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姐，您別難過，秦老他……”小護士欲言又止。
裴允歌擡了下眉梢，又望了眼病房門口，散漫道：“嗯，老爺子現在罵人都中氣十足，恢復不錯。”
小護士差點沒忍住笑。
翌日。
裴允歌回校後，才察覺到班裏似乎比平時熱鬧。
因爲海凝的原因，法琳娜這幾天就留在物理系做他們班的助教。
一時間，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從裴允歌轉移到法琳娜身上。
看到裴允歌進來後，甚至沒什麼人多看幾眼，海凝忍不住脣角輕輕揚起。
“法琳娜，聽說亨廷頓教授很看重你，基本重要會面都會讓你參加？？”
聽到旁邊的女生激動問完，裴允歌也擡頭看了眼法琳娜。
海凝也捕捉到了這一幕，立刻似有若無的笑道，“這是當然，物理系有什麼人能跟法琳娜比嗎？”
說完。
海凝還特地看向裴允歌，卻沒見裴允歌有任何情緒外露，始終是一手撐着腦袋，眉眼睏倦。
“你昨晚打架去了？”徐夏寧沒忍住問。
裴允歌身軀往徐夏寧微傾過去，手指把黑色口罩輕輕往下拉下，清越的聲音中透着剛睡醒的啞。
“嗯？哪種打架？”
徐夏寧：“……”
怎麼什麼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就怪色一情的。
“裴允歌，你看不出來？人家都走到你門口踢館了，你沒點表示？？”徐夏寧真想搖醒這個人。
裴允歌敷衍地嗯了一聲，可下一秒彷彿這人就能睡過去。
“裴、裴同學，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道題……”
後桌的同學突然走過來，緊張的看着裴允歌。
裴允歌雖然看上去不好惹，也收拾過不少人，但似乎只要有人真心找她幫忙，她都不會拒絕。
不過這次。
男生找裴允歌問題，純粹是因爲班裏一羣人只找法琳娜問題目，還在討論法琳娜是不是比裴允歌更厲害。
以至於身爲鐵粉的男同學，一個腦熱就衝上去找裴允歌問題目了。
但果不其然。
下一刻，裴允歌惺忪地看向男同學手裏的題目後，沒多久，又眼神微妙的看向他。
兩人對視，忽然氣氛沉默了。
男生立刻就打了退堂鼓，“那我還是去問……”
“不行！”
徐夏寧一把搶過男生的題冊，砸在裴允歌的桌面上，“你現在就給他講！”
這場面，一度像是偶像涼了的站姐堅守陣地，決不允許最後一個粉絲脫粉。
裴允歌：“……”
沒辦法。
裴允歌摁了摁眉心，給男生講解了三遍題目後，發現男生仍是一頭霧水後，突然就覺得緹奇和傑斯明也沒那麼難帶了。
幾分鐘後。
等裴允歌總算把人送走，徐夏寧卻忽然演技拙劣的故作驚訝。
聽見她拔高聲音道，“哇，裴爺你好厲害，這麼難的題目也會！太厲害了吧？”
裴允歌還握着筆的手，一下就麻了，筆掉了下來。
“……”
在徐夏寧的瘋狂暗示下，原本還排隊等法琳娜幫忙講題的同學，又朝裴允歌這來了不少。
法琳娜目光一閃，看向裴允歌的目光帶着幾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