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
看着坐在自己房間的客廳裏，喫着零食喝着牛奶的李宋詞，李晉狐疑地問了一句。
雖然李宋詞看起來和平常完全一樣，但李晉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還好啊。”李宋詞奇怪地看了李晉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什麼變化嗎？”
坐下來開了一罐飲料，李晉說：“事情都解決了？”
“解決了。”李宋詞輕鬆地說道，“我是誰啊，還有我出馬擺平不了的事情？真當我這些年在高升白乾拉？我也認識不少人的好不好。”
“說的輕鬆。”李晉微微眯起眼睛，並不相信。
李宋詞越是表現得滿不在乎，他就感覺事情越是嚴重。
雖然沒在投行工作過，但李晉上輩子好歹也是金融圈裏的資深老油條，什麼辦公室戰爭他沒見過？
況且這輩子，他手底下也管着一羣人。
對於一家公司內的勾心鬥角，李晉很清楚動輒就是灰飛煙滅。
完全就是一個看不見硝煙的戰場。
特別像是高升這種頂級投行，內部早已經有一套完整的生態系統，殘酷得讓人害怕。
這裏面的爭權奪利，可不會少。
“真不行就放棄，我說過了，我們還是朋友，但和高升，我完全可以選擇換一個合作伙伴，沒必要非慣着那些人。”李晉說道。
李宋詞意味深長地看了李晉一眼，說：“現在我勞也出了，力也出了，就差把整個人賠上去了，你要換合作方？我可不答應。”
“好好好。”李晉笑道，“衝着你能給我見面那20%佣金，我也不會辜負你啊。”
“聽說你把你祕書給開了？”李晉隨意地問道。
“開了。”李宋詞的反應更隨意，彷彿只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沒法勝任現在的位置了，只能走人。”
“你的貼身祕書沒法勝任現在的位置，你現在才發現？現在才處理？”李晉問道。
李宋詞瞪了李晉一眼，“你今天問題好像特別多？”
“是對付你的還是對付我的？”李晉沒管李宋詞的不滿，而是又提出了一個新問題。
李宋詞哼了一聲，丟一片薯片進嘴裏，說：“都對付。”
“威廉？”李晉問。
“挺聰明的嘛。”李宋詞讚揚道。
“要是隻是對付你而來，我肯定猜不到，你們高升投行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人，我就認識你和威廉兩個，所以還加上個對付我，那就只能是他了。”李晉平淡道。
“怎麼，不爽啊？想對付回來？”李宋詞笑眯眯地問。
“有機會的話，肯定不會讓他舒坦就是了。”李晉回答道。
雖然李晉不在乎高升內部的勾心鬥角，也不在乎是不是能跟高升合作，但有人要對付他，還是威廉這種亞太區總裁，位高權重，放着遲早是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