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笙到會場的時候,傅司言也剛到,隔着人羣遙遙點頭打招呼。兩個人態度平和,即沒有過分親熱也沒有特別生疏,讓那些喫瓜羣衆好不失落。出席教育研討會的人都是臨市教育界的重要人物,還有傅正明以及商界知名企業家,足足開了一整天。
下午會議結束,纔在研討會會議室樓下的大廳舉辦一個宴會,來的都是參加研討會的人。餓了大半天的白如笙怎麼能錯過免費晚餐,又正好碰到章華,邊喫邊聊相談甚歡。關於傅司言跟於曉婷的事,白如笙不提,章華也不問。
遠遠一道凜冽寒光投過來,傅司言隔着人恨不能把白如笙拉到懷裏好好藏起來,不給章華看一眼。然而現在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他只能暗暗生悶氣,有好事想打聽八卦的也被他周身散發的寒氣逼退,沒人敢上前。
還是師傅跟師母進來,傅司言這才收斂氣息,過去恭敬打招呼:“師傅,師母。”
“你呀~”周老師已經聽說了傅司言跟白如笙的事,看到氣不打一處來。
反倒師母周夫人寬慰兩句:“這件事可能會有誤會,等宴會結束了叫上白如笙,咱們一塊坐坐再說。”
“您就別提他打圓場了,事情都已經發生,咱們說再多也不見得有用。”傅正明嘆着氣說。
傅司言倒是想讓師母勸勸白如笙,遠遠朝白如笙招手,叫她過來。
不管跟傅司言怎麼樣,周老師對她恩同再造,周夫人對她也很好,她還是應該打個招呼。過去甜甜一笑:“周老師,周夫人,好久不見。”又對傅正明點頭,“伯父好。”
“小白呀,你最近好像瘦了。”周老師心疼的說。
傅正明也點頭:“可不是,瘦了很多。”
“是嗎,我沒覺得。”白如笙哈哈一笑。
周夫人想說什麼,礙於宴會廳人多還是忍下,拉着白如笙的手說:“等會宴會結束先別走,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白如笙看她神色凝重,點頭答應:“好。”
幾人正聊着,忽然從場外進來個人,傅司言看到來人臉色驟然大變:於曉婷!
白如笙也注意到於曉婷進來,就隱約猜到她來的目的,擔憂的看向傅司言,不知道他擋着這麼多人的面還硬氣的起來嗎?
宴會廳裏的人一看到於曉婷紛紛停下看向傅司言,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周老師臉立即拉下來,呵斥保安:“這裏是教研會的宴會,什麼人都往裏面放!”
於曉婷一看保安上來,立即撲到傅司言身邊,說哭就哭:“司言哥,你不能這麼對我~”她身穿白色過膝連衣裙,簡單配
一雙平底皮鞋,乾淨清爽,楚楚動人。
保安職責所在上來拉人,於曉婷更是緊緊抓住傅司言的胳膊苦苦哀求:“我肚子裏還懷着你的孩子,你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這麼粗暴的對我?”
“夠了!”傅司言眉頭緊擰,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盯着於曉婷說,“你不要給你臉不要臉,非要鬧到不可收場才肯罷休!”
“司言哥~”於曉婷嚶嚶哭起來,偌大的宴會廳只有她的哭泣聲。
傅司言拳頭握的喀嚓作響,如果於曉婷不是個女人,這會已經捱揍過了。衆人的注意力都在傅司言跟於曉婷身上,也有人偷瞄白如笙,看她會是什麼反應。
“你們先下去吧。”周夫人示意保安下去,又拍拍傅司言的胳膊,“沒事,我來跟這個女生聊聊。”
於曉婷不認識周夫人,但看的出她身份貴重而且深得傅司言敬重,只是仍舊不肯放開傅司言,她今天來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人言可畏,她不信傅司言今天當着這麼多臨市大人物的面還不肯收了自己。
周夫人多年從事教育工作,自帶班主任威嚴,不說話的時候讓人害怕,但是她微笑起來笑容和煦,於曉婷瞬間就沒了防備。她自認佔據道德制高點以及輿論趨勢,不覺得這位周夫人能把她怎麼樣。
“你叫於曉婷是吧?”周夫人柔聲詢問,“你說你肚子裏有傅司言的孩子?我記得司言喜歡的是白如笙,他們兩個情投意合,什麼時候跟你走到一起去了?”
聽到情投意合四個字,白如笙跟傅司言對視一眼。
於曉婷低着頭委屈兮兮的樣子,聲音卻很洪亮:“我跟傅司言也是意外在一起的,雖然只有一夜,但是我已經壞了他的孩子。這件事他自己也承認的,只不過現在因爲未婚妻白如笙阻撓不能跟我在一起。”
“你···”傅司言是怎麼也沒想到於曉婷這麼能瞎編,真是說謊話眼睛都不眨張口就來。傅正明忙攔住他,“別激動,你師母正問她話呢。”
白如笙見識過她信口雌黃的本事,倒沒什麼反應。
周夫人笑了笑:“蛤蟆夜哭的事我不信,我好像聽說你跟傅司言在一起的那晚好像司言喝多了。”
這點於曉婷不否認,:“他是喝多了,可是他強姦了我也是事實,而且我現在還懷孕了,我還在上大學,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做人···”說着潸然淚下。
衆人低聲議論起來:“還是個大學生,可惜了···”
“沒想到傅家是這樣的人···”
周夫人提高了聲音問傅司言:“你究竟有沒有喝多,可不許打着醉
酒的旗號欺負人!”
傅司言信誓旦旦的說:“師母,那天我確實喝了很多,只記得回房間睡覺,醒來就看到她在我牀上哭,事後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周夫人忽然冷下臉抓住於曉婷的手腕叱責起來:“我看你姑娘家長得挺好看的,怎麼這麼心思這麼歹毒,爲了誣陷傅司言不惜用自己的清白來做賭注,你父母是怎麼教育你的!”
衆人都被周夫人變臉的速度驚呆了,更驚訝她剛剛還和顏悅色的怎麼忽然翻臉,爲何說於曉婷心思歹毒用誣陷傅司言?
於曉婷先是一驚繼而失聲痛哭:“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我一個學生沒錢沒背景,傅司言玷污了我,你們還這麼欺負我···”又對着衆人悲慟大喊,“誰能給我一個公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