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激發獸性他忍不住把她吃了,她也不會怎麼樣。可是他偏偏要忍,那就很逗了!
“誰讓你故意折磨我!”君陌歸憤憤地低語。
聶韶音眨了眨眼睛。
好吧,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她了!
不過,來都來了,她也不是不能面對這樣的結果,她就坦坦蕩蕩地道:“嗯,我就是來折磨你的。不行你把我丟出去呀!”
“你”君陌歸被她氣笑了!
她平時總喜歡端着,之前總對他退避三舍,可兩人真正有了身子的關係後,她就猶如變了個人。原本那個老成的性子,如今竟然也像尋常十幾歲少女一樣嬌俏,還有這些鬼心眼!
聰明伶俐還是她,可會做出這些事的人,可真不像她。他有一種感覺,聶韶音是越來越愛自己了,這種感覺非常的好,好得他渾身都在顫抖!
他低頭擒住她的脣,貪婪地攫取她的甜美。
可終究還是剎住了,沒一會兒就鬆開她,伏在她身側,道:“音兒,我送你回去吧?別考驗我的定力。”
“我也沒叫你忍呀。”聶韶音輕笑,心道:一個剛剛開了葷的男人,能有定力纔怪了!我本來就沒覺得你有定力,哪來的考驗?
她呀,也就是知道他沒有定力,所以故意挑釁的!
反正——
結果她也不是承擔不起,不就是多睡幾次了,反正她也不會天天讓他這麼幹,偶爾來一次猛烈一點的,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她這一句“沒叫你忍”,對君陌歸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他低吟一聲,實在是沒忍住,強勢地把她摟得緊緊的,又低低說了句:“聶韶音,你想要我的命嗎?”
“我要你的命幹什麼呀?”聶韶音卻一點沒有受影響似的,低聲道:“我不管,我就要在這裏睡,你得給我暖牀!”
“音兒,別任性。”君陌歸頭疼得很!
他額頭上和手背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來了!
這小妮子,對他冷冷淡淡的時候讓他頭疼,現在纏着他粘着他也讓他頭疼!
聶韶音卻還真的耍賴上了:“就要任性!我活了兩那麼多年,從來沒任性過,好不容易有男人寵我了,我還不能任性個一兩次呀?君陌歸,你就說你管不管我吧,你要說不願意管,那我立刻就走!”
君陌歸:“”
她口才太好,他實在說不過她!
肯定不能讓她走呀,讓她這一走,估計十天八天不會理他了。
卻見她又道:“你若是不願意,那之前就別搞什麼結髮儀式呀!你自己也說,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爲何不能睡在一塊兒?要不然”
聶韶音尾音一揚,將掛在頸間的小錦囊拿了出來,道:“這個結髮丟掉?”
“你敢!”君陌歸猶如觸了雷似的,倏地坐起來,立即炸毛了:“聶韶音,戴回去!”
兇得很!
聶韶音懶懶地看着他。
時間長了,她也就適應了房中的黑暗,順着外頭的一點亮光,她有點看得見他的神情了。
這傢伙被激怒了,此時就像一頭猛獅!尤其是在黑暗中,顯得有點猙獰。不過,勝在長得好看,所以並不嚇人。
 
;至少,沒嚇到她。
她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句:“你兇我?”
軟綿綿的一句話,語氣帶着一點委屈,就好像她被欺負了似的。
君陌歸的氣焰頓時猶如氣球被戳了一針似的,泄氣了:“音兒,戴回去好不好?我不兇,咱們別鬧,嗯?”
哄孩子似的。
他真的怕她一生氣就把這個丟了,一點都不懷疑,她是幹得出這種事的人!
“嗯,看你表現。你若不對我好,我就丟掉!甚至是燒掉!”聶韶音這才慢悠悠地將那錦囊放回自己的衣襟裏,拍了拍。
舉手間,左手無名指上那枚銀戒閃爍着亮光,見狀,君陌歸心裏一片溫柔,也不計較她說的話不中聽了。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脣角勾出笑容,旋即抓住她的手,在那枚銀戒上親了親。
“我這輩子也就折在你手裏了!”他無奈地躺平,努力與內心的燥意和渴望抵抗,卻又捨不得鬆開她的手,絕望地道:“隨你折騰吧,折騰我,總好過你去折騰別人!”
聶韶音:“”
她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
在這方面,原來那個骨子裏充滿戾氣的男人,竟然是這樣可愛的!
她也不逗他了,抱着他的胳膊,道:“那就睡吧。”
君陌歸無語問蒼天。
被她這麼一鬧,他今天晚上還能睡得着嗎?!
結果,這一夜,聶韶音靠着暖烘烘的熱源,一覺到天亮。
君陌歸睜着眼睛,煎熬了一晚上。
熬了一晚上對他來說,影響不大,但是眼球上紅血絲卻是很明顯的。
後半夜,青衣發現他還沒有睡,還輕聲詢問是否將熟睡的聶韶音送回暖冬閣去,偏偏君陌歸還不捨得。
難道君陌歸不想抱着聶韶音睡嗎,只是情況不允許而已。
這甜蜜的負擔!
聶韶音早起精神很好,見君陌歸那個樣子,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反而笑眯眯地睨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男人!”
旋即轉身出門:“我回去了!”
君陌歸看着她走出去,頓覺自己爲何堅持隱忍?
反正她在他房裏留宿的事,遲早是要被人發現的,他有沒有碰她在世人眼裏根本不是重點!
何苦來哉!
他就下定決心,如果今晚聶韶音再偷偷跑過來撩撥自己,他就不忍了!
而這一夜,他左等右等,她卻是不來了!
又不好去暖冬閣摸進她的房裏,故而,又是一個不眠夜!
白日要去上朝,進宮述職,還有京畿衛那邊要去。連續兩夜沒睡,饒是君陌歸的體魄很不錯,精神看上去還好,卻避免不了神思有些走神。
用晚膳的時候,聶韶音發現他好像精神不大集中,很困的樣子,半天不夾菜,便幫他夾了一塊東坡肉,淡淡說道:“忙壞了?”
“沒有。”君陌歸自然不可能因爲這麼一點公務就忙壞了。
他幽怨地朝她看了一眼,心道:罪魁禍首是你啊!
旋即,他直接問了出來:“今夜你在哪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