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圖案暗紅色的東西慢慢的凝聚在一起,落在了她的手掌心上。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閃過一道影子!悄無聲息,整棟大樓的燈都全部滅掉了!
許子尋起牀的時候,感覺很累,從未這樣疲憊過。他起了牀,發現了自己的手。皮膚變得很差。就如同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樣。
他大喫一驚,直到看到了鏡子,才徹底的呆住了,依舊是自己的摸樣,但跟那些飽經風霜的中年人沒什麼區別,更詭異的是一頭白色的頭髮!
這種刺眼,讓他無法直視,他在鏡子前停頓了半個小時,才從中醒悟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看着四周,井然有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但走到了蘇玉兒房間,卻沒有見到她人。
各種東西依舊還在,只是自己大不同了!更可怕的是在體能上,他感覺自己弱了很多。他嘗試了俯臥撐,結果五百個,他就有些支撐不住了,開始大口喘氣。
他一直在沙發發着呆,直到有人給他打電話。
一看,是慕容煙的,他接了,因爲現在無力改變什麼。
“你沒有來公司?”她問。
“幫我請個假吧,我有些事”許子尋支撐着自己的額頭。看着地板。
“現在一些人已經注意到了黃詩琴沒上班,估計很快就會來找你的。你要做好準備”
“知道了”許子尋掛斷了電話,不等她說其他的事情。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他忽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這是怎麼了!不過只是老了!而不是死了!經歷過那麼多次生死,還在乎這些幹什麼!人遲早都要死,人遲早都要老!難道等慢慢的老了,自己就會有不同嗎?
不會,依然一樣!不論到了多少歲,沒有時間去後悔,而最重要的是,做好當下的事情!
許子尋走到浴室,用冷水把自己徹底淋個遍。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水碰到戒指的時候,許子尋感覺自己的手指有了特別的變化,低頭一看,手似乎正在吸收着大量的水分,以戒指爲中心,緩緩的擴散!而那肌膚的樣子,跟之前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戒指!許子尋舉起來,慢慢的,那一根手指的肌膚和其他蒼老的地方截然不同!煥發着新生的活力!
隨着水的持續淋下,這種變化已經擴山到了整個手臂,兩個小時後,他的身體完全恢復了!又回到了二十多的狀態。
而且這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東西,包括深入的體能,都與之前一樣!真是一枚寶貝。許子尋興奮的親吻了這枚戒指。
淨化血液,恢復身體,神祕的金屬產生的效果不知道還有什麼。
所以這個澡洗得極其舒爽。一切又回到了之前。
他給慕容煙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中午的時候會去公司,宣佈找不到黃詩琴的這件事情。
他可以肯定,蘇玉兒是自己離開的,可她爲什麼要離開?這完全找不到答案。
開着全新改裝過的跑車,在車流之中簡直如魚得水,竹竿的實力確實很強,居然有自己設計零件的實力!對於各類發動機的原理特點也是瞭如指掌。可以說,只要有足夠的材料和機械,他能夠自己製造超級跑車!這也是許子尋看到的一個要點。
來到公司,許子尋就到處問有沒有看到黃詩琴,然後說電話打不通,不知道人那裏去了,希望各位同事幫忙找找。
這種消息不用刻意,就能夠傳播得極爲迅速。
果然,文長傲已經得到了消息,讓祕書帶他去總經理辦公室一趟。
許子尋推門而入,文長傲正在打着電話,似乎是在跟誰說黃詩琴失蹤的事情。
“許子尋,真看不出來你的本事,喫着碗裏的,還看着鍋裏的”文長傲說道。
“這種私事,恐怕還輪不到文總來指點”許子尋不痛不癢的回答。
“私事?你這嚴重影響了公司的形象!連不少媒體都報道了!這讓外人怎麼看待我們公司,我告訴你,姓許的,如果要是找不到黃詩琴,跟你沒完!”
“我是她未婚夫,難道我還必須向你一個外人承諾什麼?文總,你這心操得可真有些寬”
文少被他氣得不輕,但現在不好發作,只有冷聲道:“那麼就等着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多謝文總提醒,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這次對話很短,文少的囂張卻收斂了不少,要是擱在往日,早就撕破臉皮了。那麼說明背後的詹素菲有着對策。
退出了辦公室,關上了門,還能聽到裏面摔桌子的聲音。
許子尋來到了慕容煙的辦公室,她正在進行藝術創作,很專注的看着畫板。
“畫的不錯,很飄逸,尤其是這隻狗,很抽象靈動”許子尋站在她身邊,隨口讚道。
“那是我無意甩出的顏料,不是什麼狗”她最後添了幾筆,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我想要一份關於人之和俱樂部的詳細情報。不知道你有沒有?”許子尋問。
“有,不過想要的話,得付出代價”她拉開了窗簾,讓更多的光投進來。
“什麼代價”許子尋問。
“用你的戒指來換”她回答。
“你已經知道了這枚戒指的作用了”許子尋伸出自己的手掌,那枚戒指泛着光芒。
“人算不如天算,如果不是那天在湖邊的晚上,我都不知道你會留着這麼一張底牌。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輕笑着。
“所以你就改變了對我的態度,準備來個溫水煮青蛙?”許子尋猜測道。
“如果是以前,我會殺了你。但現在,不想了”她看着窗外,這時候的陽光最爲強烈。看得刺眼。
“爲什麼不想了?”
“女人的事情,很多時候都不需要爲什麼。這一刻不想,不代表下一刻想,反之亦然”
“我們就跟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樣,知根知底,打打殺殺,沒有必要了”許子尋也靠在了窗邊,欣賞着外面的景色。
“玻璃是很奇怪的東西,明明看得見對面的東西,卻穿不過去。人也一樣,明明近在眼前,也一點也不瞭解。”
她的手放在玻璃上,慢慢的滑過,許子尋也不知不覺的做着同樣的動作。最後,兩人的手碰到一起,卻又迅速分開了。
“晚上去我家,給你人之和俱樂部的資料。你家的大老婆和小老婆都掛念着你。”
“東西可以亂喫,這話不能亂說。什麼大老婆小老婆的。我下午還得去見方唯一趟。晚上的時候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