着天空,它一時間陷入了迷茫,隨後開口道:
“我以前好像聽誰說過一個理論。
這個理論中表明逆星是可以被正位了。
不過這只是理論,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做到,沒有人知道做了會怎麼樣。
從我懂事開始,到我封印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成功過。
不,是連嘗試都沒有人嘗試過。
因爲只是理論。
可是,這個人做的事,極有可能就是在幫逆星正位。
這,這讓狗無法相信。”
“逆星正位”牙疼仙人看着這一切有些震驚。
他不懂,但是他知道這個人在做一件古往今來無人可以做到的事。
他要走在所有人的前方。
他有些好奇這個人是誰。
但是知道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
“逆星正位這怎麼可能”魔劍斬徒剛剛從星司仙君留下的東西中,得到了一絲主動溢出的消息。
逆星正位,這個人不是在做別的,而是在做一件古往今來沒有人可以做到的事。
他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剛剛星司留下的東西就是突然間共鳴了,與逆星共鳴的。
所以他得到了一些信息。
關於逆星現在的消息。
可是消息表明,逆星正位,是一件只存在理論中的事。
很多存在包括帝尊都想過爲逆星正位。
可是沒有人成功。
甚至連嘗試的能力都沒有。
然而這個人卻在做。
“這個時代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存在
按照星司仙君的消息來看,逆星正位必須得到天地應允。
而應允之前必要天劫。
不可能成功的,沒有人可以成功的。”
魔修斬徒不信。
而在在這個時候,魔修斬徒看到那個人越來越靠近逆星。
他身上的光芒越來越耀眼,他的光輝佔據整片星空。
逆星在他面前都顯得黯淡無光。
他開始正位了。
魔劍斬徒無法直視,他不得不低下頭。
這個時候的毀滅氣息如同不息的風暴,它彷彿在掙扎,掙扎脫離那耀眼的光輝。
陸水已然來到赤紅星辰之前。
他伸手輕輕往前方一推,直接推動了逆星。
推動的速度是由逆星決定的,逆星若沉淪,那麼陸水就推不動。
至少以他現在的實力,推不動。
所以身爲逆星的阿滿必須保持清醒。
否則一切功虧一簣。
隨着逆星推動,陸水身上開始出現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