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
就要問!
季憶小聲的詢問,楚天闊卻故意大聲的解釋:“這個地方其實是一個法陣,修建成廟宇其實是法陣發動的一個特別條件。它有很多名字,邪廟,怪廟,喫人廟,因爲官方名字和情況對不上,已經沒多少人知道它本來叫什麼了。”
這簡單……
季憶叫出天書:“查查。”
“搜索中……”
“搜索到目標……”天書花花打開屏幕,“鬥轉洛書陣,活躍的時間挺久遠的了,而且小姐姐,資料裏對於這個陣的評價都很不錯的,沒有提到吸取生命什麼的……”
“那是因爲沒人敢記錄。”楚天闊說,“在妖族被趕到妖界前,九州是由妖族統領的,人類,不過是它們的食物。”
這樣的環境下,想要活下去,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修真界崛起時亂七八糟的道具多了去了。
根據天書的資料顯示,這個鬥轉洛書陣是個治療法陣。看上去還不錯。
但楚天闊說:“洛書法陣會將周圍的生命力全部吸取過來,經由自身轉換,生成一種對主人沒有副作用,可以直接添加生命力的新能量。”其實就是個轉換器。
穆冉冉說:“那有這樣一個法陣,主人且不是能長命百歲……額……萬壽無疆?”
錢彰的關注點是:“周圍的生命力,是,無差別的吸取?”
“人,獸,甚至是花草,只要有生命的存在,它都會吸取。”楚天闊說,“這個法陣出現的時期,死兩個人,死幾隻獸,枯一座山頭,沒人會去留意。直到妖族戰敗,九州掌控變成了人類,纔有人發現鬥轉洛書陣的弊端。”
可這個法陣在當年是救了不少人的,論功績,也很漂亮。加上修真界自己使用了這種手段,誰敢站出來把事情宣揚出去?於是一邊禁止,一邊修改記錄隱藏真相。
季憶好奇的問楚天闊:“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天闊說:“往前追溯,鬥轉洛書陣和迷蹤門有些關係。它的治療效果在大戰中很有用,甚至比素鼎宮的醫者更有用。師門曾經想過改善洛書陣,可惜失敗了。”
林天嬌看了看虞挽清還有她身邊不斷入體的綠色流光:“所以,師孃是利用了洛書陣,在給自己延壽?”
衆人看向虞挽清。
楚天闊說:“我更好奇,這些生命力你是從哪裏吸取來的。”
虞挽清伸手輕撫在綠光上:“花花草草,貓貓狗狗,地痞流氓,人間敗類。”
“你吸取人身上的生命力?”
“沒辦法,人身上的生命力效果最好,光靠花草,這邊被我吸成荒地,我也簡直不了兩年。”
“你……殺人……”
虞挽清沒有直接回答,她等到輸送完成後,轉身微微一笑:“你們剛纔不是想知道,爲什麼我活着,還從九州回來了嗎?因爲這裏。”她看向楚天闊,“你剛纔少說了一點,鬥轉洛書陣和別的法陣不同,它們在成形後會自己選擇主人,即便你是親力親爲的將法陣建成,它不選你,你也沒辦法。這裏的法陣建到一半就被廢棄了,估計是當年那人發現法陣沒有選他的意思吧。我的父母是廠裏的老員工,很小的時候我就在工廠裏玩了。這個廠房是之後加建的,以前,這裏只是一塊荒地,雜草叢生,是給小孩兒玩耍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廟的地方。”
一波回憶。
虞挽清不是第一次到空地上玩,但她那次是第一次見到空地上多出一間廟,一夜之間,多出一間古廟來。
小孩子不懂,只是好奇,身邊的小夥伴膽子又大,非要帶着虞挽清進廟看看。
那次,虞挽清第一次踏入廟的時候,法陣就選了她做主人。也是那一次,法陣通過共享發現虞挽清的壽命沒幾年了!
來都來了,不做點什麼有些不合適。
於是法陣直接吸走了小夥伴的生命力,將他們的壽命全數給了虞挽清。
兩個孩子出去玩,一個回來一個死了,死的那個還查不出死亡的原因。活下來的這個早被事情給嚇傻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說出來也沒人信啊……
那個年代,迷信產物還是可以找到的。
家人找來了神婆做法,嘰裏咕嚕的一段話後斷定虞挽清是被邪靈附體了,再稀里嘩啦的一陣操作後說邪靈已經清楚乾淨,小姑娘能不能熬過來得看自己的意志力。
啊呸!
靠自己還找你來做什麼!
反正……
虞挽清一想,清醒過來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小夥伴死掉的事情,於是乎,乾脆裝傻裝到底。
從癡癡呆呆到性格古怪,當年的事情就這樣被時間遺忘了。
“因爲這個法陣的原因,你在九州被太君打死……打的半死的時候,它給你補充生命力了?”
“當着太君的面,他會給我時間補充生命力嗎?”
“那這……”
“準確的來說,當年和我一批的穿越者,全都死在我手上。”
衆人驚恐:“!!!”
“然後太君發現我背地裏搞事情,搞出一些他都控制不了的事情,生氣了,要殺我。我通過問道臺裏的穿越通道回到現世,當時已經重傷,靠着這裏才活到了現在。”
季憶感覺自己的腦袋裏全是漿糊!她怎麼聽不懂虞挽清在說什麼……
“師……師孃……你說是你殺了穿越者,爲什麼?”好歹是老鄉耶,不用真的下死手吧?而且之前季憶看見的虞挽清和穿越者的畫面,挺和諧的啊。
“因爲太君讓我殺的。”虞挽清說,“因爲我是太君的弟子。”
“……”
衆人無語的回頭互相看看,然後立刻退出了廠房那個怪廟。
虞挽清的聲音從廠房裏傳出來,她輕笑兩聲:“這裏是我的祕境,還有我的法陣,我要真想殺了你們,你們有機會離開嗎?”
話是這樣說……
“你說你是……是……是……”季憶的語言功能都失靈了,“太君的弟子……這件事我師傅知道嗎!”
虞挽清慢慢的從廠房走出來,想了想,說:“最後他是知道了的,要是這段記憶還在的話,他現在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