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歸:“抱歉。”
被指着鼻子罵登徒子,他竟然無顏解釋!
這事兒要是遇見了紫衣,紫衣或許心裏會這麼想,卻未必敢直接說出來。
可是在居春這裏就不同了!
她可不是君陌歸這邊培養出來的人,見到這等場景,她自然是要聲討的:“逸王平日裏莊重自持,怎的背後竟做如此齷齪之事!”
“本王不是偷看!”君陌歸下意識朝浴桶裏的聶韶音看過去,希望她可以相信自己。
因爲整個人被丟進了浴桶,聶韶音喝了幾口洗澡水,嗆了鼻子難受得不行,抱着肚子拼命咳嗽。
她此時是連頭髮都溼透了,雖然居春及時給她捂住了身子,但是溼噠噠的衣裳掛在身上,裹出了玲瓏的曲線,比方纔直接看到肌膚還要更添幾分誘惑力!
掃了一眼,他慌忙移開目光,解釋道:“聶韶音,本王不是故意的。”
“逸王”
居春還想說什麼,聶韶音整個人像是被煮熟了的蝦子一般,惱羞成怒:“都給我出去!”
“對不起,姑娘。”居春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這裏聲討君陌歸,畢竟聶韶音還沒有穿衣裳呢,怎麼的也要等她起來再說。
所以,她也不顧自己的身份,刺目的眸光朝君陌歸逼視過來。
見狀,君陌歸自然是連忙退出寢房。
居春後腳跟了出去。
關上門,朝君陌歸看過去,冷冷地道:“逸王,你是想壞了我們姑娘的清白麼?”
君陌歸剛纔窘迫得不行,此時耳根還在發燙。出來吹了夜風,倒是清醒多了。
對上居春迫人的視線,他淡淡地道:“居春姑娘的意思是,讓本王爲聶韶音負責?對本王來說,這沒多困難,可你確定她不會生氣本王自作主張?”
雖然他已經打定主意會娶聶韶音,可求親的事,他還是需要做的。以聶韶音的脾性,不可能接受被別人定了她的人生!
居春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
她當然是下意識要保護聶韶音的閨譽,可是
如果君陌歸願意負責,把聶韶音納入房中做個側妃、妾室夫人那也已經是負責了,可聶韶音能答應麼?
尤其是,她真正的主子是姑射,姑射是不會願意看到聶韶音入了君陌歸的門檻的!
因此,她頓住了。
君陌歸不再說話,負手轉身,朝院門外走去,腳步有些倉促,像是身後有鬼在追似的。
居春:“”
她好想喊住他,認爲他就這麼不負責任跑了,非君子所爲。
可是她不能。
不然,要他留下來,強迫他一定要對聶韶音負責嗎?
躊躇了一會兒,聶韶音已經穿好衣裳了,沒好氣地拉開門,道:“那個臭流氓人呢?”
“走了。”居春指了指院門。
聶韶音甩了甩溼噠噠的頭髮,憤憤地就要出門,道:“我去找他算賬!”
居春一把拉住她,勸道:“姑娘,你這衣衫不整的,怎麼去?”
溫泉別莊四處都有暗哨,她衣裳凌亂、長髮披散還在滴水,這副樣子一路走過去,豈非要讓許多男子瞧見?
聶韶音被她拽住,滿心無奈。
她一個現代人,爲什麼要這麼保守!
在現代,她完全可以剪短髮方便洗頭,穿泳衣也沒人覺得她傷風敗俗。
到了古代,已經包裹得緊緊的,竟然還不能見人?
“姑娘先進屋,我給你先把頭髮給擦乾。”居春便把聶韶音拉進屋裏,拿了乾布巾給她擦發。
心裏卻像是被滾油燙過了一樣。
她應該站在聶韶音這邊要求君陌歸負責的,可她又不能這麼做,一顆心就像是被分成了兩半,拉扯得她生疼。
聶韶音不知道她心裏掙扎,只充滿了對君陌歸那個混蛋的火氣。
“差不多就行了,我得去找他算賬!”
居春看着銅鏡裏的人兒,燭光下鏡中影像並不是十分清晰,怒意卻是寫在了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