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對這個野丫頭,比對她還要好,好的讓她嫉妒的發瘋。
同樣的,無憂也不喜歡她,當場就頂了回去。
“真小人想說就說,想罵就罵,挺好的,總比那些裝腔作勢,惺惺作態之輩強多了。”
兩人一來一往,火藥味十足。
唐嘯有些意外,她們倆私下裏不對付,他是知道的,但這麼當面對嗆,還是首次見到。
“你……”梅玫剛想掐回去,但看到身邊的男人,眼珠一轉,改了主意,換上委屈的表情,“表哥,你看嘛,無憂老是欺負我,我也不知哪裏得罪了她,總喜歡壓我一頭,見不得我好。”
她就是搞不清,這丫頭有什麼好的,表哥爲什麼那麼疼她?給她正牌唐家小姐的待遇,真是太氣人了。
無憂向來無法無天,除了一個兄長,誰都不放在眼裏。
“哈,你從頭到腳都透着一股傻勁,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笨蛋,誰稀罕跟個傻子爭鋒呢,自跌身價的事,我可不幹。”
這話太毒了,把梅玫氣壞了,小臉緋紅,恨恨的瞪着她。
但在心上人面前,她不敢張牙舞齒,強忍着怒火,委屈的眼淚汪汪。
“表哥,你就任由別人欺負我嗎?”
無憂小手叉腰,氣勢洶洶的頂回去,“什麼別人?你是表小姐,姓梅。我和大哥纔是兄妹,都姓唐呢。”
“你纔不是,你……”梅玫快氣瘋了,眼眶泛紅,抖着聲音大叫,“你爲什麼老針對我?我哪裏讓你不順眼了?我改還不成嗎?”
明明是狡辯,偏偏她反駁不了,無憂是姓唐,這一點誰都無法辯駁。
爲了在表哥面前裝淑女裝斯文,保持美好的形象,她不能罵回去,更不能撕破臉皮大吵大鬧,但這口氣咽不下去,憋的難受極了。
這到底哪裏冒出來的?明明是沒父沒母的小孤女,但仗着表哥的寵愛,連二嬸嬸的話都敢駁回去。
整一個目無尊長,不懂規矩,粗魯蠻橫的臭丫頭,真是可恨。
她越是生氣,無憂越是高興,眉開眼笑的掃了她幾眼,“只要你肯嫁出去,啥都好說,我立馬給你準備十里紅妝。”
都二十出頭,成老姑娘了,推了無數親事,賴在唐家不走,這都什麼事呀?
她不要臉,唐家的臉還要,哥哥的名聲還要呢。
梅玫怒氣直往腦門衝,怒紅了兩眼,“除了唐家,我哪裏都不去,表哥,我們是有婚約的,你不能不認帳。”
她認準了死理,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
唐嘯皺了皺眉頭,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八年前姑母硬是給他們訂了親,全然不顧他的反對,外面更是傳的沸沸揚揚,鐵板定了釘般,世人都以爲這是事實,誰能想到後面的真相呢。
可惜他從來沒認賬過,他父母早逝,親事自有他本人作主,容不得任何人逼迫他。
“表妹,女孩子的青春有限,別再耗下去了,不值得的。”
他的善意,卻不被梅玫接納,死咬着不放,“我不,我就是你未過門的妻室,天下人都知道。”
【還記得無憂是誰嗎?大家別來問我哦,會被鄙視滴,李白的這首詩我一直很喜歡,很符合唐嘯哥哥的心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