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蜜裏調情之時,一個陌生的女聲直接打斷了他們,見兩人同時回過頭來,才作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門主夫人的下屬,鐵泱,我受她之命,前來囑咐白如笙一些事情。”
說着,那個叫鐵泱的女子,目光便往白如笙身上落。
白如笙聽見一聽見對方是白氏的人,覺莫名的牴觸,連帶着臉色都冷了幾分:“我不想知道林樂理的囑咐。”
傅司言希望白如笙開心,既然眼前的人讓她不開心,他自然是要替她打發離開的:“你背後有根柱子,你把柱子當成如笙,林樂理囑咐了什麼,你就對柱子說什麼,別煩我們。”
這是人話嗎?
白如笙掃了傅司言一眼,瞧着說這話的時候那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裏豎起了個大拇指,忍不住讚歎一句:“雖然不是人話,但太解氣了。幹得漂亮!”
傅司言這樣做,其實也是在撒氣,誰叫這個女人來得不是時候,撞破了他和白如笙“好事”。
“你們不聽會後悔的。”鐵泱並沒有受到傅司言的影響,依舊挺直了脊背,一雙湛藍的眸子死死抓住白如笙不放,語氣肯定:“事關林朵兒的。”
“林朵兒早就和我沒……林朵兒?”白如笙說到一半,忽然冷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一面前的人,繼續說:“林樂理想告訴我什麼?”
在鐵泱離開之前,林樂理就說過,如果白如笙不願意聽,那就提起林朵兒,這樣的話,白如笙一定會耐心聽下去的。
一開始,她還一點也不相信,白如笙怎麼可能聽見林朵兒的名字,就會耐心聽下去。
現在看來,不得不相信。
門主夫人高瞻遠矚,是個不得了的人!
“林朵兒和要偷取你玉佩的那批人是一夥的,你一定要小心她,她是個深藏不露的人。”鐵泱一字不漏地向白如笙轉達了林樂理的話:“林氏的內功心法也是林朵兒盜走的,她爲了拿走內功心法,不惜殺害林彤,實則罪大惡極。”
“說完了?”傅司言把愣怔着的白如笙攬進懷中,而後轉頭看向鐵泱,絲毫不留情面地說:“說完就可以走了。”
傅司言的威脅,對鐵泱並沒有作用,她杵在原地,細看着白如笙臉上的表情。
那副表情好像在說,林朵兒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沒有聽見我的話?”鐵泱站立不動,徹底惹怒了傅司言,他一擡手擋住了鐵泱的視線,接着側過身子,直接把白如笙遮了個嚴嚴實實,聲音彷彿是從萬年寒潭裏面冒出來的一樣:“我給你三秒時間離開這裏。”
眼下看不見白如笙,鐵泱也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清冷地轉過身,邁開步子就離開了這裏。
“如笙,你怎麼樣了?”傅司言溫柔的聲音在白
如笙的耳旁迴盪,讓她眼神漸漸有了神韻:“林樂理用心良苦,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想方設法阻止林朵兒離開。”
她一點也不明白,讓林朵兒留在林氏,有什麼好處。
傅司言自然也是不懂的,但他擡起手,撫平了她緊蹙的眉頭,再捧住她的臉,猝不及防地在她的脣上落下了個,蜻蜓點水般輕的吻。
“腦細胞很珍貴的,別把它們用在這種地方。”
“嗯,不想了。”傅司言的聲音充滿了蠱惑,不禁讓白如笙的身子出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摸了摸手臂:“那你能放開我了嗎?”
話音落下,她又加了一句:“把你的鹹豬手也拿開。”
聽聞這話,傅司言的目光由上及下看過去,在看見了左手放置的位置後,立刻紅了臉,猛地把手移開。
他可不是故意把手放在白如笙胸上的。
“手感不錯。”傅司言把手揣進兜裏,眼神似有似無地往白如笙臉上飄。
這麼流氓的話,傅司言也說得出口!
白如笙的嘴角抽了一下,接着壓下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是不是想被卸胳膊了?”
兩人打鬧了一路,說是打鬧,其實更多的是,傅司言在逗白如笙。
一看見她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的可愛樣子,傅司言就忍不住大笑。
“你今天欠抽,選棍子還是鞭子?”快要進門的時候,白如笙的身子一頓,反身推搡了傅司言一下,正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就看見了一旁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謝雪。
謝雪瞧見白如笙也看見了她,絲毫不尷尬地眨巴了兩下眼睛,接着才笑着出聲:“白如笙,想不到你還有這方面的嗜好啊?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
白如笙壓住怒火,一把抓住傅司言的胳膊,卻在下一個瞬間,立刻換上了笑臉。
其換臉速度,堪比火箭。
“看不出來,說明你眼神不好,需要去看醫生。”白如笙一句話把謝雪堵得啞口無言。
謝雪城府極深,即便是對上暴怒的白如笙,也不見得生氣了,仍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白小姐有熟悉的醫生嗎?給我介紹介紹。”
白如笙還以爲謝雪會灰溜溜的逃跑,想不到還敢正面剛,她這下來了興趣:“倒是有幾個熟悉的精神科醫生,你去的話,我就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挪一張牀位出來。”
“你生氣了?我開玩笑的。”謝雪笑得更加放肆,臉皮簡直天安門外的城牆還厚:“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想不到你對我有意見,每一句話都夾槍帶棒的。”
這……你還委屈上了?
你自己找我不痛快,我只是話裏夾槍帶棒,沒有真對你動武,你就慶幸吧。
白如笙深吸一口氣,淡淡掃了謝雪一
眼:“我和騙子沒什麼共同語言。”
與謝雪見的第一面,謝雪就告知,她的身份是林朵兒的表妹。
卻沒想到昨日得知,謝雪和林朵兒非親非故,倒是林樂理的表姐妹。
這不是騙子是什麼?
“騙子?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林樂理整死了。”
說完這話,白如笙忽然反應過來:“你的嗓子,什麼時候好的?”
不,應該是她的嗓子,根本就沒壞過。
那王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