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洪斌得了消息,當天下午就趕到傅家,看到女兒傷成這樣又氣又心疼:“告訴爸,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是不是在學校被同學欺負了?告訴爸,爸給你出氣!”
“不是爸,你怎麼來了?”於曉婷沒想到她爸會來,一臉詫異,難不成是傅正明把所有事都告訴她爸了?
她正想着怎麼應對,傅司言推門進來:“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說的於洪斌一頭霧水,指着於曉婷一身的傷,問:“是你欺負的她!”
“不是。”傅司言解釋說,“她這些傷是被車撞的···”
“撞的!”於洪斌一聽炸了,“什麼車撞的?車主在哪裏?司機逃逸了嗎?”
“爸~”於曉婷趕緊拉住她爸,“是我的責任,我走路的時候沒看路。”
於洪斌又開始責備於曉婷:“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多大的人了走路不看路···”
傅司言看着一心都在女兒身上的於洪斌,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而於曉婷一看傅司言的樣子就知道他打算跟她爸坦白,如果讓她爸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她,這是就鬧大了。她趕緊推着她爸:“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醫生說回家好好養着就行,我們走吧,不在這裏耽誤他們忙。”
一看他們父女要走,傅司言忙說:“我對不起曉婷。”
忽然聽得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於洪斌放下於曉婷扭頭聽他說話:“你怎麼對不起曉婷了?”
“爸,他沒有對不起我,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於曉婷慌忙攔着。
然而於洪斌不傻,看他們這樣就知道里面肯定有事,對着於曉婷大吼一聲:“你給我閉嘴!”又指着傅司言說,“你給我說清楚,你怎麼對不起我女兒了!”
這種事實在不好開口,傅司言硬着頭皮說:“昨天晚上我喝多了酒,睡得迷迷糊糊,醒來就發現你女兒···在我牀上。”
不用再說,於洪斌已經明白了,神情先是迷茫,繼而憤怒,揮拳朝傅司言打去:“我打死你個畜生!”
“···聽我說!”傅司言結結實實捱了一拳,擡手擋住於洪斌的拳頭,“我不想逃避責任,但是這件事確實是誤會···”
“放屁!”於洪斌哪裏還能聽他說話,不停揮舞拳頭揍傅司言,拳腳相加。
一開始傅司言還受着,打了兩拳之後他就開始躲閃,畢竟他年輕力壯又練過武術,身體反應靈活,打了好一會於洪斌累的氣喘吁吁卻沒傷到他什麼。這也讓於洪斌更加生氣,拳頭打不住就把屋裏能扔的東西全都朝他身上招呼。
於曉婷慌忙下
牀攔着:“爸,他當時確實喝多了酒,神智不清···”
“你還替他說話,這個畜生已經跟白如笙訂了親,還毀了你的清白,全推在酒上算什麼東西!”於洪斌抄起一個花瓶扔過去,“真喝多了就該老老實實挺屍去,我看他就是假借喝酒故意欺負你···”
“不是的···”於曉婷不管怎麼都攔不住,還弄疼了自己受傷的胳膊。
傅司言忽然大喊:“白如笙出事了!”
發狂的於洪斌忽然停住,想想肯定是傅司言故意撒謊騙他:“我不信,小白能出什麼事。她不是···她不是進山去給你大哥採藥去了嗎!”
“就是在山裏出事,她爲了菜草藥吊着繩索跳過山崖,結果回來的時候繩索脫扣,她···她掉下山崖。”傅司言說這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於洪斌被抽了魂魄一般:“怎···怎麼會?你不是安排了好些人去嗎?那些人呢?”
“他們都沒事,只有白如笙跳過去的時候繩索脫扣···”傅司言努力抑制着纔沒讓情緒失控。
“不是,怎麼就白如笙一個人掉下去了,那些人是幹什麼喫的!他們纔是專業的,怎麼能讓白如笙一個人過去?”於洪斌使勁抓住傅司言衣襟,把他當成通跟白如笙同去的人質問。
這些問題傅司言同樣質問過老陳:“老陳跳不過去,才讓白如笙跳的,誰成想···”
“那現在怎麼辦!”於洪斌拳頭劇烈抖動着,雙目猩紅,大聲嘶吼着質問傅司言,“就這樣算了,白如笙的命就這麼沒了!你們傅家真是害人不淺啊,你欺負我女兒,現在白如笙也爲了你們家掉下山崖,你們家就是害人精!你還我小師妹···”
傅司言緊緊握住他的手,同樣眼睛泛紅,顫抖着雙脣說:“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準備明天進山,白如笙是我未婚妻,她就算是死也是我的人!”
於曉婷狠狠咬着下脣,她沒想到傅司言對白如笙的感情這麼深,忽然跌坐在牀上,嚶嚶哭起來:“我不信,我不信如笙姐姐就這麼沒了,當初她走的時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能說沒就沒了···”
傅司言原本就壓抑着情緒,被於曉婷這麼一哭心更亂了,眼眶一下溼潤喉嚨哽的難受,胸口如壓了一塊大石堵得透不過氣來,在淚水落下來的前一刻轉身出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味道傷心處。
於洪斌也摟着於曉婷痛哭失聲,樓上的傅正明跟傅司行更是默默無語,這一夜,整個傅家無人睡下。
半夜,傅司行想去後院透氣,忽然看到涼亭裏點點火光:“是司言嗎?還
沒睡呢?”
傅司言掐滅了煙火,默默無語。
傅司行緩緩走近涼亭,沉聲說:“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傅司言沉聲說,雖然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
“小白畢竟是爲了給我找藥纔出事的,我真的···情願死的是我。”傅司行懇求道,“明天進山帶上我一起吧,找不到小白我一刻也不能安心。”
傅司言還是拒絕:“不行,山裏情況複雜,白如笙掉下去的地方是一個深坑,裏面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白如笙已經出事,你不能再出事了。”
“司言,算大哥求你了,我保證不會拖累你。”傅司行像個孩子一樣舉手保證,傅司言卻起身回去,用行動說明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