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杜念是真的不行。
沒了鳳凰，對上成言陸離兩個，杜念竟然是一絲上風都站不住。
順便說一下，之前在燕臺府的時候，這人多是用道具，自己沒怎麼出手。今天來看，杜念貌似是個體修？
怎麼跟成言拼上拳頭了？
子桑木兮心裏吐槽，二貨，你手上的刀是擺設嗎？！
說到體修……
陸離衝過去壓制住杜念：“那晚夜襲醫館的人，是你？”
杜念笑笑：“仙盟懷疑司命院，又遲遲沒個強勢的行動……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把火燒大，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得到鳳凰。”
成言過來壓制住杜唸的另一邊：“大兄弟，你話挺多呀。一會兒被捕，有的是問題要問你，到時候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纔是。”
“抓我？憑你們？”
“你以爲那隻鳳凰還有功夫來管你？”
“誰告訴你，我只有一隻鳳凰了？”
成言陸離：“……”
一愣神，杜念趁機逃脫，後退遠離出攻擊範圍，開始唸咒。
“不好……”陸離回頭想提醒子桑木兮小心，正好看見有東西飛了過來，“那是什麼？”
成言順着目光看去：“好像是……個人？”
只見鳳凰鎮的方向，直挺挺的飛過來一個人。真的是，直挺挺的飛過來的。
子桑木兮雖然不會御劍，但沒喫過豬也是見過豬跑的……現在看見的這個，很明顯不是御劍飛來的！
等來人近些，子桑木兮認出還是個熟人……
曾婆婆……
鳳凰鎮裏，經歷去三十年前那場疫病後活到了現在的，爲數不多的幾人之一。
之前去問曾婆婆情報，她像是年紀大了腦子開始犯糊塗，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從她的話裏整理出來的情報沒什麼可用的，子桑木兮就沒多問下去。
等一下……
現在的問題是……
爲什麼曾婆婆會飛過來？！
婆婆直接飛到了杜念面前，神情一看就是被控制了……
成言陸離退回到子桑木兮身邊。
“什麼情況？他怎麼控制的？”
鳳凰是因爲羽毛，那曾婆婆是因爲什麼？
子桑木兮說：“很難理解嗎？婆婆是疫病後還活着的人，這些人身上都有……”
“絨毛！”成言想到，立馬出聲打斷了子桑木兮，“杜念是用那些絨毛在控制他們？但是……爲什麼來的只有這個婆婆？”
這一點，子桑木兮也奇怪。
因爲絨毛，所以被控制，那鍾伯和蔡伯爲什麼沒來？
杜念這招還是一個一個控制叫來的？都不能羣控？
子桑木兮的這個猜測，下一秒就讓杜念自己給說破了。
“怎麼回事？另外兩個呢？！”
不管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總不能光看着吧？
成言陸離互看一眼，再次衝了上去。
沒想到杜念竟然用曾婆婆做擋箭牌！
“無恥啊……”子桑木兮咬牙說道。
“無恥至極！”身邊的劍靈妹妹也是咬着牙，“用凡人做擋箭牌，這種人最噁心了！”
不過……
子桑木兮又想了想，絨毛的情況就是爲了關鍵時刻拿來做擋箭牌的？是不是太隨便了些？
……
……
杜念想是突然和子桑木兮有心靈感應了似的……
這邊一出疑問，那邊立刻就接到。
曾婆婆當然不是叫來做擋箭牌這麼簡單的。
杜念再念咒，婆婆的身後慢慢長出一雙……翅膀？！
成言陸離離的近，確定那翅膀是從婆婆背後長出來的。
幾秒後，翅膀成型，婆婆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
這個節奏……
“不會吧……”子桑木兮看着曾婆婆的樣子，怎麼越看越覺得，這是要變成……鳳凰了？
變身大概用了一分鐘，杜念面前已經沒有曾婆婆了，那是一隻比頭上的那隻要小很多倍的小鳳凰。
鳳凰雖小，力量還是很強的。
曾婆……不對，是小號鳳凰就那樣很隨便的揮了揮翅膀，成言陸離便被逼退了好幾步。
這下杜念開始嘚瑟了：“沒關係，一隻也夠了！”
合着打的這主意？
親眼觀看了大變鳳凰後，很多問題都有了答案。
比如三十年前來自南嶺的那些紫衣外人，他們拿出來的靈藥是爲了在普通人身上種下絨毛的。而這些絨毛可以讓一個大活人，瞬間變成一隻小型的鳳凰。
絨毛裏本就蘊含了很強大的力量，這些變成鳳凰的人，即便是凡人，一點修爲也沒有的普通人，變成鳳凰後，一樣可以擁有強大的力量。
看樣子，這種小型鳳凰是完全被杜念控制的。
想想當年鳳凰鎮裏有多少人吃了那種靈藥，真集體變鳳凰了，祖師姑姑當年那句九州毀於妖族的預言，可真會實現。
聽杜念之前的話，靈藥大概還在試驗階段，所以當年死了很多人，剩下來的不多，跟着……最近的殺人事件有可能和杜念有關。
爲了激活絨毛，結果失敗了，本來留下的人就不多，最後只剩下三個……
等等……
剛纔杜念激活絨毛喚來了曾婆婆，那鍾伯和蔡伯，難道因爲激活失敗，死……
這時，聊天的界面彈了出來。
唐南知送來消息，說蔡伯和鍾伯沒事，詳細情況回頭再說，有些複雜。
不管怎麼說，沒事就好。
子桑木兮擡頭看看青龍的情況，天書沒有報警，說明還撐得住。
眼下，專心對付前面這隻小型鳳凰和杜念就好。
可對付……要怎麼做呢？
親眼看着一個大活人變成了鳳凰，這算不算是妖啊？不是妖，那就是人，那就不能殺……
場上兩隻鳳凰，還都不能殺……
子桑木兮原地活動活動，打開天書的符咒揹包，上前幫忙。
鳳凰小一些也是有好處的，比起上面那隻大的，這隻小的更靈活。
子桑木兮看了兩眼，找到鳳凰的路線，丟了一個十方困獸陣過去。鳳凰被困住，加上這個法陣是號稱九州修真界最強囚困類法陣，就是當年妖族進攻的時候被研究出來的。
第二種鳳凰也被封印，又只剩下杜念一個。
“杜師兄啊，我看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子桑木兮笑道，“你這接連召喚鳳凰的方法，明顯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