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茗到廚房看了看,有米,有面,有菜,有肉,不過分量都不算多,如果九個人喫,也就是一頓多點的量。
如果飯量大點,也就一頓的量。
這食材是一頓的量,那午夜會刷新食材還是有人會送食材過來?
於茗不知道。
但要求在這裏住九天,他們又沒有別的喫的,那肯定是要在這裏喫飯的,食材應該沒問題,不然就算是有水,人也熬不過九天。
於茗看完食材,又看看廚房的人,除了她自己還有夏夢,明信,白賀和劉勇也在。
“都誰會做飯?”
於茗開口詢問着。
“呵呵,我倒是會做點茶點。”
夏夢先開口,她就是過來裝裝樣子,根本沒打算動手。
那就是不會做飯,於茗把夏夢排除。
“我可以打個下手,洗個菜什麼的。”
明信也不會做飯,但他有心幫忙的。
“平時在家都是老伴忙活,我還真不會。煮個麪條我應該能行吧?可這也沒麪條,得和麪。”
白賀也沒有動手做過飯。
劉勇看着於茗搖頭,他在外面也是被人伺候的人。
合着都不會,那都跟過來幹嘛?不過態度是好的,不管會不會,起碼來了,那邊還有四個等喫的呢。
“妹妹,你會做飯的吧?”
夏夢笑着問於茗。
“這會叫我妹妹了?”
於茗看了夏夢一眼,夏薇微微有點尷尬,剛纔她是說於茗來着,可剛纔說的是分房間,她當然要搶啊,這會是說做飯,那她不會,她自然要對於茗笑臉。
“我不是怕你們小兩口覺得我礙事嘛,妹妹,別這樣,大家一起過副本,誰會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說是不是?”
夏夢覺得於茗沒必要計較。
“是。”
於茗點頭,然後也不再說話,她動起手來。
小女孩臉皮薄,說一句還不是得聽,夏夢笑呵呵的看着於茗動手。
“清淡一點,別放太多的油和鹽,不健康的,晚上也要喫的素一些。妹妹,我減肥的,不用做太多。”
夏夢看着於茗做,還在一邊說着。
於茗沒吭聲,該怎麼做還怎麼做,她就當旁邊有隻鴨子在叫。
米飯蒸上,菜洗好,切好,很快起火,炒起了菜。
說起來這個廚房和現實世界裏的廚房沒啥區別,於茗做的很順利。
於茗沒做肉菜,她做了四個菜,全都是素的,不知道爲什麼,於茗總感覺,在副本不喫肉更好一些。
菜放在了盤子裏,米飯她盛了四碗,她示意了一下,明信,白賀和劉勇急忙過去端飯,把飯菜都端在了飯桌上。
“怎麼才四碗?米飯你蒸的太少了啊。算了,我減肥,只吃菜好了。”
夏夢有些不滿,米飯於茗蒸的不多,盛了四碗就沒了,這讓夏夢有些不滿,不過她飯量不大,只吃菜也好,明天早上讓於茗多做點就是了。
此刻於茗也去了飯桌。
明信他們已經擺好了飯菜,等於茗過來,四個人選了位置坐下,他們是相對着坐的,於茗和明信坐在了一起,白賀和劉勇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只有四碗飯,明信三個人心裏已經明白了於茗的意思,所以他們坐下也沒喊別人。
“飯好了?幹嘛不喊我們啊,才四碗飯,喂,你去盛飯啊。”
這個時候崔佳拉着陳宇過來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她最後喊的是於茗,讓於茗去給她盛飯。
“做這麼一點?肉呢,咋沒肉菜!”
陳山和陳路也過來了,陳山不滿的喊着,這點夠誰喫啊。
“老頭,讓讓。”
陳山看沒人理他,拍了一下白賀,讓白賀給他讓位置。
劉勇一臉陰沉的看着陳山,他想扭斷陳山的那隻手。
“我只做我們這隊的飯菜,其餘的隊想喫,自己做去。”
於茗冷聲說着,她的聲音不大,但態度很堅定,想喫白食,美得你們。
夏夢已經拿了筷子過來,正準備夾菜,聽到於茗這樣說,有些尷尬,筷子停在空中,沒動了。
“啥意思?你會做飯,幹嘛不全做了啊!你又不是不會做,多做點能死啊。”
崔佳不滿的說着。
“你是我媽,還是我閨女?如果都不是,請圓潤的離開,憑什麼伺候你!我不管誰慣的你,在這裏沒人慣你,所以別對我大呼小叫。”
於茗不是不會懟人,她只是懶得費力氣,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這會一個個都想喫自己做的飯,想什麼呢。
“你什麼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
崔佳不幹了,沒想到於茗這個時候會發威。
“人家讓你滾,沒想到這妹妹還挺厲害。”
夏夢捂嘴笑,但話裏都是挑撥。
“不認識你,別亂攀關係。”
於茗此刻像換了一個人,逮誰懟誰,此刻誰和她一組的已經明顯了,其餘的人不必再慣着了。
夏夢的笑也僵在了臉上。
崔佳這邊剛要發火,陳山卻鬆開了放在白賀身上的手,走到了於茗的身邊。
於茗沒動,陳山彎下腰,他要抱住於茗,直接開親,讓人看着他佔於茗的便宜,這會於茗得罪了不少人,他現在對付於茗,他這邊的人多,他不怕。
陳山並沒有抱到於茗。
是他自己主動停了動作。
爲什麼?
因爲此刻他的脖子被一把刀抵住了。
而握刀的手白皙纖長,是那麼美,和它的主人於茗一樣美。
這是一把剔骨刀,刀鋒閃着銀光,看上去非常鋒利,先前於茗用它試了一下,覺得它很好使,等明信他們端飯的時候,於茗把刀握着,刀身藏在袖子裏來餐桌,其他人並沒有發現。
其實於茗早就想收拾陳山了,只不過她懶得拿出她的斷鋸。
她知道喫飯的時候肯定有這一出,她猜會做飯的人不多,那不會做的,肯定要來搶喫的,大家又覺得她好欺負,肯定有人要針對她,所以她把刀拿了過來。
這不,這就派上了用場。
“你現在就想死嗎?”
於茗頭都沒回,聲音淡而柔的問着。
她很美,她的眼睛更美,可此刻她的眼神平淡,她拿着刀抵着別人的脖子,這樣的她顯得很矛盾,卻又有一種驚人的魅力,就如盛開的罌、粟花一樣,明知道有危險,卻不由得被吸引。