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儒通曉《周易》《紫微斗數》《五星佔經》。
但若是要他將這三冊書通透的講述出來,李鴻儒覺得那沒可能。
他確實已經與李淳風和袁天綱坦誠相見了。
講不出便是講不出。
但袁天綱既然誘惑他,那也怨不得他先給出一張空頭支票。
“只要我成就元神,能做顯化,我肯定能將這些玄虛之事講明白!”
他此時也只能指望自己將來有杜正倫和魏徵等人的本事,可以將所學用元神之語進行顯化描述,到時候袁天綱能領悟幾分就憑自己能耐。
“若你講不出,這也太可惜了”袁天綱惋惜道。
“不可惜不可惜,咱們可以提前學《奇門遁甲》呀”李鴻儒熱切的笑道:“你這是天師教的什麼真傳,我聽過很多《奇門遁甲》的版本啊。”
“提前?”
袁天綱頓時就牙疼起來。
他想要的對方還沒給,對方此時就纏上他了。
但彼此做了交易,不做點提前投資還不行。
“外面那些都是殘次品,誤版,錯版,瞎編,練不出什麼真本事。”
聽得李鴻儒提及一些其他的《奇門遁甲》,袁天綱不免也爲天師教正名。
只有天師教的《奇門遁甲》纔是最爲正宗的絕學,可以衍化和通透諸多內容。
譬如他所學的八門金鎖陣,這便是因爲他具備《奇門遁甲》的基礎,這才能做修行。
雖然在現在看來,他在真武宮中選擇術法有着失誤,但這確實是一門適合他修行的術法。
知曉了術法,那也要能練成術法。
修煉者並非知道了什麼就一定能練成什麼。
即便是天下第一的修煉祕籍放在身邊,那也需要有修行的能耐。
諸多本領愈往上愈難,每前進一步都宛如突破極限。
李淳風到了自己的極限程度,袁天綱也感覺自己遇到了瓶頸。
兩人不免都有一些小心思。
頂級的相師交流很少,他們已經算是很合羣了。
但兩人的交流終歸是有限度。
當一切說完了,彼此推算實力增長時,又重新陷入到瓶頸之中。
坐在觀星樓中沒可能讓本領增強,一些外來的接觸不可避免。
如袁守城、傅人君等人都是優質的交流對象。
袁天綱與袁守城已經到了無話可交流的地步。
至於傅人君,袁天綱覺得雙方相見很可能需要鬥法一場,然後就是各回各家。
傅人君屬於另外一派,又不入朝廷正職,難於與他們這種朝廷狗腿子做親密交流。
當一些選擇被用盡,又或沒可能接觸,李淳風和袁天綱不免也在四處尋覓機緣。
偶爾之間想起李鴻儒,推算一番之下才發現前後的巨大差異性。
這是相術突飛猛漲到他們水準纔有可能的景象。
但李鴻儒連元神都未成就,細算之下,相術不說超越他們,定然是有了獨到之處,領悟到了奧妙。
兩人尋思了許久。
直到袁天綱動用《奇門遁甲》,這纔將李鴻儒的口撬開。
李鴻儒隱隱覺得背部刺芒,他回頭擡望之時,頓時瞧見了觀星樓上李淳風那根向下鄙視的手指。
“我真是沒有私心,說的都是大實話,以後有能力大家一起再交流啊。”
李鴻儒囔囔一聲,隨即他又一臉熱切的看向袁天綱,更是主動邀約袁天綱去李家坐坐。
“也罷,我今天便與你講述一番!”
袁天綱嘆了一口氣。
若非李鴻儒一副元神將成的模樣,又是天資縱橫之輩,他還捨不得做這種投資。
元神顯異相併非元神一品就能凝聚,而是元神五品以上纔可能有的能耐,他只覺接下來還要等待漫長時間。
“也不知我還能不能等到那時候。”
袁天綱嘟囔上一聲,他最終隨着李鴻儒前去了李家。
李鴻儒的書房中。
數冊書籍擺放,這讓袁天綱隨意翻動了一下。
《萬家劍典》《脈經》《追風十三劍》《南明丁火決》等書籍看的袁天綱咂舌不已。
“你這也太不嚴謹了,怎麼能將這些書隨意亂放,也不怕流傳了出去”袁天綱道。
“那也要他們能學會啊”李鴻儒笑道。
沒有《佔火要訣》,《南明丁火決》便無從修煉。
而《脈經》更是如此,這是徐茂功連試連敗的祕籍,至今沒人修煉而成,他也只能靠着太吾強修。
至於《萬家劍典》,萬文石此時巴不得多幾個傳人。
李鴻儒擺放的祕籍雖多,但心中都頗爲有譜。
長安城皇城附近也難見偷書賊。
沒有小須彌袋,他這些書也只能如此擺放。
眼見袁天綱取出一個袋子,隨手一取,便將一冊厚重的金邊典籍取了出來,李鴻儒不免有幾分羨慕。
他有個非常好的乾坤袋,就是沒得鑰匙,如今連嘗試的水準都不具備。
“《奇門遁甲》學說繁多,但毫無疑問,當前流傳的那些奇門遁甲學說除了內容不行,其他說法都正確。”
“這門典籍真是能關於奇門遁術的奠基之書。”
“奇門遁甲中有理數奇門和法術奇門,即便不修行各類遁術,也能讓我們規避術法的打擊。”
&
nbsp; “這讓修行《奇門遁甲》者有術法之王的美譽。”
“哦,那倒不是次次都能規避掉,只是有概率避免被對方鎖定。”
袁天綱吹了一通牛皮後,也不禁有些吶吶。
《奇門遁甲》很厲害,但真規避到術法的打擊,那幾乎是一種不可能的事情。
個人實力不同,相應之下也有着不斷的規避概率。
譬如那水準一般的文人,袁天綱不說能規避掉對方100%的術法打擊,七八成的概率必不可少。
若那實力強悍者,奇門遁甲之術便有一些尷尬,躲不躲的掉全憑命。
但只要有提前的預備,這門典籍還是具備諸多特效。
比如四人揣摩天機時,他便與袁守城齊齊遁走。
這與對方的實力有關,也與自己修行《奇門遁甲》的水準相關。
“也就是說,若是沒躲掉,很可能被人一刀砍死?”李鴻儒問道。
“哎呀,咱們是相師,你幹嘛老是想着打打殺殺”袁天綱尷尬道:“咱們相師算個命也不至於被人砍死,最多是痛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