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冉冉發現的,是一塊鑲嵌在牆裏的徽號。
天書說:“這是北宸國皇室的徽號,皇宮裏這種東西隨處可見,沒什麼稀奇的。”
“不是不是,你們看這個東西,眼熟嗎?”穆冉冉問的是陸離他們,不問子桑木兮,是確定她的木姐姐不會眼熟。
“眼熟……嗎?”林天嬌仔細的看了看牆上的徽號,左看看,右看看,歪着頭,倒着看,“好像是有點眼熟耶……在哪裏見過?”
“南嶺一脈。”說話的是黎徵。
“南嶺一脈怎麼了?”問話的是子桑木兮。
“這是……”成言上前,用身體擋住徽號的一半,“這是南嶺一脈的符號!”
天書反應過來,將徽號掃描保存圖片,再從資料庫裏調出南嶺一脈的符號做對比,這樣一看,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
現在九州大陸上,最不爲人知的一脈勢力的符號,竟然是一萬年前北宸國的徽號,的一半?
“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吧?”
成言說:“這段時間追查邪教,常遇見南嶺一脈的符號。”
子桑木兮問道:“查過南嶺嗎?”
成言搖頭。
“沒查?”
“不敢查。”成言說,“南嶺那邊極少與外界接觸,他們不否認邪教出自南嶺一脈,但也不解釋不出手,任憑那些邪教徒在外面搞風搞雨,他們只管冷眼旁觀。我提議過去接觸南嶺一脈看看會不會有線索,可是師傅駁回了我的提議,並警告我,覺得不能招惹他們。”
子桑木兮不明白爲什麼:“查邪教,從他們的本家查起很正常啊。也沒說整個南嶺都有問題,不過是去了解下情況,爲什麼不同意?”
“南嶺一脈不合作,修真界要是偷偷派人進去調查,一旦被發現,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林天嬌說,“到時候,玄門正宗天涯海閣縹緲峯素鼎宮……就算讓整個修真界的人去問南嶺要人,他們不肯交,也沒辦法……最後,最壞的估計,就是開戰。”
九州內部自己打起來,外面的敵人還不趁虛而入。
加上南嶺一脈的實力成迷,運氣不好是塊硬骨頭啃不下去,修真界傷亡慘重,豈不白白便宜了外面的那些敵人。
亓官垚要考慮九州的安危,不招惹南嶺那邊也是無可厚非的。
“更何況,眼下都知道修真界在肅清邪教,原因和我們這些穿越者有關,和聖人的計劃有關。明知道南嶺一脈和邪教的關係,我們還主動去招惹,反而會弄巧成拙。”黎徵說,“現在他們頂多是放人出來搗亂,我們尚且可以見招拆招。萬一惹毛了,南嶺全體出動,再弄些什麼怪招出來,穿越者的安全沒有保證,聖人的計劃幾乎是要泡湯……你覺得亓官掌門,肯冒這個險嗎?”
子桑木兮:“……”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總感覺這個南嶺一脈,始終是要去面對的。
“既然南嶺和北宸國有關,說不定我們能在這裏找到些線索?”唐南知提議,又問道,“嬌嬌,之前指向北宸國的那條線索,你還記得具體是怎麼說的嗎?”
林天嬌點點頭:“記得啊。”
說起來,這件事和天涯海閣那位一直沒有露面的師叔有關係。
話說當時,師叔發現了一個邪教食死徒在殘害百姓,追查下去發現,這人還不是一般的食死徒,八九成是和夙源一樣,由邪教太君親自培養出來的心腹——原因是他自己喊出來的,什麼太君信任我,我要幫太君做大事,巴拉巴拉的……
但是,因爲當時這人做的太過了,引誘百姓生祭,助自己煉什麼邪器。師叔忍不住,出手滅了那人。
後來就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塊令牌。
本來還以爲是邪教內部的什麼重要令牌,結果調查發現,是萬年前北宸國的令牌。
於是仙盟開始往這個方向調查……
收穫嘛,是有的,至少現在知道北宸國和生產邪教徒的南嶺一脈有關係。
“誒等一下,什麼令牌啊?”子桑木兮問道,“北宸國都覆滅一萬年了,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令牌來?”
林天嬌想了想,說:“那個令牌應該是狗腿子貼身珍藏的,或許,他是當年北宸國的人,沒死,逃走了?”
“又或許,北宸國的事情和太君有關。”成言大膽猜測,“還記得夙源的事情嗎?滅了他師門整族,再勾搭上他……”
子桑木兮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徽號,她有一種感覺,成言這段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現在唯一能知道答案的辦法,就是找到之前那張人臉。”黎徵說,“他是這裏的國師,知道的肯定不少。”
子桑木兮點頭:“不過問話的方式,我想要變一下。”人臉那個樣子,不像是會合作的。
……
……
天書從宮殿裏找到了個破洞,重新規劃了路線,可以達到之前子桑木兮所指的,疑似人臉出沒的那個紅點。
錢彰彎腰鑽進破洞了,忍不住的吐槽:“這個北宸國什麼情況,怎麼好好的路不給人走,偏要讓人鑽狗洞?”
唐南知說:“如果鑽一下就能平平安安的到達指定地方,我倒是不介意……就是別再出現相思淬柳那種東西了……”
“額……這個想法……不太可能實現……”天書飄在隊伍的最前面,說,“前方有妖氣,大量……”
“納尼?!”
“這裏是橫版通關遊戲嗎?怎麼走兩步就遇怪?”
“妖氣?前面有妖?”
“什麼妖?”
“要打嗎?”
“噓……都安靜……”陸離聽見前面有聲音,“它……是在叫嗎?”
周圍安靜下來,衆人都聽見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
如果說,這是前面的妖獸發出來的叫聲,那麼這妖獸的心情肯定很不好……叫的想喫人似的!
子桑木兮招招手,讓天書先去前面探路,衆人原地等候,等天書的影像傳送回來。
一會兒後,屏幕在空中打開,裏面有前方的情況影像。
“這個是……”
“豬?”
“是狗吧……”
“一隻胖成了豬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