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士,請!”
“李學士,這是喜酒,要喝,你必須喝!”
“區區一杯水酒不成敬意!”
……
入座到松贊王就地舉辦的招待酒席中,祿東贊盯上了李鴻儒,不斷舉杯邀飲。
李鴻儒覺得祿東贊定然是在長安城被他勸着喝過幾碗水,如今想將場子找回來。
當然,李鴻儒並不懷疑祿東贊其他的心思。
譬如,酒後難於讓人鎮定,或許會吐一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但李鴻儒來者不拒,只要祿東贊敢陪着喝,他就敢陪着喝。
反正只是一具分身,只要不被戳死,李鴻儒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喝,誰不喝就是孫子!”
祿東贊來一杯,李鴻儒回一杯,他身體微微有些搖搖晃晃,祿東贊則臉色有些發紫。
酒量再大也要慢慢喝,彼此的肚皮只有那麼大,便只能撐下那麼多水量。
李鴻儒死勁按了按肚子。
他並不擅長飲酒,但作爲擁有妖胃的男人,他的胃較之一般人能撐。
“咱們哥倆好,李學士,再……再來一杯!”
祿東贊嚼着大舌頭,不斷打着趔趄,一杯酒撒出來大半,開始和李鴻儒碰杯。
“一人一杯,誰不喝完就是孫子”李鴻儒叫道:“今天是松贊王和文公主大喜日,新郎新娘在我們大唐有個喝交杯酒的傳統,咱們也來交個杯!”
李鴻儒右手和祿東贊交叉,一口將對方那半杯喝了下去。
“來,喝,大口的!”
見得祿東贊開始裝迷糊潑酒,李鴻儒哪裏能慣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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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唐和親隊伍中地位高,只有文公主和李道宗才能壓一頭。
而在吐蕃國,祿東讚的地位亦是極高。
此時眼睛再拙,一些人也看出了問題。
但沒人敢上前勸誡。
最初歡慶的起鬨聲不斷消退下去,不少人盯緊了不斷相互灌酒的兩人。
“喝”李鴻儒大聲道。
“我有點不……不行了”祿東贊嚼着大舌頭道。
“是不是男人,痛快點喝,乾了這杯大家都是好朋友!”
李鴻儒臉色通紅。
他只覺現在感覺棒極了。
長孫無忌介紹的真沒錯,有什麼罪就讓分身受,本體只要享受好處就行。
在長孫無忌那兒,什麼跑腿活、髒活累活都歸了分身,本體永遠是悠哉悠哉躺在步軒殿中。
李鴻儒此時躺在花船上,分身放肆痛飲。
只要不把分身喝死當場,他就沒什麼損失,甚至於他此時的意識都極爲清醒。
本體承受分身的負面影響不算多,承受正面的影響也有限。
譬如分身可以拿來閉關修行,但迴歸本體之後,除了意識中的感悟沒區別,修行而來的元神法力則較爲弱。
根據長孫無忌的介紹,承受影響大致相當於分身提升的十分之一左右。
也就是待得修煉到長孫無忌的分身水準,分身閉關修行百年,大概相當於正常情況下自身閉關十年的水準。
而分身喝一百斤酒,李鴻儒收回分身之後,本體大致會承受十斤酒左右的衝擊。
在喜慶場地中,兩人遠沒喝到這種程度。
小杯換大碗,喝到祿東贊迷糊時,兩人也只是灌下了十餘斤。
“喝,切,又裝孫子了!”
李鴻儒恥笑一聲,這讓祿東贊一時有些頂不住,只覺眼前的李鴻儒不斷的繞着他轉圈圈。
祿東贊連續兩次出使大唐,不乏在大唐居住數月。
在他的印象中,大唐除了少數豪俠壯士,大多數人的酒量遠不如吐蕃人,而儒家文人喝酒時更是極爲斯文,難於大口痛飲。
酒是吐蕃人的命根子,高原氣候遠較之一些地方來的酷寒,一杯老酒足以暖胃活血。
這甚至較之口糧更爲重要。
常年累月下,吐蕃人酒量較之大唐人勝出一籌也不奇怪。
只是祿東贊沒想到眼前的李鴻儒一臉文人模樣,喝起酒來比他兇多了。
他不是不能喝,而是沒法像李鴻儒這樣快速喝。
如同倒水一樣,這傢伙將吐蕃釀造的美酒直接灌進了腸胃。
這種喝法的衝擊遠較之慢慢品味來的兇猛。
他現在有些承受不住了。
“祿東贊,誰叫你來刺探我們大唐的機密?”
“贊……贊……繼續喝,不要停!”
祿東贊意識模糊,又硬生生止住了嘴裏的話語,轉而在那堅持勸酒。
“那就一起再喝一杯,祿東贊,你們那個祕衛都有什麼本事啊,四個一起出手有什麼特殊威能嗎?”
“吾……王的祕衛本事大着,你聽……”
李鴻儒打趣着祿東贊。
他對祕衛的本事很清楚,但不清楚四個一起出手的能耐。
當然,不清楚也不要緊,畢竟松贊王只剩下三個了。
他摟着祿東贊,身體搖來搖去,聲音一時高一時低。
待得祿東贊口齒不清的吐上數句,遠處和文公主彬彬有禮交談的松贊王再也忍不住。
“祿東贊喝醉了,來人,快扶他下去休息。”
松贊王本想親自來拉走祿東贊,見得坐在一旁的文公主笑盈盈舉起酒杯,亦只能微微碰杯,又囑託了身邊的侍從。
&nbbsp;“祿東贊,你真是個孫子!”
見得有人來拖祿東贊,李鴻儒叫罵了一句。
“我纔不是……孫子!”
祿東贊覺得自己某些地方似乎說漏了嘴,但腦袋一時難於控制。
他嘰嘰咕咕回了兩句,最終被兩個侍衛架着拖了。
“切,孫子!”
李鴻儒笑罵了一句,身體搖搖晃晃就往外走。
“喝多了要噓一下,你們不用跟着我!”
他叫了一句,覺察出自己分身持續的時間似乎要來臨,李鴻儒亦是不斷向外走。
剛剛轉過一道彎,一套衣服便脫落了下來。
遠遠處的花船上,李鴻儒眉頭一皺。
腦海中酒精帶來的刺激並不低,即便威能縮減了下去,這也並非一種舒服的感受。
李鴻儒摸摸肚子,只覺腹中似乎也有部分酒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