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撇開臉不敢看自己,那一副不能苟同的樣子,聶韶音撇嘴,道:“頭髮長見識短,你是沒見過穿着吊帶超短裙、露臍裝、丁字褲的,讓你見了怕不是要自戳雙目!”
說來說去,這傢伙這張臉當真好看!
好看得明明她記仇想要折磨他,見到人了,還是忍不住盯着他多看幾眼!
她也是挺佩服他的,明明被毒發折磨得心口泛疼一直沒有停歇過,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坐在這裏跟她瞎扯!
一連吐出三個讓人聽不懂的詞彙,所有人都很疑惑,竟然都忘了去理解她說的“頭髮長見識短”,一般用來說女人!
君陌歸俊顏上露出茫然:“什麼吊帶,裝什麼露臍?”
紫衣、居春也都是一臉的疑惑,一個個都朝聶韶音看過去。
聶韶音:“”
得,她這是一時嘴快給自己找事做呢!
懶得解釋那麼多,她朝君陌歸招了招手,道:“手伸過來。”
知道她是要給自己診脈,君陌歸從善如流地將手伸了出來。
可是,關於她說的那些古怪的東西,他還是十分好奇。
又是沒聽說過的,就比如那個手樹刀。這些她到底如何知曉的?
她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祕密?
聶韶音倒是沒有多想,手搭上君陌歸的腕上,給他診脈。
手指觸及他的肌膚,她心口微微一顫。
不是個病嬌嗎?
好細膩有彈性的肌膚!
姑射的皮膚也很好,光滑細緻,可是給姑射把脈的時候,她沒有這種感覺!好像
觸了靜電似的!
“怎麼了?”見她神情有些呆滯,君陌歸出聲詢問。
本來小榻上的桌子就很小,因爲要把脈的關係,君陌歸距離她比較靠近,他一說話,鼻息便噴到了她臉上。
微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聶韶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點點,這纔回過神來,道:“還沒開始呢,你別說話!”
一雙猶如盛滿星星的美眸瞪得大大的,表情兇得很。
君陌歸被她兇了,竟也不生氣,眸色深邃了一些,脣角微微一彎:“行,你慢慢診,本王等着。”
這好脾氣的模樣,竟然還帶笑!
別說紫衣極少見到很喫驚,聶韶音都覺得很驚訝,心道:這人在琢磨什麼?該不會是想坑我呢?
想想,她之前心情好,一時衝昏頭腦就把君陌歸叫來了,此時冷靜下來,才覺得折磨還不夠呢!
先不管,把脈結束再說!
說起來,她從未認真給君陌歸診過脈,因爲他一直防備着她,而他們之前的相處也不算很愉快。
只在初見那天,她快速地摸過他的脈,大概瞭解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並不詳細。
現在,她認真地給他把脈,發現不少問題!
房中靜悄悄的,沒有人開口說話。
聶韶音歪着頭擰眉思索,面對君陌歸的是側臉,君陌歸的目光落在她的側臉上,距離近到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絨毛。
鑑於她穿着不宜見客的中衣,他始終把目光放在她的臉部,沒敢往下面掃一眼。
姑射的丫頭說,聶韶音被掌摑過?
因爲距離較近,仔細觀察之下,確實發現她的臉還有一些痕跡,不明顯卻又沒有徹底消失。
想到這些,他沒忍住,目光稍微低垂,掃了一眼她的手腕。
上面還有一些鞭傷,已經結痂了。一大片黑漆漆的痂,看上去很醜,足見受傷的時候被打得有多重!
君陌歸眸色一沉,心情陡然變得有些惡劣起來!
他甚至在想,若是那日沒有讓紫衣送她去溫泉別莊,而是把人鎖在王府內,她是不是就跑不到西市,遇不上聶二夫人,自然也就不會被帶回聶家挨這些鞭子了!
聶勁峯,這個太醫院首座怕是做得太逍遙,以致於成天惦記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