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沒人說話。
劉君示意大家不要聲張,然後他慢慢的走到門邊,從貓眼往外看。
“看不到人。”
劉君看了一下扭頭對大家說着。
他剛回來,敲門聲又響起,這次大家心裏都驚了一下,因爲劉君說沒人,那是什麼在敲門?
“誰呀,怎麼這麼討厭。”
馮玉說着去了門邊,她趴貓眼上往外看,這一看她叫了一聲:“媽呀。”
於茗從馮玉去門邊的時候就一直看馮玉,聽馮玉叫,她也過去了。
走廊的燈光是昏暗的,在昏暗的燈光他們的門口站着一個人,那是一個女人,她臉上有血,身上也有不少的血跡,她手裏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還在往下滴血。
是王大妞!
於茗認出了這個人,不過這樣去看,確實是有點嚇人,但也不至於驚叫吧。
“會不會有人裝成了她的樣子?”
明信也看了,低聲和於茗說着,他和於茗過的綠蘿那個副本,就出現過這樣的事,雖然那次他們只聽到了聲音。
“那這門不能開了,現在是夜裏,不管她是不是真人,不開門,安全一些。”
劉君沉聲說。
衆人都表示贊同。
於茗沒說話。
衆人迴轉,決定對敲門聲不理,於茗站在門邊沒動,明信陪她站着。
“你想開門?”
明信問於茗,他了解於茗,於茗其實是個很謹慎的人,於茗知道夜裏危險,那她爲什麼還想開門呢?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於茗覺得外面那個人確實是王大妞。
於茗輕輕點頭,她確實想開門,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副本讓她有些驚悸,先前一切都好好的,找隊友也很順利,直到大家要走,於茗才起了不安,她是有懷疑,可是她也害怕她懷疑錯了。
“那就開。”
明信是站於茗的,如果有危險,他和於茗一起面對就是了。
“不是吧,你們真要開門?於茗,你知道我怕這個的,誰知道外面是什麼東西啊,這要是讓那些東西進來,咱們可怎麼辦啊。”
馮玉不願意,她覺得不該開這個門。
“於茗想開門有她的道理,開門查看清楚也是應該的。”
朱龍之也站於茗。
“我聽於茗的。”
謝小小發表了她的意見。
“不能於茗說什麼都聽啊,她要是說錯了呢,萬一讓那些東西進來,死人了呢,誰承擔的起!”
馮玉有些不忿,說完她又對於茗道:“於茗,咱們是隊友,你是隊長,可是你也得爲大家考慮啊,我先前說要出去做美容,你不讓,說危險,大家要各自回去,你也說危險。現在外面來了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你卻要開門,你把大家的安全放心上了嗎?不能因爲你是隊長,你就這樣吧。”
馮玉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不是沒道理,既然說危險,那就不能開門,於茗不應該雙標。
於茗深深的看馮玉,馮玉毫不示弱的回視,她不怕什麼,心裏怎麼想就怎麼說。
“你們呢?”
於茗又問其餘的人,她想看看大家是怎麼想的。
“我隨你。”
劉君率先表態。
“你怎麼說怎麼是。”
這是朱龍之的話。
楊儒什麼都沒說,他站到了於茗的身後。
明信沒說話,但先前他已經表態了。
“廢話那麼多幹嘛,聽我姐的就對了。”
這是安平的話。
鍾良猶豫了一下,他沒出聲。
謝小小還是站在了於茗這邊。
“得,算我多嘴,行了吧,愛開你就開去。”
馮玉很不服氣,憑什麼都站於茗啊。
於茗知道了大家的態度,但她並沒有開門。
“王姐。”
於茗隔着門喊了一聲。
“於茗,我知道你不敢開門,沒事,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樓下的那幾個傢伙都被我清理了,現在除了你們這個屋裏,外面就剩下三個活人了。”
說完王大妞扭身就走了。
走廊裏又空寂下來,但那陰森的氣氛卻並沒有減少。
“這什麼人啊,怎麼把人都殺了,人家招她惹她了。”
馮玉不滿的說着,她對王大妞很不喜歡,這人太冷血了。
其餘的人沒發表看法,但有的人確實會覺得沒必要,這還沒開始呢,就把人殺了。
於茗什麼都沒說。
“都睡吧,我守夜。”
於茗回屋,然後她坐下。
“輪流吧。”
馮玉對於茗說着。
“不用,我守夜,你們睡。”
於茗搖頭。
“於茗,我不是針對你,我知道我這個人是有什麼說什麼,不說出來我心裏不痛快,既然咱們一個隊伍,我覺得不能心裏有怨氣,有事也得商量着來。”
馮玉覺得於茗是生她的氣。
“我知道,睡吧。”
於茗沒多說。
馮玉,小小,安平都躺下了,於茗一個人坐在那裏。
於茗在想進入這個副本的一切,不對勁的地方到底在哪裏。
她坐了一個小時,把所有的一切,從她進入副本開始,見到的每個人,說的每句話她都想了一遍,然後她起身去了客廳。
客廳裏劉君在守夜。
“困嗎?我守着,你睡會吧。”
劉君看到於茗,柔聲說着。
“還好。”
於茗在劉君的身邊坐了下來。
“想起來咱們在叢林那會了,都是你替我守夜,現在我替你守,你睡會吧。”
劉君想伸手摸摸於茗,但伸到一半他把手縮了回去。
於茗也想到了叢林的時候。
“明信。”
於茗回憶完叢林卻突然喊了一聲。
明信應聲坐了起來,其實他還沒睡着。
“你守夜,讓君哥休息。”
於茗這樣對明信說着。
“好。”
明信二話不說應了。
“君哥,你好好休息,明天說不定還有硬仗要打呢。”
於茗對劉君笑了一下。
“好。”
劉君深深的看了於茗一眼,然後躺下休息了。
於茗並沒有和明信說什麼,只是讓明信守夜,不用叫醒別人,他一個人守,然後她進屋了。
明信沒有問原因,他只知道於茗這樣做有她的道理,還是不好說的道理。
他只要相信於茗就好。
於茗回了屋子,黑暗中她看着已經睡着的幾個人,眼光幽幽,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