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三個字,輕輕一嘆,聲線緩而無奈,最後的尾音卻又出奇的平靜,如此低的幾個字,卻是那麼重重的擊向她的心門,他說過,他在乎,現在他對她說,“阿璇很重要。”
沉醉在他的吻裏,如陷在他的織的情網裏一般,無法逃脫,便不能自拔。
沉淪就沉淪,無所畏懼。
聽着海浪的聲音,海風的聲音,海鳥的聲音,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被他吻過,又被他牽着,繞過工地,往樹林裏走去。
他說,他要帶她去看看規劃的那片地,到時候就種很多辣椒。
她的手被他握着,一邊走,一邊靠在他的肩上,說她其實吃不了那麼多辣椒了,總不能光喫辣椒吧。
他便笑着說自己有些大意了,心想她愛喫辣椒,便都計劃種辣椒,應該多種些蔬菜,等他們老了之後,把事業都交給孩子,兩個人可以在島上生活,自己種點東西,肯定別有一番情趣。
她心裏酸澀而滿足,問他爲什麼不和一大家子住。
他告訴她,他的性子和爺爺不同,他喜歡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一大家子在一起固然好,但是他希望很多時候可以單獨和她在一起。
她低低一嘆,其實都夠了,他想和她在一起,就夠了。
他拉着她一路走,給她指着哪些是果樹,哪些土壤可以種蔬菜,哪裏有淡水池,她滿眼的幸福和新奇。
他指着一片相對規整的樹林,是大椰樹圍着圈種的,中間還有老舊的石桌,這裏不像別墅那邊還沒開始整理綠化,相反這邊的草坪已經打理得很有樣子了。
他指着石桌南邊的幾根樹,修長的指劃出弧形,告訴她,以後他在那裏用繩子扎一個吊牀,可以躺在上面看書,頭頂的相簇卻漏光的椰樹枝葉正好可以當傘,太陽再大,曬在身上,也不會疼,反而會因爲斑駁的陽光而顯得愜意。
她站在他的身邊,好象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那未來五光十色的,美麗絢爛的未來,讓她快要睜不開眼睛,“錦程,你愛我嗎?”
她望着頭頂被椰樹葉織成傘蓬的地方,枝葉間漏下來的光,讓仰起頭的她,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眯起來的眼睛,彎彎的,像她彎起來的脣角。
她愛他,若他也能愛她呢?
那她的人生,是否圓滿了?
被她這樣一問,他捏着的她的手不禁一緊,拉過她,雙手握着她的肩,看着她笑彎了的眼睛,眼睛裏希望和自信,真的很耀眼,她從來都是這樣的--耀眼。
愛嗎?
說了“我愛你”就是一種承諾嗎?
他不信。
他對白珊也說過,他連自己都不會相信,那是一句騙人的鬼話。
“阿璇,愛不愛重要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不能在一起的那天,我們會和我們的孩子在一起,直到永遠分離的那天,這難道不是更重要嗎?”
他甫一說完,便看着她眼睛裏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心下方沉,卻又看着她眼裏的光又一點點亮起來,她重新綻開花海一般的笑容,一個向來清傲的女人,笑成這樣的時候不多,但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能發現她那些璀璨奪目的笑意,脖子上是她突然攀勾上來的手。
“好,我們會一直在一起。錦程,一直……”她偏仰着臉,眼底清澄一片,如此時頭頂淨藍的天,這樣也夠了,她很滿意。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樹幹,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脣齒間糾纏,溢出低低的喘息聲。
原本就想在這種聞着海風味道的地方吻一吻她,哪曉得她那嘴真是討厭,吻着吻着,那小嘴裏就哼哼嘰嘰的亂吱聲,吱得他一陣陣心躁起來。
她那小腰也是分外討厭,他吻她,她就不老實的扭來扭去,一扭,就全身都動,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蹭得他一陣陣的喘起了粗沉的氣。
身體的反應永遠都是誠實的,申璇碰到了變得硬腫的某處,非但沒羞,反而捱得他更近了些,明明側坐着,這時候卻故意雙肘往他肩上一撐,擡起一些,擡一隻腿過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申璇!”察到她故意挨着他的某處,又不完全靠過來,他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腰,“你故意是吧?”
“沒有,想親親。”她呶着嘴,撒着嬌去討吻,他一咬牙又狠狠吻上她。
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往下一拉,她的頭便仰了起來,他如火在燎一般的去吻她的脖子,“你想親親,我要的可不止是親。”拉過她的一隻手摁在他的襠處,“阿璇,拉開……”
申璇本就只想撩一下,她就喜歡看他偶爾出醜的樣子,因爲有漁民一直帶着路,雖然沒有跟過來,但是肯定就在不遠處,她料到他不會過份,哪知他竟要來真的,頓感失策,一邊推拒,一邊想要站起來,“喂!不能純潔的親親嗎?”
他大力的錮住她的腰,不讓她有機會,狡黠一笑,將他的熱情化作氣體,呵着她的耳心子,低低的帶着戲謔,“呵,什麼叫純潔,什麼叫不純潔?不做就是純潔?做了就是不純潔?”
申璇不肯拉開裴錦程褲鏈,他便自己拉開,將她拉向自己,手伸進她的裙底,女人捶着他的肩頭,“有人!”
“很遠……”他也知道現在這樣不好,現在她在他眼裏,跟從前不同,以前他可以把她拉在裴宅河邊的長椅上,要了她,那時候是不在乎她的想法和麪子,他想要就要,無所謂有沒有人路過時用什麼樣的眼神看她,或羞或恥,都跟他無關。
而如今不同,他想要維護她,這樣的事,關上門來,那便是美好旖旎,可若青天白日,真是會遭人卑鄙和辱罵。
他不是不知道,可如今坐在這軟軟的草坪上,頭頂的光線,因爲風吹枝葉的晃動而閃動,閃得他眼花,連心智都跟着一起暈了,特別是他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在她身上擠摁揉搓。
“遠什麼!”申璇臉都脹紅,萬一傳出什麼聲音,別人跑過來看
,就完了。
“這麼大的樹,他那麼遠。”他的背靠着樹杆,百年的老樹主幹粗壯,擋住了他們相疊的重要姿勢,他已經不由分說的撥開了她裙下的小面料,指尖撩弄,指腹觸到壁肉溼軟,心神皆蕩,深深吸了口氣。
申璇的頭一低,死死靠在他的頸間,讓自己的視線不要看到樹幹以外的地方,簡直就是一葉障目的蠢鈍做法,但這個男人她太清楚,現在想跑,怕是不可能有機會了,只怕會弄出更大的動靜。
他將手指的溼黏塗在她的腿間,俯首偏頭吻着她的頸側和耳心,“阿璇,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