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狠到了極致,帶着山呼海嘯一般奔涌而來的怒焰。
辛甜是一巴掌被扇到踉蹌,嘴裏有腥鹹的血沫子溢了一嘴,耳朵都嗡嗡直響!
她和雲燁對這一切的變故都避之不及。
好象從天而降的厄運。
其實他們一直都知道這厄運遲早會來,只不過心存僥倖,一點點的僥倖心理造就了這突出其來的局面。
雲燁看到雲潔的巴掌再次掄了起來,便抱着辛甜一轉,這一巴掌便穩穩的落在了雲燁的肩膀上!
雲潔氣到五內俱顫 !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雲燁和溫佳妮談了那麼好幾年的朋友,突然說退就退了。
現在知道這退婚的原由,她真是恨不得當初就把辛甜綁在新西蘭,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這真是老天爺給她開了一個大玩笑,她只是想讓自已養大的兒子娶自已的女兒。
如此一來,以後好好的對待兒媳婦,也可以彌補多年未曾盡過的撫養義務,不然心底那塊石頭,一直沉沉的壓在她的心頭。
而且妮妮是真的喜歡雲燁啊,她是個瞎子,也看得出來。
卻被一對舅甥傷成那樣!
那苗秀雅根本不是善茬,只要雲燁不喜歡,想盡辦法的就不結婚,一天到晚的教着妮妮寬宏大度。
當時在牌桌上,她就跟妮妮說,妮妮你是真笨,次次都是你媽贏,輸的都是你,她卻還像個傻子一樣愛着她的養母,當成神一樣的崇拜着。
殊不之人家根本就是一心愛着自已的兒子,生怕她去纏着兒子纔會在她身上消磨那麼多時間。
雲潔想着想着,眼淚便流了出來,她壓着聲音抖顫着,“你們這樣不顧人倫,會遭報應的知道嗎!”
雲燁把辛甜摁在懷裏,他知道這是躲不過了,沒辦法解釋。
誰會把自已的外甥女叫到自已的房間來,又吻又抱,說些*不清的話?“媽!跟阿甜沒有關係!”
“放屁!”雲潔心裏是恨不得拿根杖子過來,將這對不要臉的男女狠狠的打一次,才能消了自已的心頭之恨。
雲燁一直緊緊的抱着辛甜,護着,生怕雲潔一上來又要動手。
而他們現在的事,根本不能聲張。
如果父親回來,只怕要氣得慪血!
“媽!是真的跟阿甜沒有關係,我的問題!”
“外婆,是我.....”辛甜擡起頭,一手緊緊的揪着雲燁的衣服,一手捂着他的嘴,:。
她已經被外公發現了,如今外婆也知道了,何必再扯個雲燁進來,橫豎她一個人擔着就是。
人贓並獲,根本沒有辦法去說什麼證人眼花了。
“是我*的雲燁,他是經不住*,才着了我的道。”
辛甜看着雲潔,眼裏慢慢蒸騰起霧濛濛的水汽,氤氳着飄忽不安的迷茫。
雲潔咬了咬牙,她仰頭吸了口氣。
吸進身體的氣跟有鋼釘似的,眼淚簌簌的流,左右張顧着看,什麼也沒有看見。
這時候拉開衣櫃,從裏面拿出一個掛西裝的實木衣架出來,一下一下的朝着雲燁懷裏的辛甜打去!
每一下都悶悶的發出“嘣嘣”聲!
辛甜叫也不敢叫,雲燁是左右都顧不上,好幾下他擋了,但其他幾下,又落在辛甜的身上。
“媽!不要打了!你要打我!阿甜一個女人家!”雲燁伸手抓住雲潔的手腕。
他的力氣,哪是一個老人可以擋的!
他不想忤逆自已的母親,的確也是他們有錯,母親打是該 的,可是辛甜這身體哪裏捱得了。
“你們哪個都該 打!”雲潔揚起衣架,朝着雲燁的腿上就狠狠的敲去!
突然門被拍響,小豌豆的力道不大,但巴掌拍得很急,“開門!開門!”
孩子像是要哭了,“開門開門!”
房間裏突然靜了下來,辛甜噗嗵一聲給雲潔跪下,壓着聲音哀求,“外婆,求你了,現在別打,別打臉,別打衣服遮不住的地方,別讓小豌豆看見了......”
“外婆,別讓豌豆看見了,求你了!!”
辛甜眼淚一粒粒的掉下來,她不敢大聲,看着關着的門板,生怕自已身上有了傷痕,被小豌豆看見。
那孩子敏感得出奇,負面的情緒 很容易感染到她。
雲燁也怕,他也跪在辛甜一旁,望着母親,“媽,別打了,我們都認錯,豌豆還小,她受不了這樣的場面......”
雲潔咬着脣,拿着衣架的手發抖,“辛甜!我都不知道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外孫女!
你在辛家受氣,到莫家來,莫家可從來沒問辛家要過一分錢!
把你養大,當成親孫女一樣養大!
你個白眼狼,居然*自已的舅舅 !
你好意有臉說別讓豌豆看見?
你自已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還怕豌豆看見!
呵!”
雲潔突然冷笑一下,是冷到骨頭的一種陰冷 ,“你還有臉提豌豆,那個洋貨你是怎麼生出來的?
在g城你就不檢點!丟盡你外公的臉!到處*男人!嫁了人出了國還是不檢點!
在內*c國的人,跑到新西蘭有老公了還*洋人!
還生個野種帶回來,!
你別以爲你外公疼你,不說你什麼,外面戳他脊樑骨的人多着呢!
這還不夠,你真是賤蹄子性子犯了,天下男人死光了?你把主意打到你舅舅 身上來!
莫家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也不知道哪輩子作的孽!”
這些話到後
來,是越說越難聽!
辛甜根本找不到反駁的地方,每字每句似乎都該是扣在她頭上的帽子,焊在頭上似的,根本拿不掉。
她低着頭,像即將要被遊街的潘金蓮。
但這些話雲燁聽不下去,他受不了自已的母親這樣說辛甜。
無論如何,不管辛甜是不是g城第一名媛,是不是嫁過人,是不是在國外和哪個男人生了小豌豆。
但辛甜是真實的屬於他的,辛甜對他的愛假不了,編也編不出來,不然她的眼睛裏,不會那麼多痛楚。
他認爲什麼都不重要,那跟檢點不檢點,沒有半毛錢關係。
“媽!這些話,不說了,行嗎?”他擡起臉來,兩道眉蹙緊,極力忍耐着愛情和孝義之間的平衡。
雲潔不屑雲燁的話,“老五!你們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當初你不呆在部隊了,是不是就是爲了她?那時候你就在打算盤,如果你們哪天敗露,你只要不是這條線上的人,結果會輕一些?反正你爸爸也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