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明天得陪我去買內衣。以前的都小了,不好穿”
“那你現在穿的是什麼?”許子尋納悶了。
“你猜”她可口的一笑,然後在許子尋的側臉上蓋了個淡淡的脣印。
學校外面的另外一個出口確實隔着一條美食街,都是各類小喫。黃詩琪是這個也要,那個也要,沒喫幾口,就硬塞給許子尋,當然她還是相當有名氣的。不少人都認識,偷偷的看着,同時打量着許子尋。
喫完的時候,居然已經快十點了!真佩服她的毅力,而許子尋也乘着空檔,給黃詩琴打了個電話,聊了會兒。反正明天晚上她會過來,思念也不顯得那麼焦急了。
“姐夫,好高興,我一直盼望這天很久了,我們兩個一起逛街,喫東西,然後睡在一張牀上”黃詩琪跟貓咪一樣,邊走邊說着。
“你姐要是聽到了,肯定又要教訓你了”許子尋嘿嘿笑着。
“爲了你,我纔不怕她”黃詩琪當然不肯示弱。
雖然挺想跟黃詩琪這丫頭膩着,可許子尋還是得在教師公寓一號爲主,因爲一個人方便做聯絡員的工作,整理一些信息等等,寢室裏還有其他人,不方便。
到了熟悉的地方,大媽正趕走了幾個妄圖進入女宿舍的男學生,對許子尋確豎起了大拇指,畢竟都是熟人了,連問都不問。
打開了宿舍的門,客廳裏沒人,這個點要麼出去還沒回來,要麼就忙着玩電腦。所以招呼都省了,直接進入了房間裏。
秦雨靈正玩着電腦,看來是從別墅回來了,口中咀嚼這泡泡糖,偶爾吹個泡泡。
“雨靈,怎麼樣了?”黃詩琪把許子尋推去洗澡,然後問秦雨靈。
“詩琪,這是你的?怎麼扔在地上?”許子尋手捏着根小褲褲問道。
“我的”秦雨靈殺人般的眼光看着許子尋,然後衝過去直接奪走。
“對不起,雨靈”黃詩琪有點尷尬的說道。好姐妹的小褲褲被自己男朋友撿到,實在是有些怪異。
“他什麼都沒說。我想請他喫飯,他也拒絕了”秦雨靈恢復了平靜,說道。
“要不我讓姐夫跟他說說?”詩琪出主意道。
儘管秦雨靈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跟不爽,但還是點點頭。畢竟許子尋跟虎頭的關係不錯。
“雨靈,現在姐夫在這裏的日子比較多了,所以,很多東西,不能亂扔了”黃詩琪趁着機會委婉道。
“我知道”秦雨靈答了句,繼續注視着屏幕。黃詩琪也看着了。兩人都有在玩這遊戲。
許子尋洗澡比較快,出來就直接躺在詩琪牀上了,而她也早就把被子整理好了,這點有些像黃詩琴了。
她抱着衣服進浴室了。
“總有一天,你會跟詩琪分開的”秦雨靈冷笑一聲,說道。
如果她是說別的什麼話,比如罵許子尋,他能夠無視。
而這句話,卻格外惹怒了許子尋,他幾乎是以目前最最快的速度,直接提着秦雨靈的衣領,把她靠在了牆邊。盯着她的眼睛,整個過程,都是瞬息之間,秦雨靈連口中吹起的泡泡都還沒破。
“我告訴你,我忍着你,是因爲詩琪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她很爲你着想。但是你如果再這麼自私,隨口說出這種話,就算她難過,我也會把她從你身邊帶走!”
許子尋說完,鬆了手,又回到了牀上躺着。這局勢,已經水火不相容了,沒必要客氣了。
大概是許子尋的緣故,黃詩琪很快就洗完了,噴香的身子撲在了許子尋懷裏,穿着挺居家簡單的短袖跟一條小內內。
看到黃詩琪都塊黏成一隻小軟貓了,秦雨靈冷冷的看了一眼許子尋。從來沒有人,敢威脅過她!
黃詩琪本來想做點什麼,可礙於秦雨靈在,只能偷偷摸摸的親熱。
而這時候,有幾個人卻偷偷摸摸的出現在了許子尋所在的z區,他們提着大包小包,並不是偷的東西,而是垃圾!很快,這些人把垃圾堆滿了垃圾桶,簡直跟小山一樣。
可以說,以許子尋的一個人的力量,明天就算弄一整天,都弄不完!
“華哥,搞定了”在差不多之後,幾個人在另外一個比較暗的地方匯合了。
這就是張子華還有幾個關係好的動的手。
“華哥,明天校領導會視察工作。到時候這個許子尋肯定處理不完。然後我們再一口咬定他自己主動要求負責z區,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纔來第二天,就可能被開除”一個人笑道。
而華哥也點點頭:“光這樣,還不解氣,先把他給弄出去,然後再找人給他揍一頓。敬酒不喫喫罰酒,就是這個下場”
“華哥,乾脆這樣,我們就說他要求加工資,所以才故意滯留那麼多垃圾。這樣一來,顯得合理,又更容易被開除”另外有個人提議到。
“華哥,我還有個更妙的主意,保證有效!”另外一個人忽然想到了什麼,很賤的笑起來。在他們心中,許子尋已經是砧板上的肉,想怎麼切,就怎麼切了。
許子尋已經進入了夢想,而有他的陪伴,黃詩琪睡得是格外的香。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
半夜的時候,許子尋被這話給驚醒了,似乎是從秦雨靈那邊傳來的?
“不要殺我”她有喊了一聲,這種聲音充滿了絕望。似乎,是在說夢話?果然,她整個人在動,腦袋左右交互着搖擺,而且手緊緊的抓着被子。
許子尋悄悄的起牀,仔細一看,額頭上全是汗。
“不要,不要,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彷佛在被人威脅一樣。
一般做這種夢,是因爲以前受過這樣的創傷,纔會表現出這樣強烈的夢境跟動作。
看了會兒,許子尋又悄悄的鑽回被窩了。
秦雨靈猛的醒來,坐在了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然後下了牀,走近了浴室,甚至連門都沒來及關上,就聽到了水聲。
她用冷水麻痹着自己,足足一分鐘,才關了水。沖掉了身上因爲噩夢而出的汗。換了一身衣服。
對着鏡子,她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那條傷疤,冷笑了一聲。然後熄滅了等,繼續躺在了牀上。
這種精神創傷,對人的一生影響非常大,而且極難治癒,許子尋見過不少,因爲不少殺過人的士兵,都會有類似的恐懼,尤其是在執行潛入任務的時候,每天都處於一種極度緊張的高壓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暴露,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去。看着戰友死去,最好的朋友死去,等等一系列的負面情緒,會在深度潛意識當中留下很深的印記。
要想治療好,就需要一個他能醒來的人,加上精神催眠,從新回到當時,然後從根源來改變那些想法和情緒。
聽着旁邊黃詩琪均勻的呼吸聲,許子尋知道,這世界其實還是公平的,得到了什麼,就要失去什麼。秦雨靈估計這輩子都無法拜託那種噩夢了。
而秦雨靈居然沒有一直再睡,而是坐在牀上,不知道想些什麼。差不多天亮的時候,她才倒下。一臉疲憊。
所以許子尋跟黃詩琪起牀的時候,她根本不起來,而黃詩琪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
等許子尋回到z區的時候,看着那堆積如山的垃圾,就發現了很大的不對,因爲有些東西,明顯是男宿舍纔有的,比如籃球鞋的盒子。
先不管,回公寓一號換了制服,騎着車先去保潔中心打開上班了。
居然沒發現華哥幾人,這倒是相當的奇怪,許子尋打了卡,就得去工作了。還真得想點辦法應付這種情況。現在太多了。至少有二十車以上。
其他地方的垃圾能夠過來,只能說明有人想故意整他。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華哥。他好日子不長了,就當時他最後的迴光返照。
一車又一車,倒是在緩慢減少了。而很快,不遠處出現了一隊人,除了屠洪之外,華哥也在,還有好幾個人,揹着手,四處看着,不時的點點頭。這時候除了許子尋這裏,其他地方的垃圾都處理好了,加上學生都在上課,新制造的幾乎沒有。
而許子尋這裏是相當的難看,瓜皮果屑,還有綠化區域裏,都有很多的垃圾。
終於,這隊人浩浩蕩蕩的來了。
“那裏怎麼回事,爲什麼還有那麼多垃圾沒清掃”其中一個領導問道,看華哥的臉色就知道,這領導不小。
他故做爲難說道:“這個是新來的,嫌實習的工資低了,開始他說要一個人負責z區,然後我們才知道,他是故意爲了z區裏多留垃圾,好威脅漲工資。我跟他談過兩次,他都不理會。加上他是別人介紹來的。所以我們也不好多說”
那領導明顯有些生氣了“這樣的員工,拿着幹什麼?我們這裏可是數一數二的頂級大學,環境衛生是相當重要!”
華哥心裏一喜。然後悄悄的按下了手機的一個按鈕。
“我們過去看看,親自問問這個人,看他到底要幹什麼!”領導手一揮,帶着幾人直接朝着許子尋走去。
屠洪看了看華哥,只是笑了笑,心照不宣。反正跟他沒什麼關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