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高興。”
君陌歸自然不會承認的。
他想問些什麼,仔細思索又覺得沒有什麼可問的,聶韶音是什麼性子他又不是第一天見識。在她眼中根本沒有男女之分,他若是去介懷藺梵音的存在,倒顯得他氣量狹小了。
“你身子恢復挺快的。”聶韶音鬆開了他的手腕,感覺十分驚奇。
換做她的這副身子,捱上這麼幾刀怕是要過個把月才能好吧,想想她背後那身鞭傷,都過去這麼久了,雖然都已經掉了痂,可是傷口還是時不時發癢。
這傢伙倒好,那麼深的傷,一週時間過去竟然就能夠下地走路,還能出門遛彎了!
君陌歸應道:“有內功護體,自然好得快些。”
說到這件事,他便想起來自己曾經答應過她的事:“對了,本王已經整理好了內功心法的冊子,適合你入門的。回去讓青衣拿給你,這幾日本王便教你內功吧。”
“嗯,行。”聶韶音早就想學了,礙於他受了重傷自己又忙,才一直不記得這件事。
現在他提出,更好。
君陌歸見她一臉的期待,又道:“你每日像陀螺一般旋轉個不停,還學這麼多東西,不覺得辛苦麼?”
她比他要忙碌多了,日子也過得相當充實。
一介女子,事業心竟比男子都要重!
他有些擔憂自己的將來,若是成婚之後她還這般,家裏誰來顧,且不說中饋她沒有時間掌管,光就是將來若是有了孩子
聶韶音可不知道他竟然想了這麼遠,笑了笑,道:“我喜歡這樣充實,也是習慣了。若是讓我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估計我要悶死的!”
倒不是宅不住,在現代悶在實驗室裏,她可以做一些醫學研究,也是可以一連很多天都不出門的。
她擡頭看向他,問:“你說起這個,該不會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
大男子主義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吧?
尤其是君陌歸這種錦衣玉食的,壓根不用擔憂生計問題!
君陌歸一愣,笑了笑,道:“你想多了。”
見她繃着俏臉,他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的臉頰,薄脣彎彎地道:“音兒不是籠中鳥,而是雛鷹,總是要展翅高飛的。只要你別飛跑了就行。”
聶韶音像是被點了穴一樣,頓時僵住在那裏!
靠,她原以爲他是冷麪王爺,不想他說起情話來,竟然這麼溜!
他竟然這麼會撩!
就他的條件,若是放去現代,不知道要俘獲多少女人的心!
坐上了馬車遠去的聶韶音不知道,明鏡臺大門不遠處,一道高挑的身影站在那裏默默地將兩人的舉動收入眼底。
一襲紅裳,在秋風中飄蕩。
一雙桃花眼中,帶着不知名的情緒,顯得有那麼些陰沉!
*
是夜。
還是上次的那座宅院,還是上次那道迴廊。
披着一身黑色斗篷的男人迎風而立,夜風將斗篷吹得飄飛起來。
他站在廊下等了片刻,一道身影繞過花園小徑,在他面前站定,屈膝行禮:“見過公子。不知道公子喚居春出來,有何事?”
男人沒有讓她起來,迎面的一巴掌朝她臉上扇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極重,將居春扇倒在地上,她連忙用手撐住地面,掌心卻被地面的石子擦破,溫熱的血流了出來。
她連忙跪在地上,垂首道:“居春罪該萬死,不知道公子爲何如此生氣?”
“聶韶音與君陌歸如今是什麼關係?”他冷冷地問,那聲音冰冷地猶如冰川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