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妮可看到張靜玲和向南踩着默契的節奏,看着他們親密的舞步,突然感到萬分的刺眼。
幾年前,向南沒有邀請她跳舞,讓她在人羣裏感到落寞。相似的場景,再次看到他和別人跳舞,心裏酸酸澀澀的感覺突然從心口洶涌地噴出來,讓師妮可再也抑制不住心裏的難過,不由掩着面,快速地離開了包廂,直奔出鷺苑,沒想到在她傷心難過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師妮可趕緊定了定心神,趕緊又把自己的心思包藏起來。
師妮可調整了心情後走到帶着墨鏡的男人身邊打着招呼:“懷遠哥,你怎麼也在這啊!”
顧懷遠聞聲連忙轉過頭,看到是師妮可驚喜之餘更多的開心。
顧懷遠勾起了嘴角:“真是巧啊,可可今晚你表嫂也在這請客啊!”
顧懷遠的笑容和聲音都是溫溫的,讓人看了聽着都很舒服。
師妮可笑着點頭:“是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出來醒醒酒……”顧懷遠的嘴角揚着一抹淡淡爾雅的笑容。
“呵呵,是嗎?不過在s市誰敢灌你喝酒啊?”師妮可俏皮的調侃道。
“本來想和你一塊來喫飯的,你沒空,就接了應酬。在這喫飯又碰上了公安局的路局長,被他們局的幾個輪着敬。初來乍到,我要不喝,人家說我拿架子,不得不應付着……”顧懷遠笑着道,帶着邂逅師妮可的欣喜。
景玲默和。顧懷遠邀她喫飯不過想見見她,沒能一起喫飯,沒想到收穫了意外的驚喜。頓覺兩人緣分不淺,不在一起喫飯也能遇着。
顧懷遠臉上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藉着門口的路燈凝視着師妮可。不知是有幾分酒意的緣故,還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這樣看着師妮可,越看越美,越看越讓人心動。
“怕什麼,你的酒量很好的……”師妮可笑道。
“還好,再好的酒量也抵不過那麼多人輪番進攻……”顧懷遠收回目光,勾脣笑道。
師妮可雖然把心思掩藏着,卻逃不過顧懷遠的的洞察力。顧懷遠察覺道師妮可臉上帶着些許鬱色,有些狐疑,但也只是不動聲色地問着,“你怎麼不和大家一起玩?”
“哦,大家再跳舞,我不想跳就出來了……”師妮可笑着掩飾着回答。
“呵呵,那我們到那邊坐坐,醒醒酒!”顧懷遠指着不遠處的休閒椅上。
“恩……”師妮可欣然應允。
﹡﹡﹡﹡﹡﹡替父從軍:腹黑中校惹不得﹡﹡﹡﹡﹡﹡
向南和張靜玲跳舞,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追隨這師妮可,看到師妮可離去,沒等跳完一支舞就跟張靜玲說了聲抱歉,也跟着離開了包廂。
尋找一番後,當向南看到師妮可和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坐在花園的休閒椅上談笑風生時,妖冶的桃花眼頓時黯然失色。
向南一眼便認出了顧懷遠,也只有顧懷遠才能讓師妮可保持着活潑可愛的本色談吐自如,嬌豔迷人。
向南看到他們在樹蔭下低語,心底立時嫉妒地冒着醋味。
最初在電梯裏聽到師妮可甜甜地叫着懷遠哥時,他便把顧懷遠當做強大的情敵。現在第二次看到師妮可和顧懷遠在一塊,看到師妮可和顧懷遠交談時那樣親近的笑容,那是向南和師妮可相處時從未有的。
向南沒有上前打招呼,破壞顧懷遠和師妮可的交談,他拐到另一處光線昏暗地地方,坐在椅子上,拿出香菸,悶悶地抽着。
原來妮可匆匆地離開,是和顧市長來花園裏單獨相處。
向南想到這,心裏泛着刺痛。
沒有聽師銳開說師妮可談戀愛了,可是看到師妮可和顧懷遠相處時那樣和諧親近的樣子,卻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把師妮可遠遠地叫來,不過是爲他人作嫁衣,方便了顧市長追妮可。
一向笑逐顏開的俊臉,被煙霧籠罩着,添了幾分憂鬱。
向南分析着自己和師妮可的感情,分析着顧懷遠和師妮可。
也不知坐了多久,向南把盒子裏的煙都抽光時,做了決定,他要和顧市長競爭!
如果……如果妮可已經喜歡顧市長了,那隻能聽天由命了,誰讓自己錯過了那段美好時光……
向南往回走,再次來到鷺苑門口,只看到師妮可一人坐在樹下,獨自看着滿天星辰。
向南大步走到師妮可身邊,待他開口,才發覺聲音竟然已經帶着嘶啞:“可可,怎麼一人坐在這,小心被蚊蟲叮咬……”
師妮可被向南的聲音嚇了一跳,擡頭看到向南滾燙的目光,趕緊低頭。
只看一眼便覺得自己也被向南的目光燙的全身都發熱了,師妮可連忙道:“我沒事,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
師妮可說完才驚覺自己話裏帶着的關切,心裏更加不自在。
對於昔日感情,她的心裏應該是幽怨的,難過的,但看到向南卻又沒法去幽怨。
“恩,抽了幾根菸……”向南坐在師妮可的身邊,他滾燙的呼吸帶着濃重的煙味,嗆得師妮可咳了幾聲。
師妮可皺着眉道:“好大的味兒,你剛從煙囪裏爬出來麼?”
“心裏煩,多抽了幾根……”向南似乎隨意地說着。
師妮可卻聽得心裏一驚,心裏莫名地慌亂,莫名地感覺要發生什麼事。
師妮可移了視線,再不敢直視向南:“有那麼得力的貼身祕書,你應該找她,她一定會努力地爲你分憂……”
師妮可說完便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話,連自己都感覺得到話裏帶着幾分酸味。
大概是剛纔在包廂裏觸動了心思,再見到向南,被他這麼近地挨着坐,竟然在慌亂中不能自控地流露出了情緒。
揹着光,向南臉上的深情看不分明,但那一雙桃花眼卻如明珠一般閃着奪目地光亮,直直的凝視着師妮可,剛纔還帶着幾分惆悵的神色,立馬淡去了。
向南似乎看到了曙光,不由喜形於色,握着師妮可的手殷切地道:“可可,我可以理解爲你在爲我喫醋麼?”
師妮可掙脫着抽回了手,臉上火辣辣地滾燙着,但說出的話卻如夏夜的風一樣清涼涼的:“沒有,你想多了,小張確實挺能幹,我只是實話實說……”
向南不理會師妮可掩飾的話,依舊沾沾自喜地道:“我以爲你對我沒有一絲感覺了,纔會對我那麼厭煩,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對我不耐煩,我好怕你一生氣就飛回b市。其實不是這樣的,對不對?看到我和小張一起來參加聚會,看到我們跳舞,你心裏不舒坦的是不是?可可,你知道我剛纔心裏多麼苦悶抽了多少煙,可是,現在你的一句喫醋的話卻讓我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