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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此米非彼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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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大家把最早育出芽的紅薯和土豆都帶到院子裏,教他們把生芽的部分切成一塊一塊地拿到各家各戶開好的荒地裏去種,方式方法就在自家院子的土地上示範着種了一片,因爲方法簡單,一會就都明白了。

    新挖回來的紅薯本來想用來作糧食來喫段時間,可是想想現在還是太緊缺,再加上想給白亦曦也多儲存一些,就拿出午喫的那一部分,其他還是放回去育芽了。

    夥伴們已經把各種大小萌寵餵飽了,留下最小的在家繼續孵山雞蛋,昨天又添了新的山雞蛋,小思囑咐小奇菜花還有劉嬸家最小女兒的劉翠仙,要精心的把蛋寶寶照顧好。秦嬸和幾個婆婆把昨天帶回來的獵物已經醃好掛上了。

    大人們依然在家種田繼續開荒。

    林慕思帶着見過黃穗子的娘和劉爺爺,幾個一樣年紀的夥伴陪着簍筐出發了。沿着林子的邊緣地帶一直走,邊走邊下着繩套陷阱,也沒發現什麼作物,稀奇的野果子倒是很多。

    由着娘和劉爺爺的記憶繼續向前,已經快午了,還是沒發現什麼,前面好大一片竹林,就在前面坐下來歇歇,地上落滿了果實,上帝,林慕思被雷到了,這是一種神奇的果實,現代的傈僳族稱爲“竹米”,它是生長了48年的空竹結的果實,山裏人加工成竹米,當作秋收前度日的口糧。因其在青黃不接的、八月熟落,當地人視爲上天恩賜極爲珍貴。

    因爲竹子極少開花,因爲開花過後,竹林就會成片死亡。竹花開過後,結成竹米,也就是竹子的種子,這是竹子延續後代的最自然傳統的方式。竹子一般要在50100年時纔會有開花現象。

    竹子一旦開花,意味着它生命的終結,只有留下種子再度繁殖,也不是所有竹子開花都可結出竹米。竹米很難得到,就被傳說竹米是鳳凰之食,民間流傳着有鳳凰“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的說法。

    聽了林慕思的說法,大家都趕緊的行動起來,往筐裏連收再撿。

    但是娘和劉爺爺肯定的說,他們見到的不是這種作物。

    把竹米都拾完了,吃了山果子衝擊,繼續往前走

    竟然發現了好多的皁角樹,粗大的樹幹要幾個人合抱纔可以圍起來,結滿了皂莢,因爲外婆家是山裏的,家門口有棵很大的皁角樹,外公還說這大樹能鎮宅辟邪,村子裏只有這一棵大皁角樹長在自己家,所以老媽特驕傲。”

    林慕思很小去外婆家就喜歡皁角樹能結出那一串串的皁角。等皁角快要成熟的時候,那滿樹的青皁角掛在枝頭,彎彎的像碧玉的小月牙,隨風晃動,迷人極了。飽滿的皁角籽圓鼓鼓的取出來砸取汁液,洗頭髮洗衣服,用起來很是方便。自己和妹妹將砸出來的皁角籽,剝去外邊的一層表皮,裏邊露出一層半透明的薄皮,嘴饞的去偷喫。老爸還說,這是可以入藥治病的,不能太多太貪嘴。

    想到這些,林慕思竟然不由自主的抱着大樹

    幹,嗚嗚哭了起來,“好想家,想自己的親人,老爸老媽你們都還好嗎,雖然那個世界沒有我了,你們也千萬也總去去傷心,我在這裏啊,好好的,堅強的在裏啊,嗚嗚嗚嗚,”雖然自己都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可是把娘和夥伴們給驚着了,大家都知道從慕思醒了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真像她說的一樣從神仙那裏學了太多本事。大家都敬重她相信她,看她善良,無私,無畏的帶着村裏的相鄰快樂的生活。

    娘趕緊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小思不哭,有娘呢,有娘着”,這個世界她畢竟還是個大孩子。

    哭夠了,倒是覺得不好意思,就害羞的搪塞“我是看到這樹太開心”

    一聽她說完,包山帶着幾個男孩子猴子一樣就爬上去採皂莢了。稍一會就麻利的採了幾筐下來。

    穿過了皂莢樹羣,看過去一片黃澄澄的穗子,顆粒飽滿,沉甸甸地隨風起舞,,翻騰着滾滾的金波,飄散着迷人的芳香。好像燦爛的彩霞灑落森林。

    “就是這個”

    “是它”

    娘和劉爺爺不約而同的肯定這就是他們加過的黃穗子作物。

    大家回過神來,跑上前去,谷地裏藏着的各種飛鳥撲楞楞的都驚起來,嚇了大家一跳。窩在穗子地裏的山雞,夢被打擾,飛不起來,開始亂鑽,幾個男孩子眼明快的撲上去,五隻大山雞啊。樂翻天。

    小思細看過穀穗,豁然開朗,這是稻米不是黍米。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以後就有白米飯吃了。

    粳稻,去殼成打成米後,米粒均勻,透明度好,煮熟後的帶着粘糯。適合在溫暖溼熱地區,可以種兩季呢。

    這麼多的稻子,做種子是綽綽有餘了,看情形,這荒地還是要多開出來纔行。越多越好。有了耕種養殖,就不用四處尋食了,可以日出而做,日暮而息。

    把稻穗弄下來將帶來的筐都裝的滿滿的,剩下的許多隻能明天來收了。

    回到家,太陽都快落山了,看到這豐碩成果,大家喜出望外。

    用皁角莢搗碎了泡衣服洗頭髮,每家先分了一堆過去。山雞也減去了翅膀放倒早就編好的籠裏去了。

    晚餐本來是都分了臘兔肉和山菜要回各自家去自己喫的,可是大家都不願意走,尤其是孩子們,因爲林慕思的飯燒的味道別的人實在是做不出來。可是又心疼小思辛苦,不好意思說留下來。

    “大家都別走了,菜留下來,一起做着喫吧”,讓喬爺爺把白亦曦送的兩口大鍋安在竈上。把兩口鍋各自還給了兩位婆婆家。幾個婆婆嬸子就趕緊生火的生火,洗菜的洗菜去了。大家把小思當成了主心骨,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這個小院纔是快樂和保障的發源地。

    小思帶着秦冬再四處先看了一圈,大野豬倒是習慣了圈養。被藥傻了一樣,也不折騰了。小野豬看着還長了不少。山羊一家子一起也安然自在的在木柵欄裏喫着青草。四周的開出來的都是空地,有的地裏都是已種好的紅薯苗,土豆苗。

    因爲看到小思平日燒菜用的什麼,爺爺們還特別在地裏上了從山裏移出來的,山蔥,山蒜,山姜河野韭菜。

    小思告訴秦冬要找西邊寬闊向陽又溼潤的地方,多開採出來種稻米。平日要將各種土地與養殖的牲畜數量紀錄,還要將存儲和放的各種糧食記錄。

    秦冬不作聲的點點頭。林慕思知道他一定會都做得細緻入微。

    回去看看小兔子都長得毛茸茸的,像一個個灰色的棉花球一樣跑來跑去

    柴房的木棚裏,辣兔肉都已盡泡好泡開了。竹米也按小思教的辦法去了殼洗淨泡好好放在了大木盆裏。

    一個加水鍋蒸上了煮米飯。一個鍋蒸上了臘兔肉。再來一大鍋的野菜湯。

    第一次喫上米飯,還是竹米蒸飯。糯軟香滑。第一次喫上臘兔肉,脣齒生香。一個個喫的風捲殘雲,回味無窮。小思都覺得自己和米飯恍如隔世了,使勁吃了兩大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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