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一閃,擋住他們的去路。
“柔兒,你是不是還在記恨父王和母妃?哎,那件事也怪不了他們,你犯錯在先,他們也是一時情急,你一離家出走,他們就後悔了。”
沈瀾將兒子放上馬車,她自己也坐了上去,聽到這話,嘴角挑了挑,似笑非笑,手一揚。“呯。”
車門當着曾志遠的面重重甩上,一點面子都不給。
蘭兒氣的直翻白眼,她養尊處優,金尊玉貴的主子,豈容他人如此折辱?
但出乎她的意料,自己心高氣傲的主子居然沒有生氣,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
難道這個平凡無奇的女人真的跟王府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曾志遠走到馬車邊,好言好語,“柔兒,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沈瀾理都沒理,斷然喝道, “走。”
車伕手一抖,重重甩下鞭子,馬車如箭般衝了出去,徒留一個面色黯然的男子。
思瑜抿着小嘴,不放心的探頭看向後面,“娘,那個小王爺真的跟我們沒關係嗎?”
孃的反應很奇怪,並沒有她表現 出來的平靜。
沈瀾微微苦笑,嘴裏像塞了幾斤黃連,苦的要命。
“沒有,不用理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他不知進退,休怪我無情。”
思瑜眼神一閃,撲到她懷裏,緊緊的抱着她的細腰,滿臉的眷念。
“娘,小瑜會永遠陪在您身邊的。”
沈瀾再多的心事,也被兒子哄的面色稍霽,母子倆趕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小鎮,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棧,點了幾道菜,泡了個澡,她抱着兒子躺在牀上,重重吁了口氣。
這幾天麻煩不斷,層出不窮,她累的夠嗆,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夜裏做了許多夢,夢離光怪,什麼都有,一覺睡到天亮,不知怎麼的,好眠的她忽然驚醒,下意識的摸了摸旁邊的牀鋪。
是空的,她猛的跳起來,兒子呢?
平時兒子經常比她起的早,很自覺的起來看書寫字,不會驚擾了睡夢中的她。
但這一回她心驚肉跳,無法淡定下來,有種不妙的預感。
叫了好幾聲,都沒有看到可愛的孩子,心怦怦的亂跳。
她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一個個問過去,兒子那麼聰明,應該不會有事吧。
其中一個小二看着畫中的孩子,愣了愣,她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此人的異樣,心撲突撲突的亂跳起來。
“小瑜,你見到我家小瑜了嗎?”
“這……”小二猶豫不決,欲言又止。
沈瀾精神一震,一迭聲的哀求。
“求求您,快告訴我,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能失去他。”
小二心裏一軟,猶豫了半響,終於說出了看到的一切。
“是個錦衣公子打昏了您的兒子,帶着走了。”
話說那小娃娃好可愛的,下樓要熱水,還要了幾碟點心,說是給母親準備的,這麼仁孝的孩子,真不忍心看他有悲慘的下場。
錦衣公子?沈瀾很是茫然,那是誰?到底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掌櫃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手捧着一封信,“這是一位客人給您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