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還有望風的”
楚凡低罵了一句,回手就是一刺,同時迅速向後倒退。
黑暗中出現了五道人影,都手持武器,正目光不善地朝他和另外一名特戰隊員逼迫而來。
同時,不遠處的安屋頂,一道十分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
“盟主有軍隊的人來了速戰速決趕緊殺了他不然就完了”
楚凡實力強大,和另外一名特戰隊員對付五名新月盟成員根本不落下風。
可他想滅殺這五人也很難。
因爲這五人只是在遊鬥,根本沒有近身格鬥的意思,很明顯是想拖出他們,爲安屋裏的人爭取時間。
一向冷靜的楚凡內心終於焦躁了起來。
那羣人一共二十多人,如今在外面和他們打的只有五人,拋開其他還有可能隱藏在暗處的新月盟成員。
安屋內至少還有十多人
更關鍵的是一般的刺殺在外面望風的都是弱者。
執行刺殺行動的纔是強者。
也就是說如今安屋裏的十多人恐怕比圍攻他們的這五人還要強上不少,說不定都有二百戰鬥力以上的存在。
說句實在話,要是他是那個被困在安屋裏的人,此刻估計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而此時安屋裏竟然隱隱約約還有動靜。
那何沐還在堅持,還沒死
“他媽的真不愧是積分榜第一的存在這實力,我服了”
楚凡心中暗暗驚歎。
雖說那何沐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但身爲軍人,他還不至於嫉賢妒能,巴不得對方死。
所以何沐越強,他越是焦躁。
因爲越強就越重要,真要是死在了新月盟手裏,那絕對是重大損失。
此番就算是成功剿滅了雲峯市的新月盟殘黨,那意義也不大了。
“怎麼辦草”
楚凡內心低吼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大喝
“隊長我來幫你”
楚凡見此心中一喜,大聲喊道:“就你一個人幫我個屁你去製造出點動靜這雲峯市內很可能隱藏着強者最好能把他們吸引過來”
那特戰隊員剛衝了一半,驟然得到軍令之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跑,沒過多久就跑到了一輛中巴車前。
隨後狠狠就是一腳,踢在了中巴車的油箱位置
又是一番折騰,片刻之後中巴車轟然爆炸,竄起了沖天的火焰
那特戰隊員被炸到一旁後,又迅速爬了起來,然後拿出手機接連發出了好幾條消息。
“凌州職大何沐在城中附近的商場遭遇極端分子刺殺,對方有二十多人,起火之地,便是所在位置。”
這條消息迅速在雲峯市各個羣裏傳播了開來。
一時間大半個雲峯市都躁動了起來。
十六號據點裏。
正在瘋狂打呼嚕的尤大志被旁邊的同學喊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見面前的同學正一臉憤怒地搖晃她。
“呃,我又壓到誰了嗎”
“不是,班長何沐遇到了刺殺你快醒醒”
“什麼你說什麼”
尤大志碩大的身軀猛地彈起,一把就將那個同學提了起來。
“你自己看消息”
尤大志聽此趕緊看了一眼手機,隨後二話不說丟下同學,跳進了門口的挖掘機中。
“媽的去鏟死那幫混蛋”
被她丟下的學生見此趕緊上了後面一臺救援挖掘機。
兩臺救援挖掘機如同飆車一般朝着城中的位置開去。
另外一邊,二十三號據點。
許山河正趁着深夜這會兒功夫喫點東西。
前段時間受了傷,以至於他任務的進度大大放緩,如今好不容易傷勢恢復,他更是捨不得休息。
“何沐能幾天不睡覺,我許山河一樣可以哼戰鬥力拼不過,在肝這方面,我一定要比他強”
輕哼了一聲,許山河強行控制住想打架的上下眼皮,惡狠狠地咬下了一口怪物肉。
就在這時,手機裏突然響起了一個提示。
許山河一邊拿起礦泉水瓶往自己嘴裏灌水,一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剎那之間,他瞳孔一陣收縮,手中的礦泉水瓶更是直接被他捏爆。
下一秒,他強行嚥下還在嗓子裏的食物,站起身拿起了靠在角落裏的刀,朝着據點外狂奔而去。
“班長等等我們”
背後傳來一陣呼喝,許山河卻是越跑越快,目光自始至終都看着遠方隱隱綽綽的紅光。
此時此刻,他突然變得無比清醒,回想起那個明明有實力輕鬆擊殺劇毒地母,卻時刻都在救援的人,他輕聲呢喃道:“我爹我都不服,我就服你,這麼好的對手,你可別死了。”
不少據點之內,都發生着類似的場景。
“什麼,何沐遭遇刺殺二十多人不行,他前兩天剛替我解過圍,我必須去救他”
“就你這實力,過去送死嗎”
“二十多名極端分子,還能都是強者不成雲峯市是小城市,哪有那麼多厲害的極端分子,而且你看外面那麼多人去了,用得着怕他們用唾沫也噴死他們”
話剛說完,說話的人已經拿着武器衝了出去。
某個據點五樓。
一名穿着病號服的老者看着街道上不少匆匆而過的身影,眉頭微皺。
沒過多久,他所在的據點裏也衝出去了幾個人。
看到這一幕,他高聲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去哪兒”
街道上一名學生高聲回覆:“何沐遭遇極端分子刺殺了,我們去救援,老頭兒,你老老實實待在據點裏,別瞎雞兒摻和”
聽到這話,那老者臉色頓變
何沐遭遇刺殺
這件事已經過去多久了不會已經死了吧
想到這裏,他額頭上冒起了冷汗。
何沐那可是這次個人積分榜第一,凌州職業大學的寶貝。
真出了事,他怎麼和凌州職大那些難纏的傢伙交代
別說沒法和那些人交代,他自己都交代不過去。
這麼好的苗子,在他眼皮底下死在了這種地方說得過去嗎
“草那幾個老傢伙也都是蠢貨發生這也大事,一點察覺都沒有要他們有何用一羣廢物”
大聲罵了一句,老者身上的病號服直接被震裂
隨後砰的一聲轟響,窗戶多了個人形大洞。
“臥槽你是誰”
老者剛跳上屋頂,旁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轉頭一看,這才發現一個穿着西南大學校服的學生就在他旁邊狂奔不止。
“你管我是誰走好你自己的路”
老者低罵了一句,隨後雙腿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同跳蚤一般跳到了下一座房子的屋頂上。
這時他才發現,四周的屋頂,下方的街道,到處都有人。
有開挖掘機的,有坐着車的,有在路上狂奔的,也有在屋頂上跳來跳去的。
大家一言不發,都往遠處火光的位置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