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的手像碰到了燒紅的鉻鐵上一樣,迅速撤離,辛甜卻越逼越近,將他逼得後腦撞到了車壁上,她已經爬過來,跪到了他的坐椅上。dbr />
雲燁大呼一口氣,“辛甜!”
那聲音從嗓子發出來,聽着都啞了!帶着沉沉的喘息。
他腦子一渾,裏面白光閃過,那種激烈撕扯衣物的畫面再次重現,耳朵裏全是“雲燁!雲燁!”。
細密汗液滾成水珠的男人發現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崩緊了。
手臂方要擡起,辛甜的嘴已經從他嘴上移開了。
雲燁突然覺得自己擡起的手臂所處的位置萬分尷尬,上不得,下不得,最後只能尷尬的放下。
女人毫無羞色,優雅的順了順耳邊髮絲,還跪在他的椅沿上,這時候輕輕一個歪側,坐到他的腿上,“嚇得可不輕喲,逗你玩呢,瞧把你給嚇得臉都白了,我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舅舅吧?這個道理,我其實不是不懂的,年少的時候,是朦朧,現在很清晰的知道責任。”
辛甜一邊說着,一邊去瞄雲燁難看的臉色,不管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她始終帶着些不長心的笑意,“好了,先送你回去。”
辛甜整理好自己並不算凌亂的衣服,坐回到主駕駛室,發動車子,油門踩得很慢,車子便在路上開得很慢。
車窗外慢修修的過着景物,時間對於某些人來說,便度分如年。
雲燁是好多年沒被辛甜這麼糾纏過了,突然來這麼一下,他差點短路。
不,不是差點,是已經短路了!他還沒有回到現實中來。
這場景,女人氣定神閒,男人驚魂未定。
雲燁一個身材高大健碩,坐在副座都要把坐椅往後拉才放得下腿腳的男人,活像被一個*採草大盜玷污了的優質草兒,簡直還沒有回過神來。
辛甜開着車,像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c城她現在是非常熟了,開車根本不用導航,外面還有穿着涼快吊帶短裙的女孩兒,她真擔心她們的安全,“你是回酒店,還是要去別的地方?”
“回酒店。”雲燁坐好,聲音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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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燁纔剛剛回到房間,洗好澡便準備睡覺,這時候又有人在摁門鈴,雲燁眉頭擰了一下,這五星級的酒店不人有人亂來摁門鈴,難道是辛甜?
揉着眉心去開門,門外站着的女子妖嬈漂亮,打扮得也很性感,就是說不清怎麼看都有些不舒服。v領開得比較深,露出深溝,看見雲燁便揚嘴一笑,“雲少!”
“……”雲燁退了一步,“慢走。”說完便“嘭”一聲關了門。
v領女郎尷尬的敲了敲門,“雲少,開門啊,是辛總讓我過來陪您的。”
門忽地打開,雲燁陰雲層層的臉又出現在v領女郎面前,女人一喜,卻看到男人眸中慍色如刀,好看的薄脣一啓,便是一個“滾!”字。
又是一個“嘭!”,這一聲比方纔還要響!
雲燁剛剛睡下,辛甜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怎麼,不滿意嗎?我那裏還有好幾個,c大的大學生,你喜歡長頭髮還是短頭髮,要不要染髮的?五官有沒有什麼要求?”
“……”
“溫小姐沒過來,我怕你有火沒處泄,還不是爲了你好?”
辛甜剛剛說完,便聽見“嘟嘟嘟嘟~~”的盲音。
雲燁拔了電話線,關了手機,又把書舊上“請勿打擾”的牌子拿出雲掛在門鎖上,一切做得都差不多了,睡覺。
賓館的chuang大如空海,白如寂寞。
雲燁四仰八叉的躺上chuang上,晚上本來是要處理辛甜離婚的事情,現在腦子裏卻總是跑路,總也沒辦法往那件應該儘快處理的事情上跑。
亂得很。
辛甜自從認識凌驍珣後,整個人都變了,以前隔三差五的跑到他的chuang上那是常事。
一個吻不算什麼,對於那些家常便飯,就像每天早上的豆漿油條一樣,但是事隔幾年,她突然撲過來的時候,他剛剛差點失控。
果真是瘋了!
辛甜,他的外甥女!
他曾經把她當成屬於他的莫家最小的一個妹妹,曾經,他甚至從未聽她喊過他一聲舅舅。
那種頤指氣使的腔調,蠻不講理的性格,他以爲女孩這樣也無所謂,兇一點以後嫁出去纔不會被欺負。
那時候他們在一個學校,她在家裏不是挑食,就是說沒胃口。一到學校,只要第一堂下課,她一定焉耷耷的站在他教室門口,雲燁,肚子餓。他就帶她去學校小賣部買個牛奶,或者麪包。
莫家雖然不是小門小戶,對孩子也不十分嚴厲,但零花錢從來不亂給,數額都有限,除非有非買不可的東西。這是父親定下來的規矩。
家裏零花就數她多,因爲要富養女,窮養兒,但她的錢總是不知道去哪裏了,發了零用錢沒幾天,就拉着他的衣角,雲燁,我沒錢花了。
那時候幾個姐姐都給他錢,以前還會告訴父親,後來乾脆什麼也不說,就備在那裏,等她來搶劫。
有時候想想,反正那時候他沒有*的嗜好,不抽菸不喝酒,不跟其他豪門公子哥去賭博,給辛甜用也無所謂,女孩子兜裏錢多一些,不會學壞。
是他太*着她了,才把她*成後來的樣子,無法無天講什麼愛情至上。
到莫家的時候,她性子內向得不得了,說話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誰不高興,看着每一個人的臉色過日子。
有時候想想,這樣一個才幾歲的小女孩看着真讓人心疼,乖巧懂事,卻還是怕自己做得不夠好,飯喫得光光的,一粒米都剩下。
結果童姨以爲她沒有喫飽,又給她裝,她還是逼着自己喫,喫得吐了起來。
後來他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悄悄問她爲什麼喫吐了,是不是莫家的飯菜太好喫,她說怕自己沒喫光飯,會被外公罵。
他簡直不敢相信,沒有喫光飯,爲什麼會被罵?家裏雖然不會鋪張浪費,也從未因爲剩飯罵過孩子。
後來他總是看着她,看她快喫不下的時候,就把她碗裏的飯倒到自己碗裏,讓她別吃了,如果看到她表情一鬆,他便像做了一件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一樣。
小的時候,他們兩個住在一個房間,原先他住下鋪,她住上鋪,後來他把下鋪讓給她睡。
後來她經常說晚上怕關燈,開燈又睡不着,便要他在下鋪陪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