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凌月如此的自信，寧凡淡然一笑，卻也不得不承認她言之有理。
如今他的實力已經是《乾坤訣》第五層，乾坤掌也修煉了第三招陰陽開泰，就差最後一招掌中乾坤。
因此，只要不是先天境界這種神一樣的存在，他都可以坦然應對。
“這次我去江南，你與我一起去吧。”
凌月眼中閃過一抹兩色，不動聲色地點頭。
寧凡嘴角一揚，有了凌月的相助，先天境界以下的高手都可以基本忽略不計了。
……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江南歷來是華夏的富饒之地，尤其是這煙花三月，風景更是美不勝收。
寧凡與凌月乘坐龐巴迪專機來到了江南，這次兩人都是有備而來，因此各自的佩劍都隨身攜帶，唯有乘坐專機。
殷柔早早地就守候在了機場，當看到從vip通道走出來的二人，急忙熱情地迎了上去。
“凡哥。”殷柔畢恭畢敬地叫道。
寧凡雙眸猛地一縮，緊緊地盯着殷柔的臉頰。殷柔原本是人如其名，就像是一個陰柔的女子一般。
可此時此刻，這種感覺完全被破壞了。因爲，他右臉上有一處刀疤。
雖然刀疤不長，卻讓殷柔的整個氣質都發生了變化，多了一分猙獰。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殷柔汗顏地垂下頭，說：“這是與霍子強的正面交鋒中受的傷。”
“這個霍子強比你的功夫還高？”寧凡詫異地問。他清楚殷柔的個人實力，確實是一把好手。
殷柔搖頭，“不，霍子強的武力並不是很高，但他身邊突然出現一個用刀的高手，以前我從未見過。”
“用刀的高手？知道他的名字嗎？”寧凡好奇地問。
“不知，這人很神祕，應該不是江南的人。否則以他的實力，不可能籍籍無名。”
凌月卻一語道破了玄機，“既然此人這般厲害，爲何會去追隨一個不怎麼樣的霍子強？所謂功高蓋主，霍子強容得下這樣厲害的手下嗎？”
寧凡忍不住看了凌月一眼，他的想法與她一樣。
殷柔沉思了起來，許久才說：“不，雖然我與他們交戰的時間並不長，但我從霍子強的言行舉止看出，他對這個神祕的刀客有些畏懼，並不像是他的屬下。”
“這就有趣了，凌月，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這個霍子強恐怕只是一個傀儡，厲害的是藏在他身後的靠山。”
殷柔認同的點頭，其實，他也有這種感覺，若是沒有靠山，以霍子強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那麼厲害。
只不過他查了這麼一段時日，也沒有收穫，這讓他頗爲氣餒。
“詳情我們回去後再討論。”
“凡哥，這邊請。”
幾人上了車，直奔殷柔的大本營，這是一處豪華別墅，守衛森嚴，守衛身上都揣了傢伙。
“凡哥，最近不太平，所以我調集了許多兄弟過來守護。”殷柔注意到寧凡的眼神，便解釋道。
“你遭遇過刺殺？”寧凡直接了當地問。
“是，而且身手都不差，若非兄弟們誓死抵抗，恐怕我就見不到凡哥了。”殷柔咬了咬牙，顯然對於刺殺事件憋了一肚子火氣。
“無妨，他們施加給你的，我們要千百倍地還回去。”
殷柔大喜過望，重重地點頭。與此同時，對於當初自己歸順寧凡的決定是竊喜不已。
若是沒有寧凡這個大哥，他即便回到江南，也無法與有強大靠山的霍子強對決，最後只能一點點被蠶食掉。
“你先把江南的格局詳細講解一遍。”寧凡坐在沙發上，盯着殷柔說。
“江南的地下世界本就不是鐵板一塊，以前我雖爲龍頭，但下面也有多股勢力，只不過他們歸順於我而已。”
寧凡默默點頭，這與楚南的格局並不一樣，楚南乃是他一個人的天下，其他勢力都收歸了己有，並不會出現各自爲政的情況。
“這種局面在平時會比較堅固，但若是遭逢變化，就會迅速地瓦解。因爲我離開了江南有一段時間，這種情況就變得更爲惡劣。我回來後收服了幾股勢力後，現在江南就變成了我與霍子強兩股大勢力。”
“另外，還有一些小勢力不足爲慮，只要我與霍子強分出了勝負，這些小勢力自然會心甘情願地歸順勝利的一方。”
“我明白了。”寧凡瞭然地說：“現在最大的障礙就是霍子強，只有踢開這塊絆腳石，江南的動亂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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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遭遇刺殺之後，也曾今派人去刺殺霍子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可派去的人都全軍覆沒了，此後我就沒有再貿然行動了。”
“對方有高手，你派人去當然是有去無回了。”
“凡哥，如今你來了江南，那霍子強就蹦躂不了幾天了。凡哥有什麼計劃，我殷柔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後面有你忙的，將來這江南還需要你治理，所以你要把自己的性命保住了。至於計劃……”寧凡與凌月互視一眼。
凌月嘴角一揚，說：“既然對方有高手，那消滅這些高手不就完了。這是地下世界的較量，比的就是力量和拳頭，誰的拳頭大自然就是勝利者。”
寧凡哈哈一笑：“對，這又不是生意場上，還有那麼多彎彎拐拐的計劃，這是地下世界，強者爲尊。既然對方來勢洶洶，那我們就要比他們更兇。”
凌月笑了，如空谷幽蘭，令人的心爲之一蕩。
“殷柔，你去安排一次會面，我們一起去會一會這個霍子強。”寧凡吩咐道。
“霍子強謹小慎微，未必會答應。”
“你就說地點由他選。你們這麼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對方後面的靠山想必也急了，不會拒絕的。”寧凡解釋道。
殷柔一怔，猶豫着說：“凡哥，若是地點由他們選，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
“無妨。”
“那我現在就去集合兄弟們，稍後若是對方定下地點，那我就讓人先去埋伏，絕對不能給對方使陰招的機會。”
寧凡擺擺手，“不用這麼緊張，他們若是來陰的，我們也未必會怕了他們。況且若是對方發現我們是有備而來，他們被嚇退了，豈不是不妙？”
殷柔灼灼地看着寧凡，見他信心十足，便道：“那好，一切就按照凡哥的吩咐辦。”
殷柔立刻吩咐人去向霍子強傳達會面的提議。
半個小時之後，就傳來了消息，霍子強同意見面，地點是在聚義樓。
殷柔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說：“霍子強真是夠狠的，竟然一點遮掩都不做，明目張膽地選在這裏見面。”
“聚義樓是什麼地方？”寧凡好奇地問。
“聚義樓是霍子強名下的一處產業，是一家酒樓與茶樓的綜合體，在江南一帶還頗有名氣，生意火爆。但這只是表象，聚義樓乃是霍子強的大本營，裏面養了不少馬仔，乃是一處龍潭虎穴。”殷柔耐心地解釋道。
“我原本以爲他會選擇其他一個地方，卻不料直接選在了他的大本營，這下即便我們要安排人手也不方便了。”
寧凡明白按照一般的江湖規矩，敵對的雙方見面基本上都會選擇一個公平之地，而非一方自己的地盤，因爲這樣可以表示光明磊落，不授人以柄。
不過，既然霍子強不遵循這個規矩，那寧凡就更加不用顧忌什麼了。
“如此看來，霍子強是鐵了心讓你這次有去無回，膽子很大啊。”寧凡饒有興趣地說。
殷柔臉色一橫，道：“他做夢，這次有凡哥出手，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你們約的是什麼時候？”
“六點，還有兩個小時。”
寧凡沉吟道：“六點天色已晚，到時候方便動手，否則招來一羣警察就不妙了。”
“凡哥，警察這點你放心。如今江南的地下世界格局，警方心知肚明，都明白唯有一方取勝，方能夠保持太平，不起風波。所以警察對最近的鬥爭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這次也有點邪門。據我所知，以前的霍子強在警方並沒有多少能量，而我在警方中的能量要遠遠地大過他。然而，我最近聽到一點風聲，似乎警方內部也有人暗中關照霍子強，並且這人級別還不低。”
寧凡眉頭一揚，“哦，如此說來，他背後的靠山不但是是黑道，連白道也頗有能量。”
“是的。”殷柔不甘心地承認道。
寧凡低頭思索起來，這裏是江南，他人生地不熟，至於誰有這麼大的能量以及野心，他暫時還猜不透。
忽然，他心中一動，問：“宋家在江南有沒有什麼動靜？”
“宋家？”殷柔一怔，當初若不是宋致邀請他去江沙對付寧凡，他的龍頭位置也不會就此不保，所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宋致，他對宋致自然也沒有一絲好感。
不過，宋致斷了一雙腿，回江南後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所以殷柔也沒有過多地理會。
“凡哥，宋家在江南多年，但一直都是在白道上經營，從未過多地涉及黑道，這次的行事風格與宋家的風格截然不同啊。”
寧凡下意識地搖搖頭，說：“萬事無絕對，人是會變的，一個大家族也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