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望着柳含月,沉着臉說道:“你這是幹什麼?”柳含月嘴裏含着一根棒棒糖:“幹什麼?和你一起去滇湎啊!”沈三面帶微笑地看着莊重,看他會拿這個女人怎麼樣。
莊重淡淡地說道:“下車吧,我們是去辦事,不是去玩。”柳含月睜大眼睛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是去辦事。”莊重問道:“你去辦什麼事?”柳含月說道:“看着你。”莊重被他說得哭笑不得:“柳小姐,我看你是弄錯了,我不需要你看着。”
這時洛海星的車在後面摁了兩下喇叭,莊重發動了車子:“好了,別鬧了,快下去吧。”柳含月搖了搖頭:“不,我不下,我一定要去!”莊重說道:“我說不許你去你就不許你去!要是大家都象你這樣任性還得了!”
柳含月的眼睛隱隱有了淚花:“我偏去!”洛海星和賴布衣下車走了過來,他們不知道爲什麼莊重會停了下來。
“莊重,怎麼不走了?”洛海星說完便看到了柳含月,莊重陰沉着臉,只要柳含月不下車,他就不裝備開車。[
賴布衣也看出了原由,他望着柳含月看了半天,然後輕聲說道:“那個,我說,小莊啊,就把她帶上吧,沒壞處!”莊重看了賴布衣一眼,賴布衣笑了笑:“帶上她吧,這可是道護身符!”沈三就纔開口了:“小莊兄弟,既然賴先生說了你說帶着她吧!”
莊重嘆了口氣,總不能爲了柳含月而耽誤了行程吧,他對柳含月說道:“帶着你也行,但有一點,必須聽話,否則我不介意把你扔在半道上!”柳含月聽了這話知道莊重不會再攆她了,她說道:“嗯,我一定聽話。”
賴布衣對沈三說道:“沈三公子,這車擠了些,要不你到後面來吧。”沈三點了點頭:“好!”他跳下車跟着賴布衣去了,洛海星嘆了口氣,拍了拍莊重的肩膀:“走吧兄弟!”那眼神裏充滿了同情。
離開龍城,車子駛入了湘西境內。
“我說柳含月,你半路攔車的事情她們知道嗎?”莊重問道,柳含月搖了搖頭:“她們不知道,我只是說想回江南老家看看,她們若是知道一定也會跟着來的,我怎麼能讓她們來給你添亂呢?”
莊重又好氣又好笑:“她們來是添亂,你就不是添亂了?”柳含月挺了挺胸,雖然穿的是運動服,她的胸口看上去依舊很是飽滿,把衣服撐得滿滿的:“我這可不是添亂,你沒聽賴大師說嗎?我可是道護身符,有我在你會省了很多麻煩。”
莊重其實剛纔就很不解,賴布衣爲什麼會說柳含月是護身符,可當時在路旁他也不好細問,這時候他忍不住問道:“什麼護身符?”
柳含月得意地笑了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莊重擡起手:“切,愛說不說!”柳含月瞪大了眼睛:“切什麼切?切你還差不多!”方珊笑了:“好了,你們兩個,不會想要從這兒一直吵到滇湎去吧?”
中午十二點半鐘,車子在湘西北的萬祁鎮停了下來,幾人進了一家飯館。
“幾位,想喫點什麼?”一個穿着苗家服飾的女人走上前來微笑着用
帶着濃郁地方口音的普通話問道。莊重回答道:“隨便來幾個小菜吧,再要一籠米飯。”女人又問道:“要喝點酒嗎?”
莊重說道:“不用了,我們還要開車。”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來五斤米酒,然後再給我裝個三、五十斤帶走!”女人先是一楞,然後笑道:“好的,你們稍候。”
女人離開後莊重苦笑了一下:“賴先生,賴大師,你就不能拿一天不喝嗎?”賴布衣搖了搖頭:“這可不行,一天不喝我就覺得渾身沒勁,這沒勁我就法專心做事,這萬一找不到那枚朱……”
賴布衣還沒說完,莊重便制止了他:“好了,別再說了,喝吧,我算是服了你了。”沈三卻皺起了眉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女人好象有些不對勁。”
洛海星笑了笑:“有什麼不對勁的?”沈三望向賴布衣:“賴大師,你不覺得她的身上陰煞之氣很重麼?”賴布衣望向沈三:“你可不能搶我的酒喝!要喫就再買它三、五十斤的。”
沈三見賴布衣答非所問,奈地搖了搖頭。他還是正色地對莊重說道:“小莊兄弟,江湖險惡,可要多兩個心眼。”洛海星說道:“我說沈三爺,江湖再險惡我想也不會有人敢來找我們的晦氣的,放心吧,沒事,再說了,都什麼年長了哪還有什麼江湖。”
沈三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
酒菜送了上來,賴布衣迫不急待地抓起了那隻五斤裝的塑料壺,擰開了蓋子,大口地灌起酒來,不知道的人見到他那樣子還以爲他喝的是水。
“莫道江湖遠,江湖在眼前!”賴布衣一邊大口喝酒,一邊輕聲唸叨着。方珊對賴布衣說道:“賴大師,別淨喝酒,喫點菜吧!”說着夾了一筷肉送到了賴布衣的碗裏。
莊重說道:“喫吧,喫完好趕路!”[
“喫完就趕不了路咯!”賴布衣又說了一句,莊重楞了一下,然後望向了桌上的菜,又看了看身邊的人。感覺大家都沒有異常,他才說道:“賴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賴布衣笑了:“一會你就知道了!”
他倒了兩碗酒:“兩個丫頭,喝一口吧?”方珊搖了搖頭,倒是柳含月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賴布衣又把另一碗酒端起來遞給莊重:“你也來一口?”莊重搖了搖頭,他又遞給洛海星,洛海星一會也要開車自然就拒絕了,到了沈三時,沈三望着賴布衣看了一下,接過來一口就喝乾了。
莊重心裏很是反感賴布衣,這個老頭子太不靠譜了,總是神神叨叨的。
接下來喫飯的場面就冷清了很多,就在差不多喫好的時候莊重感覺到頭隱隱有些疼,洛海星也差不多,就連方珊也感到昏昏沉沉的。賴布衣搖了搖頭:“叫你們喝一口你們偏不聽,倒也,倒也!”
莊重、洛海星和方珊竟然倒下了。
沈三一驚:“這,這是怎麼回事?”賴布衣望向了那個女人,女人正在櫃檯邊上站着,一雙眼睛直直地盯着這邊。賴布衣站了起來向着女人走去,這時幾個彪形大漢也走到了女人的身邊,眼神不善地望向賴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