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笙想解釋,手機忽然響了,傅司言幫她接通。對方一說話白如笙就想起今天要給師傅修墳頭來着,她這樣也過不去,只有讓對方先回去,反正給了訂金以後再挑合適的日子。
打着點滴,白如笙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我好睏啊~”
“剛纔護士說了,這瓶藥是鎮定止疼的,打了會犯困。你睡吧,我幫你盯着。”傅司言坐在牀邊看着,困了就喝咖啡,直到白如笙兩瓶水吊完,才趴在牀頭補覺。
下午護士送來陪牀,傅司言才總算躺牀上休息,他這才問,“你說在梨山碰到林恆之是怎麼回事?”
白如笙便把昨晚的事告訴他,“我懷疑他很可能就是真正的林恆之,心機狡詐,武功不弱,不似之前那個林恆之什麼都不懂。”
“他還認識你,應該就是真正的林恆之。”傅司言清俊的臉透着憔悴擔憂,“玉佩落到他手裏,想找回來就難了。”
白如笙何嘗不是這麼想,感覺好了點就坐起來運氣調息,加快內傷恢復。
如此到了第三天,胸前的掌印就消退大半,只留下淺淡的印痕。
傅司言看她調息也跟着學,兩天也學的有模有樣,護士進來看到兩個人打坐,還以爲煉邪功呢,看兩個人的眼神怪怪的。
出院後兩人面臨一個問題,玉佩只有一個,到底誰戴着。
傅司言想到一個好主意,“我可以假借搬出來住,去你宿舍睡啊,這樣咱們既可以公用玉佩,還可以互相照應。”
“誰需要你照應。”白如笙嘴上這麼說,可畢竟這個玉佩是傅司言的,沒了玉佩她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勉強答應。
“你睡我宿舍也可以,不過要先說好,我睡牀你睡地上,你要放尊重點不許動歪腦筋。”
傅司言自認是正人君子,不動歪腦子他可以做到,但是···“憑什麼要我睡地上!玉佩可是我的,我是爲了救你委曲求全住到你宿舍的。”
白如笙想到醫院病房的摺疊小牀,有了主意,從街上買了個摺疊牀,這樣就行了。現在只剩一條,“你要規規矩矩的,否則我直接把你從陽臺扔下去。”
“放心,就你這母老虎的樣,我也沒興致。”傅司言剛說完就捱了一腳。
回到學院,傅司言跟學院說了一聲就搬出去,把行禮被褥交給白如笙,白如笙光明正大的把東西搬回宿舍。等到晚上熄燈後,傅司言再悄悄溜進白如笙宿舍。
他一頓抱怨,“我還要在外面等那麼久,真是一點不方便,你要是住在一樓就好了,我直接從窗戶翻進來······”
然而白如笙根本沒聽他說話,坐在牀上打坐調息。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往牀上一趟,“我忽然覺得一直被林恆之牽着鼻子走,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真人。”
“你根本沒聽我說話~”傅司言進衛生間洗漱,剛一出來就聽白如笙說他。
“明天你不用過來這麼早,就在外面等着,我們明晚去林遲的練功房去看看。”白如笙準備主動出擊。
傅司言抹着潤膚露,一臉鄙夷,“好歹你也是個女孩子,竟然一個護膚品都沒有。”
“我說明天~”見他不聽自己的話,白如笙忽然加大了音量,想到會被隔壁的蘇彎彎聽到,趕緊壓低聲音,“明天夜裏去找林遲。”
“知道了~”傅司言應了一聲,睡到自己的摺疊牀上。
蘇彎彎去找林遲練功,等到熄燈後纔回來,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趴牆聽隔壁的動靜,沒聽見什麼聲音估計白如笙已經睡了,才睡下。
第二天,爲了確保林遲會去練功房,白如笙慫恿葉尋跟林遲請教。在一衆學生慫恿下,林遲不得不答應,跟葉尋對打過招。
當晚熄燈後,白如笙翻窗下樓,去約定好的樹林找傅司言,兩人一塊去平房找林遲。
傅司言也學會了調息,兩人一塊摸到窗戶邊,果然看到林遲在用毒蛇練功,傅司言趕緊拿手機偷偷拍下。
林遲練功完畢,還沒來得及把癱軟在地的兩條毒蛇放回原處,白如笙跟傅司言就大搖大擺的進來。
“你們怎麼會過來!這裏是老師的練功房,你們給我滾出去!”林遲大駭,手忙腳亂扯過衣服蓋在蛇上。
“林主任,先別急着攆人,看了這個我估計你就不會讓我們離開了。”傅司言把手機拍攝的視頻調出來給他看。
視頻裏拍的一清二楚,林遲盤腿打坐,滿身猙獰傷口,身上還盤亙着兩條毒蛇,明眼人一看就能看的出他在練習邪門功夫。
這個視頻要是傳出去,林遲就完了,不光武術協會的人會找他,就連學院也會受到牽連,誰還敢把自己的孩子交給這樣的老師訓練。
林遲上來就要搶手機,被白如笙一腳踢開,兩人在練功房裏打起來。一個攻勢猛烈致命,一個防守機巧應付自如,林遲跟白如笙的對打可謂精彩絕倫。
房間裏的擺設全都四分五裂,就連裝蛇的暗格也被打壞,屋頂的吊燈被踢碎,玻璃碎片灑了一屋子。傅司言看兩人打的難捨難分,擔心危及白如笙兜裏準備的迷藥也不敢用,他目不轉睛看着比賽,感覺眼花繚亂,比之前看過的任何一場比賽都要精彩。
很快,林遲發功猛烈,身上剛消退的傷口再次崩裂,冒出猩紅鮮血。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停下,只能兇狠的瞪着他們兩個。
喫過大意的虧,白如笙沒有過早放鬆警惕,密切注意着林遲的動作,“就算你搶了手機也沒用,視頻我們已經轉發給可靠的人保存,不想視頻傳出去,就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視頻你傳出去又能怎麼樣,那兩條蛇就是我的寵物而已,身上也是以前受過的傷。逐夢學院的公關也不是喫乾飯的!”林遲很清楚這兩人的目的,咬牙堅持。
“那學生宿舍裏的監控探頭又該怎麼解釋呢?”傅司言把監控探頭的殘痕跟安裝痕跡都拍了照片,“據我調查,當初白如笙宿舍騰出來之後又裝修過,是你親自監工。”
林遲渾身肌肉鬆懈下來,垂喪着腦袋,無力的問,“你們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