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說：“毛種是從慧莞這隻鳳凰身上取出的，沾上了當初太君給我的那顆藥的藥性。”
子桑木兮笑笑：“也就是說，你用太君的藥，做自己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
子桑木兮這話說的奇怪，杜念察覺到了，卻不明白她究竟在說什麼。
“邪教太君出現，給你那顆變鳳凰的藥，是爲了什麼？只是爲了證明自己是太君嗎？”
杜念沒說什麼，倒是梅麗提先提出疑問：“那是爲什麼？”
子桑木兮指指杜念：“想想這人當時在做什麼吧。”
“他當時……”
“要死了！”
“在搞研究！”
“什麼浴火重生！”
子桑木兮打個響指：“對，浴火重生。大概是太君看中了這個法術，所以暗中相幫於你，你當時想要的，是一個可以將法術保留再變換成其他形態的轉換器，你不就是這樣跟太君說的嗎？他給了你變鳳凰的藥，是讓你去按照原本的計劃煉製出浴火重生丸來，可你卻在得到鳳凰後想要自己幹番事業出來。你這不是在耍太君嗎？”
杜念：“……”
成言問：“是這樣的關係嗎？那要是太君生氣了，他還能活到現在嗎？”
子桑木兮說：“活着有什麼用？得罪了大佬，註定要倒黴。杜師兄，你就不奇怪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成功的機會是爲什麼嗎？”
按理來說，鳳凰在手，絨毛的事情也解決了，所謂的大批量製造鳳凰的計劃應該差不到哪裏去了。即便杜唸的想法不純熟，實驗個幾次也該找到問題所在加以改正了。可這一拖再拖的，到了今時今日，也不見成功了……
“據我分析，太君在九州安插了不少人，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爲他不方便自己出現在九州，所以杜師兄你才能僥倖，沒死。”子桑木兮分析道，“不過那隻鳳凰畢竟是出自太君之手，他要想改動些什麼，應該不難。”
周世喻舉手：“子桑姑娘是說，太君對鳳凰進行了改動，讓毛種出現問題？”
“杜師兄的計劃，關鍵在絨毛也就是毛種上。”子桑木兮說，“一旦毛種出了問題，後面必然不會成功。”
杜念搖頭：“不可能的，太君爲什麼要阻止我……”
“是你先不聽話的。”子桑木兮說道，“他暗中幫你，還給你弄出要的東西來，爲的是你那種重生的丹藥，換句話來說，太君看上的不是你多有用，他只是想要重生丹藥而已。你倒好，拿到好處不辦事，我是太君也不待見你。”
“……”杜念想了想，跟着又狠堅定的說，“不可能，你們是在胡說八道！太君之後來見過我，還幫我突破修爲……”
子桑木兮立刻打斷杜唸的話：“等一下，杜師兄，你說的突破修爲，不會是燕臺府外的那種中看不中用的法術吧？”
杜念：“……”
“如果那人真是太君，那他給你的這個法術有什麼用嗎？如果那人不是太君，敢打着太君的名號來誆你，肯定是得到太君本人的支持。”子桑木兮嘖嘖兩聲，“杜師兄，突然覺得你好可憐，以及，我猜錯了，你和之前遇到的那個老變態不是一種人，根本是一個天山一個地下……”
一個是絕對的寵兒，一個就像是多餘的存在。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
子桑木兮丟了一個法陣過去，任由杜念在法陣裏怎麼發狂，聲音都不會傳出來。
“這人沒用了，他知道的恐怕還沒我的多。”子桑木兮不高興的噘嘴，“感覺自己白忙活了，很不爽……”
成言說：“怎麼就白忙活了，鳳凰的事情不是弄清楚了嗎？還有那個連環殺人事件……”
陸離笑着安慰：“連環殺人事件，一會兒傳信給總部，讓他們給你記個首功。”
子桑木兮摸着下巴，想了想：“連環殺人事件不是關鍵，倒是鳳凰……”
感覺沒完……
……
……
杜念收押，等着總部的人來提。
子桑木兮跟着唐南知去看鐘伯和蔡伯。
本以爲是杜唸的計劃失敗了才只將曾婆婆拉了過去，回來後聽陸離說，鍾伯當時也有反應，不過被唐南知給壓了下來。
這個有點意思。
唐南知說：“當時三位老人家，只有蔡伯是正常的，我來不及反應，曾婆婆被拉走了，倒是鍾伯，可能是因爲他重生過的關係，當時尚有一絲理智在抵抗，給我爭取了時間。”
“你是怎麼壓住鍾伯的？”
“我見蔡伯一直無事，想着定是他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
要說這三位老人家，光是蔡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子桑木兮只想到了之前，他那兒子兒媳對他下毒的事情。
唐南知點點頭：“就是因爲那個毒……我餵了些藥給鍾伯，立刻就沒事了。後來檢查了蔡伯的身體，從他後背上取出的絨毛已經不想其他那些含有力量，我想，可能是力量消失的同時，也斷了和杜唸的聯繫吧。所以蔡伯沒事。”
子桑木兮問：“你的意思是說，毛種用毒藥就能解除了？”
“長在骨頭上的這個設定，本身就有很多的漏洞。”唐南知說，“毛種激活後，凡人肉身承受不住那股力量，多半是讓力量取走了性命，鍾伯這種例外不會太多，可能當年鳳凰鎮裏那麼多人，也就只有他一人可以浴火重生。”
“杜念一開始要的，本就是這個結果。他要肯靜心鑽研，浴火重生會是一個很麻煩的東西。”而且太君看上了，想必定是加以利用，發揮效果到極致，以求最大程度的給修真界添堵……
怎麼說呢……
感謝杜師兄這個三分鐘熱度的個性！
唐南知問：“你之前說鳳凰的時候沒解決，是什麼事情？”
子桑木兮想了想，說道：“司命院那個慧菀姑姑……我看她不是受害者那麼簡單……跟杜念談過後，我肯定她知道鳳凰在傳播病毒這件事。一直變不回來，還在不斷的傳播害人的東西，她爲什麼不自盡呢？”
唐南知說：“爲什麼要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