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聽到裴允錚說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允錚哥哥,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裴允錚馬上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被初晨笑話了。
剛剛,他怎麼就說了這麼一句。
裴允錚馬上換了上張鐵皮臉,擡手屈指就作勢要敲到初晨的頭上,“你這傢伙!跑到c城來,哥哥都不用想了嗎?”
初晨一縮頭,擡手護着頭頂,擠皺着眉頭,眼睛卻偏瞪着裴允錚,“想啦想啦!想還不行嗎?”
雖是不情不願的口氣,但裴允錚還是馬上笑了起來,“我走了,下週來,你的功課,我來補!”
看着初晨又要說秦天了,裴允錚馬上道,“秦天自己不也要中考嗎?讓他管好自己,你就別連累他了。”
“哦,好吧。”
拉着初晨一起下樓,一邊走,裴允錚一邊道,“語言類是你的強項,那麼英語我就不管了,我感覺數學那些,是你基礎沒有打好,再回過頭去從七年級開始複習一下,又覺得簡單了。
明天晚上開始,你別出去了,我上qq列些題出來給你做。
語音開着,你做不對的地方,我就給你講。
下週我再弄張卷子過來給你做。”
初晨點頭說好,她也很想考得好些,不想出去喫飯的時候,別人家的孩子個個都是優等生,自己卻從來不好意思說分數。
總感覺太丟爸爸媽媽的人。
辛甜看着初晨的手被裴允錚拉着走下來,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着什麼,她沒講一句話,抱着一箱子東西往外走。
雲燁只能裝沒看見。
都拉了十年了,他總不能說,“你們兩個混帳把手放開”吧?
明明沒什麼,都要變成有什麼了。
女兒見到秦天那股子高興和期盼的勁頭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再加上秦天這孩子家教好。
女兒在秦天面前處處都被謙讓,這點讓雲燁很放心。
只要女兒說果盤裏葡萄好喫,秦天一定會把果盤裏所有的葡萄都給女兒喫。
而裴允錚,只會把女兒喜歡的葡萄搶去喫,有時候過份得只留下一顆!
雲燁現在特別盼望時間過得快一點,到女兒長大點,就可以把親事定下來,省得裴錦程一天到晚的亂想。
裴允錚低聲交待了很多話。
初晨站在車門外,對着裴允錚揮手,翕着嘴脣微笑。
裴允錚坐在後排,摁下車窗,趴在窗門上,下巴磕在手臂上,微微歪仰着頭,“豌豆,晚上我會上線。”
他挑了一下眉,沒有明說。
但是初晨已經明白了,他在暗示她,密碼分分鐘給爺改掉!不然爺要發火的!
初晨點了點頭,“拜拜。”
裴允錚聽到引擎,纔開出米,馬上對着前排司道,“停一下!”
司被這一聲嚇了一跳,剎車踩得有點重,慣性讓裴允錚前靠了一下。
車子停下來,裴允錚推開車門下車,又跑回去,把初晨的手拉在手裏。
“豌豆,我怎麼也是到你的地盤上來玩了,你得送我去場。”
初晨皺着小臉,“我爸爸不是跟你一起嘛。”
裴允錚停下腳步來,看着初晨,夕陽正好,襯得她的膚色白裏透着橘紅,有了一種粉嘟嘟的錯覺。
分開不過個月時間,他卻覺得小豌豆長大了,長成了真正的豌豆公主,比以前都好看了呢。
“可是我到c城來,你不送我根本不合規矩,如果你回g城,我不送你,你什麼感覺?”
初晨覺得這是一個根本不用去證明的命題,不送就不送啊,爲什麼一定要人送?
“沒關係啊,有司,如果家裏車子都不空,我可以坐出租車啊。更何況,我爸爸肯定不會讓我單獨出門的,不是他就是我媽媽,他們一定會送我。”
裴允錚心裏啐道,這臭傢伙!
沒罵出來,拉着她就上了車,上車前他道,“我反正不管你要不要人送,我要人送就是了!”
初晨坐進車子裏,雲燁本來就坐在副座。
後面就成了這一對青梅竹馬聊天的空間。
裴允錚不敢在雲燁面前太放肆,因爲雲叔叔很多時候太嚴肅。
雖然暴-君兇起來的時候很兇,但大多數時候很平易近人,好相處。
雲叔叔帥歸帥,太酷。
這種人,冷冰冰的,跟他找不到什麼話聊。
卻也擔心自己說的話題是這座雕像的禁忌。
於是他和初晨說話的內容,百分之百都是關於學習的。
這個話題,雲燁也很喜歡。
到了場,初晨硬是被裴允錚拖下車,又進了場。
雲燁一直在旁邊,什麼也沒講,只是感覺到很頭痛。
只是想着,以後得防着裴允錚來c城。
十六歲的裴允錚就算生在裴家這種家庭,現在頂多也是對金錢和生意有了同齡孩子不一樣的處理方式。
但對於親情,友情這些東西,還是很單純的。
在他看來,雲燁對他,只是屬於性格的問題。
就是太爺爺,那性格沉如磐石,眸子裏的笑意,總是一眼都望不到底的深。
那是性格,也是深度。
所以雲燁對裴允錚的態度,裴允錚不覺得那是一種隱性排斥。
依舊當着雲燁的面,搭着初晨的肩膀。
時間快到了,裴允錚對初晨揮手,初晨對裴允錚說,下次送他兩個衝浪板,讓他和她女朋友去玩衝浪。
那沒心沒肺的樣子,眼睛珠子裏,純死了。
裴允錚衝着初晨豎了個大拇指,“真有當小姑子的姿態,會做人!好!本少爺收下了。”
雲燁的心裏真不知道是氣,還是火!
只能吐了口氣。
飛起飛,裴允錚怕睡了覺回家就睡不着,明天早上又會起不來,於是便在飛上看財經報紙。
雲燁知道裴家的規矩,十六歲對於裴家的男嗣來說,已經是成年了,整天泡在這些各種數據裏面。
“允錚,你爹地上次說你暑期的時候有在裴氏做事,感覺怎麼樣?”
裴允錚聽到雲燁跟他說話,爲了以示禮貌,馬上合上報紙,看向對面坐着的雲叔叔,輕輕牽着脣角,自信道,“感覺很好,就是我這長相騙不了人,完全是媽咪和爹地的組合,一去公司裏,都知道我是他們的兒子。
剛開始別人都不敢讓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