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俄語教授,今年四十五歲,在同學眼裏是一個刻板的老教授,平時對學生很嚴厲,笑容都很少見。
但經過關雨兩天的追蹤調查,這老人渣卻經常在夜裏流連酒,禍害了不少青年女子。
“第一個目標就是你了!”關雨心中暗道,第一次殺人,他怕有心理yin影,所以決定找一個人品敗壞的傢伙來壯膽。
維克多這傢伙顯然不是什麼好人,他下手自然不會有多少心理上的譴責。而且一個星期前,他的車子壞了,所以他已經沒有代步的工具,無疑給了關雨很好的下手機會。
關雨這兩天一邊着手調查學校裏面的幾個外國教授,另外一方面則尋找殺人不留證據的辦法。
畢竟他要殺十個人,如果殺了第一個就被抓到牢裏面,那他就悲劇了,任務肯定會失敗。
任務失敗那就意味着死亡,畢竟變成喪屍的話,不可能還活着。
說實話,關雨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人,但心底依然感覺一陣心驚膽戰,畢竟做了二十年的良好市民,忽然要做一個殺人不眨眼就惡徒,幾乎不可能。
如果不是在生存與死亡的壓力下,他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人都是被逼才能成長!
不過殺人的方法卻真正讓關雨頭疼,殺人兩個字,包含的可是千千萬萬的可能xing,最簡單的就是抽刀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了百了,但他可以這樣做嗎?
不可能!
所以他要尋找一種讓別人抓不住線索的殺人方法,而且他一旦殺死超過複數的外國人,必定引起jing方的jing惕。
他要找外國人很難,但jing方只需要敲敲鍵盤就可以查找到外國人出入境以及散佈在城市的地址,從而守株待兔,所以他必須快!
要在jing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幹掉十個外國人!
而維克多就是他心中第一個目標,也是他作爲試膽的存在。
第三天,當郵購的東西收到之後,關雨就決心動手了。
不過天氣方面的變化卻讓他有點小擔心,因爲天有點yin沉,早晨的時候還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讓人看了就會生出一種不想外出的念頭。
關雨雖然擔心,但最後還是決定去目的地等待,他期望維克多的se心可以抵消天氣的影響。
夜幕降臨,因爲天氣的緣故,整個城市大多數地方都被黑夜籠罩,就連路燈都顯得暗淡無光。
關雨選的位置人跡稀少,而且沒有監控攝像頭一類的東西,而退路他也已經選好,只差維克多經過。
這路雖然不好走,但這兩天維克多這個老人渣也是做賊心虛,抱着年輕女子怕被人撞破連計程車都不敢乘搭,往往就會走這條路,這是關雨前兩天觀察的成果。
夜漸深,關雨穿着黑se的大衣,蹲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就這樣靜靜的等待。每過半小時,他都會看一下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零點五十三分,將近一點了。
忽然腳步聲傳來,那是皮鞋踩在水泥地的聲音,聲音有點沉,讓關雨有點激動,因爲此時四周無人,絕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他甚至想要祈禱,來人就是維克多。
聲音漸漸靠近,關雨悄悄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維克多,此時他揹着一個衣着打扮有點暴露的年輕女子,快步的走着,估計誰看到這一幕都會有點大跌眼鏡,維克多這老傢伙居然還那麼的健壯。
關雨悄悄的從包裹裏拿出一根黑se的棍子,這玩意可是大殺器,防狼電棍!
只要打開瀏覽器搜索的話,很容易就找到網店可以買到,價格都是兩百元左右,正好關雨負擔的起。
維克多快步的從關雨的身邊走過,他並沒有發現藏在yin影中的關雨,關雨看了那年輕女子一眼,微微猶豫但還是起身快步追上,立即按下按鈕一捅!
維克多和那小妞同時身體一震,隨即軟軟的趴在地上。
關雨大口大口的喘氣,剛剛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抹了一下額頭,只見冷汗如雨,他趕緊拿出手帕抹乾淨,他不清楚汗水如果流下會不會被人驗出dna,雖然他本人覺得不大可能,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看着暈倒的兩人,關雨看了看四周,直接將他們拖到角落裏,他看着維克多,隨即深呼吸,從打開面包調到包裹欄拿出一把直剃刀。
這直剃刀恐怕有些人不瞭解是什麼,實際上你去理髮店的時候,理髮師在修剪完你的頭髮後就會用直剃刀爲你清理一下脖子下面和兩鬢的頭髮,這樣一說,恐怕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知道是什麼了。
握着直剃刀,關雨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他心跳的很快,汗水不斷的分泌。
雖然他不斷的爲自己打氣,前後也做足了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依然不能淡定。
他不是天才,也不是那種狠心的人,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雖然ri子艱難,但他卻從沒偷搶拐騙,做出違法的事情。但現在在系統的壓力下,在死亡
的脅迫下,他必須完成任務,不然死的就是他,可他並不想死!
直剃刀,也叫割喉!
恐怕大家都知道關雨想要做什麼了。
雖然這辦法很笨,但作爲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裏已經不容易,換做我們還未必能做的更好。
關雨感覺自己有點渾身使不出力氣,這是人緊張到極點時的反應。就像那些有畏高症的人站在幾百樓的大廈上面,恐怕就是現在關雨切身的感覺。
低頭看着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維克多,關雨忽然聽到遠處傳來狗吠聲,這一聲狗吠直接將他驚醒,他現在可沒多少時間猶豫不決。
他伸手抓住維克多的頭髮,一咬牙一閉眼,直剃刀就從維克多脖子上劃過,一瞬間鮮血就濺了出來。
關雨手上的手套頓時被血水染紅,他連退兩步,看着脖子不斷冒血的維克多,整個人都不斷的顫抖,走路都有點艱難。
殺人了,他真的殺人了,沒有回頭的路!
忽然他猛的轉身,顫抖着跑起來,跑進一個廢棄的工廠,穿過工廠之後一直跑,漸漸他開始平靜下來,最終累的停下。
還珠河是燕海市的母親河,關雨此時就停在了河邊,等休息夠了,他纔開始處理身上的這些東西。
他和維克多沒有任何的關係,以前也沒有接觸過,畢竟維克多是俄語教授,他卻不是學俄語的學生。
在jing方眼裏,他沒有任何的殺人動機,而且還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