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人很快便恢復過來,力道稍微加重了一些。
聶韶音完全沒發現,給自己擦背的並非是紫衣,也不是蘭十,而是君陌歸!
因爲沒有這樣的經驗,一開始怕弄疼了她的肌膚,他沒敢用力。尤其是,她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鞭傷,看得實在叫人心疼,他就更捨不得用力了。
卻沒想到,她是喜歡力道大的。
上次他們發生肌膚相親是因爲她被毒性控制,所以那時候的反應做不得準。卻不知道,在她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做那件事,她會是如何?會不會也喜歡重的?
想想,心裏就癢了。
擦着洗着,差不多的時候,聶韶音感覺那人移開了手,又聽到了下水的聲音。
她倏地睜開眼睛。
卻不想,她還沒有完全看清楚眼前的人,整個人就被翻了過來仰躺着,急切的吻便落了下來!
聶韶音眨了眨眼睛,理智逐漸回籠,她眼裏緩緩染上了笑意,待他微微鬆開自己的時候,笑道:“我還以爲一本正經的逸王,是不會逾越雷池半步的呢!”
君陌歸原本一雙黑眸,此時顏色變得幽深,反而顯出了琥珀一般的顏色!
他喘着氣,低頭又咬住她的脣,道:“你日日夜夜這麼勾着我的魂兒,還不讓我想了,嗯?”
聶韶音輕笑出聲,道:“那你現在是受不住我的鉤了呢?”
“什麼時候都受不住!”君陌歸將她從水裏抱起來,走到一旁的小榻上。
聶韶音也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總之整個人都紅粉紅粉的了,渾身暖洋洋的,就引發了身上的懶勁兒。
她懶洋洋地道:“瀾之,萬一我懷了孩子,怎麼辦?”
君陌歸低頭,只見她的美眸燦若星辰,猶如帶着鉤子似的,瀲灩流離。身上本就是溼噠噠的肚兜,活脫脫的妖精!
他壓了上去,道:“你不就是故意折磨我麼?我就不信你沒有法子!”
頓了頓,又猶豫了,問:“你不是說你那邊很先進麼?難道在這方面也沒辦法?”
所以,色字當頭,他還是顧念此事的!
聶韶音:“”
她沒忍住捧腹大笑起來,道:“有是有,不過咱們能用的法子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你又說不讓我喝藥。”
君陌歸頓時有些蔫菜了,有些泄氣地道:“我明明是有妻子的人了,卻爲何要遭受這種折磨?”
見他還真的有想放棄的意思,她笑了笑,道:“附耳過來,我給你說說。”
君陌歸當真附耳過去。
兩人耳語一番,剛剛說完,聶韶音就忍不住驚叫一聲,忍不住開罵:“君陌歸,你是屬狼的麼!”
迴應她的是一記輕咬:“咱們都結髮爲夫妻了,我屬什麼的,你不知道?”
氣氛那麼好,聶韶音本來還想慢慢來的,沒想到這人
太急!
憋太狠了。
*
次日上晌,聶韶音起來比較晚。
睡得少不提,主要是腰太酸了!
做那種事雖然
過程很舒服,但是事後後悔得一逼!
狼人真不能招惹,得知可以避孕,君陌歸那叫一個縱慾!
當時激動不覺得,後來清醒,他自己也後悔做的太狠了。給她看了發現她腫了,大腿內側都磨破了皮,心疼得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給她上了藥。
聶韶音好不容易纔能夠走得穩路,爲此一早上沒搭理他!
君陌歸再三保證以後絕不這麼幹了,將她送到折枝園之後纔去了京畿衛。
回來後,休息了一會兒,聶韶音才帶着工具去藍公子那邊。
她進門的時候,藍公子正坐在牀榻上喝藥。
他坐在被窩裏,隱風在後面扶着,他才勉強坐得起來,高大的身軀看着瘦巴巴的,要是沒有當初病的最狠的時候那樣恐怖了。可也沒長什麼肉,皮包着骨頭的樣子。
見聶韶音大喇剌這麼進來,他一愣,旋即道:“你可別往我身上瞧,待我身子好了,你讓我脫光了給你瞧都成!現在,還是免了!”
這傢伙顯然對自己原來的身材自信得很,只不過現在這個樣子,他自己都覺得見不得人。
聶韶音脣角一抽:“”
將醫藥箱丟在了一旁,懶懶地道:“一大老爺們,喝藥能不能別磨磨唧唧的,一口氣灌下去不就完了?”
藍公子頓時一臉苦相:“敢情不是你自己喝!你開的藥又臭又苦,你自己心裏沒數麼?”
別的不說,饒是他病了這麼久,喝藥卻一直都是老大難。
連隱風都說:“我都恨不能幫公子喝了算了!”
那也就說說,自然是不成的,所以只能藍公子每次努力捏着鼻子一點一點逼迫自己喝下去。
“一口氣灌下去,比你小口小口品嚐要好得多!”聶韶音沒好氣地道:“不要怪我開的藥苦,鬼叫你得了這種病,需要用的藥都是苦的!”
其實說起來他的病雖然不是癌症,但也跟癌症相差不離。他以爲能治好很容易嗎?
藍公子頓時覺得委屈得不行,一張俊臉苦巴巴的,道:“我聽說你會做藥糖,你就不能”
“不能!”不等他說完,聶韶音就無情地拒絕了他。
藍公子:“”
一臉的生無可戀。
聶韶音實在看不慣那副模樣,想想她家男人,喝藥的時候都是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口氣就給灌完一碗的,她就更不爽了。
她走上前去,打開了腕包。
“你要幹嘛?”藍公子警惕地問。
“當然是給你扎幾針,讓你儘快喝下去啊!”聶韶音理所當然地將腕包放在小几上,一字排開,閃亮的銀魄熠熠發着幽光!
藍公子打了個哆嗦,忙道:“免了免了,我喝,我喝還不行麼!”
他老老實實捏起了鼻子,一口氣灌了半碗。
剩下的一半,卻怎麼都沒有勇氣喝下去了!
聶韶音眯了眯眼眸,把最長的銀魄取了出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喝喝喝!
若問藍公子,最少三日要施針一次,爲何他這麼怕聶韶音的銀魄?
那就要從他剛剛開始清醒過來的時候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