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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的疼。
說明了什麼？
不是夢，這是，真的。
咯吱！
阿日善渾身一哆嗦，頓時臉色蒼白，拿着馬鞭的手也開始顫抖了：“扎，扎那，你帶人，上去接應他們一下，要快。”
聲音有些沙啞。
“不可戀戰！”
最後一句，尤其忠懇。
扎那不敢怠慢，連忙帶着麾下幾百勇士，殺了出去。
只不過，石虎和楊國柱沒有追出多遠就折回了。
伊勒德渾身是血，手握着戰刀，顫動着來到阿日善面前，滾落下馬來。
“甲喇大人，我，我們中了明軍的埋伏。”
心一急，一口氣提不上來，竟然昏死過去。
阿日善面如死灰的看着前面撤下來的五六十個殘兵，心都在滴血了。
“來人，將伊勒德弄醒，重責一百鞭……”
楊國柱和楊浩等人退回陳莊時，鄭楚的人已經將裏面殘餘達子清理乾淨。
王樸也帶着衆將從巷子來了。
地上躺着近二百名達子的屍體，明軍自己也傷亡了好幾十人，大多是盧文才的人。
“二百多達子精銳，在片刻的功夫，就全部被衝散了，王總兵手下可真是猛將如雲啊。”楊國柱很是感慨的說道。
王樸救了他們一命，這句話雖然有吹捧之意，但殺死二百達子也是事實。
這句話對於王樸來說，很受用。
王樸大笑道：“哈哈哈，楊總兵的人也是不錯的，剛纔某的家丁營可沒插上手啊，殺敵的主力，不都是宣府軍嗎？”
宣府軍剛剛打了敗仗，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楊國柱的。
楊國柱心中一暖，連忙謝道：“這都是王總兵讓與我們的功勞，誰不知道，那個時候，達子已是強弩之末了，倒是鄭兄弟的人很是勇猛啊。沒想到你老王，卻有這麼好的運氣，能收到如此好兵，令人羨慕啊。”
王樸很高興的說道：“鄭兄弟確實不錯，只可惜，人家還沒答應入我大同軍，這事情有點複雜，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走，咱們到前面看看去。”
楊國柱點點頭，跟在王樸身後，朝着莊口走去。
莊外二三十步遠的地方，有石虎的數十騎在那警戒。
更是四五匹戰馬遊弋在兩三百步的地方，觀察達子的動向。
盧文才帶着人正在清理戰場，鄭楚則帶了部分人，重新將那些推倒的圍欄搭建起來。
鄭楚見楊國柱和王樸來了，上來招呼一聲：“兩位將軍，達子已經全部退下來去了，不過他們並沒有走遠，不知道會不會再來，我們得抓緊將這些圍欄修好纔行。”
達子還在一里外徘徊，卻沒有兵馬調動的跡象。
經歷了剛纔一戰，楊國柱的信心，也恢復了不少。
雖然外面還有上千達子，他卻沒有那麼擔心了。
這時，也靜下心來，觀察敵情。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看似隨意丟棄在前面的馬車，似乎有玄機。
“鄭兄弟，那些馬車，可是你有意安排。”楊國柱開始根本沒在意外面那些馬車，他們撤入陳莊時，隊伍有些狹長，也是可以繞進來的。
但如果使用騎兵攻擊陣型，特別是錐形陣，扇形陣攻勢一旦展開，似乎就繞不過去了，如果不能及時勒住繮繩，恐怕只能一頭撞上去。
此刻，在那幾輛馬車前面，就由幾匹撞破腦袋而死的戰馬。
“一個小小的阻馬陣而已。”鄭楚輕描淡寫的回道。
這本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在他的腦海中，很容易就想到了。
楊國柱很是喫驚的看了他一眼，又道：“原本以爲，鄭老闆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倒是楊某眼拙了，此前說話，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只是沒想到，鄭老闆有此等謀略，爲何不棄商從戎，殺敵報國呢。”
咳咳咳！
“呵呵呵！”
王樸笑道：“楊兄，你就別逼鄭兄弟了，人家也是身不由己，不過，鄭兄弟已經答應我了，等他東家回信，某倒是不敢奢望讓鄭兄弟加入大同軍，能抽些兄弟給我就不錯了。”
這番話當然是說給楊國柱聽的。
擺明了告訴他，這是我的人，你別打主意。
楊國柱白了一眼：“明白，明白，哈哈哈，倒是你王老弟，想多了，楊某可不會橫刀奪愛，哈哈哈！”
不過，下一秒，他話峯一轉：“只是，鄭兄弟，某有個疑問，還想請教。”
鄭楚笑道：“楊總兵有話直說，鄭某知無不言。”
楊國柱輕聲道：“鄭兄弟一身本事，可不像普通道生意人，若猜得不錯，鄭兄弟應該也是上過戰場得，不知你那位東家，是何方神聖，可否透露一二。”
王樸在一旁精心聽着，這個問題其實也是他所關心的，只是此前沒有問出口，畢竟鄭楚不說，他也不好追問。
鄭楚輕嘆一聲：“楊總兵，不滿您說，我曾今在東江毛帥麾下幹過，故此熟悉達子作戰方式，置於東家是誰，這個暫時不好透露，還請諒解。”
他確實跟着唐學志去了一趟鐵山，有很長一段時間，還負責過東江那邊的事物，許多次，帶着運量隊給大軍運送過給養，遭遇小股達子斥候，那是常有的事情。
借用一下毛文龍的旗號，這也說的過去。
楊國柱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難怪鄭兄弟對達子戰術如此瞭解，原來是毛帥老部下，倒是楊某想多了。”
他總算明白，既然鄭楚在毛文龍底下幹過，能夠在豐谷莊訓練出一支彪悍的人馬，也很正常。
鄭楚長嘆一聲，說道：“沒錯，當時毛帥在皮島站穩腳跟後，經常帶着兄弟們殺到達子後方，好幾次，我們都殺到盛京城附近了，連那座巍峨的城池，都能看清楚了。”
“不過，總歸是兵力不足，當達子主力回援時，毛帥又領着大軍，撤回皮島，那段日子，雖然艱苦，卻讓我此生難忘，只是時過境遷，哎，後面的事情，楊總兵也知道了。”
既然冒充毛文龍的舊部，也得冒充的像一點，何況他本人對毛文龍這種梟雄也很欽佩。
想了想後，楊國柱又道：“毛帥確實稱得上是英雄人物，當初，他率領一百多人，深入敵後，收復鎮江之壯舉，就讓人很是敬佩，只是世事難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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